长期以来,由于以下两个方面的原因,英国的对外贸易一直受到外国人的垄断:一是地理方面的问题。英国是欧洲的一个离岛,地处中世纪商路的末端,与北方的北海、波罗的海贸易区和南方的地中海贸易区的交通往来不是非常方便。相比之下,莱茵河流域的法国、佛兰德斯和德国一些城市,意大利北部城市,在传统贸易活动中均占据着优势,他们不仅可以用自己的产品与外界进行交流,还可以操纵其他国家的贸易,其中就包括对英国进出口贸易的操纵。二是商人的职业素质问题。当时,德意志、意大利、佛兰德斯、法国等地的商人组织良好,训练有素,且拥有较为雄厚的财力基础,而同一时期的英国人差不多还处于学徒期,他们根本无法与其对手,即那些长期活跃于北海和波罗的海贸易区的汉萨同盟商人、垄断着地中海贸易区的威尼斯商人和热那亚商人、介于南北两大贸易区之间的佛兰德斯商人和德国商人展开贸易竞争。英国虽拥有丰富的羊毛资源,但是发展毛纺织业所需的其他原料,诸如白土、染料、明矾等,都必须依赖进口,而且在呢绒业生产技术上他们也落后于佛兰德斯人。这样,提高工商业从业者的技能,增强自身的综合国力,排斥外国人在英国享有的贸易特权,就成为英国人独立开展贸易活动,以促进民族经济发展的迫切需要。
商路和贸易区是理解大航海时期英国走上海外贸易、探险和殖民扩张之路的两个重要因素。中世纪时期,从亚洲延伸过来的传统交通干道,主要有北方商路和地中海商路,前者沿着俄罗斯河谷地区,到俄罗斯西北部的诺夫哥罗德(Novgorod)[52],再到波罗的海湾口处的里加(Riga)[53],或穿越波兰,可以到达波罗的海诸港口;后者借助于商队,到达黑海沿岸,或叙利亚的大马士革、阿勒颇,或通过阿拉伯船只进入红海,再经过短暂的陆路,便可抵达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在国际贸易方面,围绕着南北两大商路,欧洲形成了南方的地中海贸易区和北方的北海—波罗的海贸易区。意大利人在地中海贸易区扮演主角,他们因经营转运来的亚洲奢侈品贸易而发财致富。北方贸易区先由北欧人或斯堪的纳维亚人经营,后来北德的汉萨同盟占据主导地位。14世纪中叶,汉萨商人垄断着冰岛、挪威、英国、佛兰德斯地区的贸易,入盟城市虽然在政治上互不隶属,但是在商业上彼此协调,共同行动。他们在外国的港口享有许多贸易特权,到处都有它们的仓库或贸易站,别人在它们的港口内却毫无权利可言。毫无疑问,以德意志为基地的汉萨同盟是英国在与北欧开展贸易活动面临的最大障碍。
长期以来,英国的对外贸易一直受到外国人控制,只是从13世纪中叶起,英国才启动了摆脱外国人控制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持续了三个世纪之久。1353年,爱德华三世(Edward Ⅲ)与布鲁日(Brugge)[54]市政当局发生争吵,便把羊毛市场从欧洲大陆转移到了国内,规定商人只可以在英格兰境内的十个城市销售羊毛,同时禁止任何英国人将羊毛销往国外。这种商业限制措施,表面上是为了保护本国出产的原料,实际上也制约了英国贸易的发展,阻碍了英国人参与海外贸易和分享大航海时代探险和发现的成果。在这种情况下,外国人便雇佣自己的水手,乘上自己的商船,前来不列颠经营英国的出口产品。至少在15世纪以前,英国王室根本不重视发展本国的工业生产和海外贸易,任由外国商人在英格兰收购羊毛及粗呢,国王本人则满足于数量不大的关税收入。国王的收入主要由王室土地、其他土地上的各种税费、某些固定的或古老的习惯确定的贸易税等几项组成。13世纪末,羊毛输出关税就是英王室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长期对外战争导致财政困难,爱德华三世不得不寻找额外收入,以弥补亏空,其中大部分依靠征收出口关税。由于王国政府给予外商种种优惠或特权,英商却受到多方面的限制,致使本国的工商业长期落后于欧洲大陆。中世纪后期,虽然英国的海外贸易有所发展,但在14世纪以前,竟然没有任何关于英国船只进入利凡特地区的记录。[55]当时,许多外国船只停泊在不列颠的港口,英格兰对外贸易的大部分都为威尼斯、热那亚和汉萨同盟所操纵。英商与意大利地区进行少量的贸易,他们主要通过陆路,就是溯莱茵河而上,翻越阿尔卑斯山,入亚平宁半岛,开展贸易活动。当时,意大利人是教皇的理财者和税收征集人,他们常常以原毛的形式从英国为教皇征税。随着呢绒业的繁荣,意大利对羊毛原料的需求也不断增加;威尼斯和热那亚遂派遣商人,长途跋涉,穿越直布罗陀海峡,到达不列颠,从事经营活动。实际上,意大利商人长期垄断着英国与地中海之间的贸易,英国对地中海贸易体系具有很大的依赖性。
此外,英国人对汉萨同盟也存在着较大的依赖性。汉萨商人通过他们在丹麦和挪威的贸易垄断权,成功地将英格兰人排除在北海、波罗的海和斯堪的纳维亚的市场之外,自己却在英国享受着崇高的贸易特权,包括在伦敦设立会馆的治外法权,以及所有出口贸易的镑税免除权等。镑税是一种法定关税,任何商人,包括英国人在内,都必须缴纳,按规定每镑缴纳12便士,然而汉萨商人却可以免除。英王爱德华三世为了对法战争,以出口特权作为抵押,换取汉萨同盟的经济支持,汉萨商人也因此控制了一些英国港口的出口税管理权,还有重要矿藏的开采权。15世纪上半期,汉萨同盟的势力达到顶点,他们的商船队在比斯开湾(Bay of Biscay)装满酒和盐后,驶往波罗的海和斯堪的纳维亚,再装上北欧的粮食、木材、毛皮、鱼类、矿石和金属品等货物。“这种巨大的贸易建立在商业分支机构网的基础上,分支机构广布在从诺夫哥罗德、斯德哥尔摩(Stockholm)和卑尔根(Bergen)起,直到布鲁日这个东方贸易中心城市和伦敦,在伦敦,为保护它们的‘院子’,他们享有特权,这些特权在英格兰人看来是太过分了。”[56]汉萨同盟在海外设立五个重要办事处,它们是瑞典哥特兰岛威斯比(Wisby)会馆、东欧的诺夫哥罗德会馆、卑尔根的挪威会馆、佛兰德斯的布鲁日会馆和伦敦的英国会馆。设在伦敦的英国会馆又称“铁院子”(Steelyard),建有仓库、过磅房、教堂、会计室和住宅区,相当于一个享有治外法权的“租界”。虽然英商对此一直不满,但汉萨的特权直到很晚才被取消。
在中世纪传统的贸易体制下,英国远离欧洲商路。在15世纪以前的大部分时间里,英王政府很少关注对外贸易,也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即商人力量的强大不仅有利于巩固王权的地位,也有助于增进王国的利益。然而,普通的英商越来越感到废除外国人贸易特权的必要性,就迫切希望看到英王在保护英格兰人利益上发挥作用。到约克王朝的爱德华四世时期,英国人从这种危机感和竞争压力中觉醒,于是一种强烈的英吉利民族意识开始形成。但是由于新君主制处于萌芽状下,王权面临着内部离心倾向和外部干涉力量的严峻挑战,爱德华不得不借助意大利商人的财力来支撑约克朝的统治。这不但解释了意大利商人何以几乎垄断了英国和地中海之间贸易的主要原因,也揭示了新君主制巩固以前英国商人处于劣势地位的重要根源。在对外交往中,当英国人的切身利益不断遭到外国人伤害时,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自然而然地萌发出来,并逐渐转化成为民族的集体意识,就是英吉利民族主义。在英国尤其在伦敦的外国商人和侨民,如意大利人、汉萨人、佛莱明人(Flemings)[57]、荷兰人等普遍不受欢迎,16世纪50—60年代在伦敦、南安普顿等地爆发的排外运动就是最好的证明。1463年5月,英王撤掉约翰·佩恩(John Payne)的市长职务,因为爱德华四世在贸易上依赖意大利商人,南安普顿暴力排外事件攻击意大利人,对口岸贸易构成了危害,佩恩对此应当负责。[58]
不管这些排外运动多么激烈,英国人还是摆脱不了困境。由于汉萨商人控制着北方市场,英国人又不得不从波罗的海进口货物,如谷物、沥青、焦油和梣木[59]等,于是就不得不受制于外国人。起初爱德华四世对汉萨商人并不友善,1463年他取消了汉萨同盟在英国的经商特权,尽管很快又恢复了他们的特权。他这样做是想缓和与汉萨同盟的关系,并借助汉萨商人及勃艮第人的帮助,集中力量对抗国内的反对势力。然而,爱德华在1471年3—5月间接连取得巴内特(Barnet)和图克斯伯里(Tewkesbury)两次战役胜利后,[60]发现为了酬谢外国人的帮助他不得不付出昂贵的代价,如汉萨同盟就要求他确认和扩大他们在英国的贸易特权。由此可知,外国人在英国保持特权地位的原因,就在于他们利用了英国国内形势不稳定和王权尚不强大的客观现实。
利用英王的财政困难和英国国内的政治混乱,是汉萨同盟获取在英国特权地位的惯用手法;而英国的崛起,有赖于王权的强大和对本国贸易的支配程度。当时,英国人到海外贸易,时常受到暴力干涉,而享有特权的汉萨成员则对英国人的“非法闯入”持排斥态度。“英国商人向东闯入波罗的海,销售宽呢给荷兰人和普鲁土人,或向南从克里特购得希腊醇香的葡萄酒,他们和外国竞争对手的摩擦日益敏感。呢绒出口的22%、蜂蜡出口的97%,以及英国其他近7%的外贸,都用汉萨船只装运。”[61]同时,在挪威的卑尔根,在与德意志争夺斯堪的纳维亚的贸易战中,英商经常受到粗暴对待,他们的房屋有时遭袭或被焚,使得英国势力在挪威市场立足变得非常困难。其实,在北极水域也有类似的斗争。由于欧洲最佳的鳕鱼基地冰岛贸易为丹麦人所垄断,丹麦国王通过出售特许证给渔民和商人的办法来获利,他把特许证授予汉堡、不来梅和但泽等汉萨城市,英商则遭到排挤。于是,斯卡伯勒(Scarborough)、大雅茅斯(Great Yarmouth)、诺威奇、波士顿(Boston)[62]、伦敦和布里斯托尔的英国人就私下同冰岛人进行赚钱的“禁运贸易”,他们用布匹、面粉、面包和酒换取冰岛人的鲸鱼或咸鱼。
汉萨同盟的优势和特权,阻碍了英国对外贸易的成长,损害了英国商业资本的利益,也破坏了英国的新君主制和民族国家的形成与发展。英国人反对汉萨商人的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1471年英国爆发了激烈的反汉萨运动。伦敦商人冒险家公司对那些享有特权的外国竞争者深恶痛绝,商人们设法向议会施加压力,并进言国王向外国侨民征收人头税,要求剥夺汉萨人在伦敦的一切特权。但是,由于王权还没有强大到足以抵制或克服外来势力的程度,在1474年签署的《乌得勒支条约》(Treaty of Utrecht)中,英王答应“停止一切敌对”,并采取让步措施,使得汉萨同盟依然可以享有爱德华四世和他的先辈给予的全部特权。例如,在英国的汉萨商人涉及民事和刑事纠纷时,可不受英国的司法管辖,有权免除海事法庭及其他法庭的裁判,由英王任命的官员可不经法律手续来处理纠纷;在伦敦城,汉萨商人在原有办事处之旁又获得一些房屋设施,在这些建筑物及其附近场所,他们享有类似“租界”的治外法权。在出口税方面,出口一匹呢绒布的应税额,英国商人是14便士,汉萨商人是12便士,其他外国商人是33便士,此外还要缴补助税12便士。这样,汉萨商人不但可以加强其在“铁院子”里的防卫和建立自治机构,而且在关税方面享有比其他外国人甚至英商更有利的条件,还获得了一些现款补偿。[63]尽管《乌得勒支条约》中含有保证英商在汉萨同盟城市安全的条款,在当时的条件下,那只不过是停留在纸上的条文而已。
英国长期处于战乱之中,内讧和软弱的王权使外国人常常处于竞争的有利地位。大多数英国人都希望早日结束内战,祈盼着国家早日走向统一,“新君主制”应运而生。这正是1485年都铎王朝建立时英国所处的状态。[64]亨利七世的统治建立在两大支柱之上:专制主义和重商主义,这是助力民族国家崛起的两个因素。作为都铎朝的开创者,亨利七世在结束长期内讧的基础上,紧紧抓住久乱思治的国人心理,顺从民意,沿着爱德华四世开始的新君主制方向,推进了民族国家的形成。他延续爱德华四世开始的重商主义,积极发展对外贸易、殖民探险和商业扩张,竭力提高英国的国际地位。他对待汉萨同盟的总体政策是抑制其特权,限制其在英国的活动。他依靠英国新兴市民阶级的力量,进行了一场以反对汉萨同盟特权为核心的斗争,意在谋取英国参与海外商业扩张的可能性。1488年,他谴责在卑尔根的英商遭受粗暴对待。第二年,他又派一位全权大使,与丹麦王约翰(King John)谈判,于1490年签订商约,结束了双方长达40年的争执。该条约保护英国人在斯堪的纳维亚享有的特权,如冰岛贸易,最惠国待遇,英国人在挪威、瑞典、芬兰若干城市及丹麦全境拥有房地产;在刑事案件中丹麦王向英国人提供特别保护;英国人有权当选市政高级官员,有权在哥本哈根、马尔摩(Malmo)、兰兹克罗纳(Landskrona)等地开办代理机构;英国呢绒获准零售;等等。[65]1495年,为报复汉萨同盟不允许英商进入格但斯克,亨利七世下令禁运汉萨同盟的小麦。
在反对汉萨同盟的斗争中,英国商人有一个胜过对手的竞争优势,就是英国已经建立了中央集权。此时,英商反对汉萨同盟和意大利商人的斗争,不再停留在封建时代单纯的个人或团体层面上,商业利益之争具有了反对外来势力、争取民族权利的性质。随着民族意识的成长和中央集权的发展,英国人反对汉萨商业垄断的斗争日益高涨,1488年,他们要求汉萨人离开英国东北部港市赫尔(Hull),据说德国商人如果白天出现在伦敦大街上,他就有被打的危险。1491年,根据英王的建议,英国人与汉萨商人在安特卫普举行会谈,但是双方没有找到解决争端的办法,在关键点上亨利七世不愿作出让步:“我们的臣民们”,他写道,“必须像在普鲁士,以及在所有隶属于汉萨同盟城市的其他人一样,享有自由,正如汉萨人在英国享有自由一样”[66]。1495年英国人的愤怒在伦敦爆发,人们以武力袭击汉萨同盟在伦敦的办事处。虽然抗议人群被驱散了,但事后人们怀疑,这次袭击可能受到了英王的支持。几天以后,被关进伦敦塔的80个闹事者全部被释放了。后来,亨利七世又采取两项重大举措,进一步把矛头对准汉萨特权。一方面,他与丹麦王签订条约,恢复了英国人到冰岛渔场捕鱼的权利;另一方面,他与波罗的海城市里加谈判,试图把它从汉萨同盟中分离出来,以打击在英国享有贸易特权的汉萨同盟。
亨利八世统治时期,因王位继承人、个人婚姻以及宗教改革等问题,与罗马教皇以及和天主教的西班牙发生激烈的冲突,故无暇顾及汉萨同盟在英国的特权。亨利八世去世前,已经耗尽了亨利七世留下的国库,还欠下了大量的债务。这样,年仅九岁的爱德华六世继位后,为了弥补政府的财政亏空,不得不求助于经济实力雄厚的伦敦商人冒险家公司。萨默塞特公爵和诺森伯兰公爵是爱德华六世时期的两位摄政者,他们虽然是政治上的对手,但在对外事务上,却都坚持英吉利民族主义。大商人托马斯·格雷沙姆爵士(Sir Thomas Gresham)[67]是诺森伯兰的支持者,他领导的商人冒险家公司有条件地向王室贷款,其条件反映在一份公司起诉德国人的长长条文中,主要内容是要求政府采取坚决手段,打击英国公司的劲敌,收回颁发给汉萨同盟的特许状,取消以《乌得勒支条约》为依据的所有汉萨特权。诉讼案进行得非常迅速,1552年2月24日,在诺森伯兰公爵的操纵下,枢密院宣布“取消汉萨办事处的地位”。[68]据此,汉萨同盟的特权被废除,汉萨商人被降到了与其他外国商人一样的地位。不过,玛丽一世上台后,由于她执行亲西班牙的对外政策,查理五世及汉萨同盟对英国的影响大有卷土重来之势。汉萨城市扣留了英国人在其港口的所有船只,并宣布中止与英国的交往,还散布不祥的传闻,说丹麦、法国将和他们结成反英海上联盟。到1557年,双方已处于剑拔弩张的战争边缘。
但汉萨的时代终究过去了,他们的敌视已不及当初那样可怕。1560年,新继位的伊丽莎白女王一世与汉萨同盟签订条约,虽然允许汉萨商人重返伦敦,但他们必须满足英国人提出的条件,这就打破了德国人在北海和尼德兰贸易中的传统优势地位。1579年,女王政府进一步采取措施,把汉萨商人降低到与其他外国人同等的地位。1598年,汉萨同盟关闭其在伦敦的办事处,汉萨商人最终退出了英国。英国的胜利证明,一个政治上松散的中世纪城市商业同盟完全无力与中央集权的民族国家相抗衡。这也充分表明新君主制的建立和民族国家的形成,是英吉利民族反对任何外来威胁和控制的最根本政治保障,在这个前提下,英国人得以放开手脚去拓展他们的海上扩张事业。
【注释】
[1] J.A.Williamson Maritime Enterprise1485—1558Oxford Clarendon Press1913 p.20.
[2] J.M.Currin England's International Relations1485—1509Continuities amidst Change in Susan Doran and Glenn Richardson eds.Tudor England and its Neighbours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2005 p.32.
[3] John A.Wagner & Susan Walters Schmid eds.Encyclopedia of Tudor England Santa Barbara CA ABC-Clio2012 p.785.
[4] G.N.Clark The Earlier Tudors1485—1558Oxford The Clarendon Press1957 p.220.
[5] G.R.波特编:《新编剑桥世界近代史》第1卷(文艺复兴),张文华、马华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610页。
[6] 古希腊人称其为“贝洛雅”(Beroea)。利凡特的最大城市之一,现今叙利亚第一大城市。公元前333年被亚历山大征服,中世纪时为阿拉伯人控制。
[7] 坎迪亚是地中海克里特岛上的一个要塞,现今的伊拉克里翁(Heraklion),中古时期为威尼斯人所占据;开俄斯为古希腊岛邦,位于爱琴海东部,公元前10世纪爱奥尼亚人移民并最先定居于此。
[8] 臧小华:《陆海交接处:早期世界贸易体系中的澳门》,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360页。
[9] 斯·尤·阿伯拉莫娃:《非洲:四百年的奴隶制度》,陈士林、马惠平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18页。
[10] Michael Van Cleave Alexander The First of the Tudors astudy of Henry VII and his reign London Croom Helm1981 p.142.
[11] William Hunt Bristol London Longmans Green and Co.1889 p.131.
[12] David B.Quinn ELIOT HUGH in Dictionary of Canadian Biography vol.1University of Toronto/Université Laval2003— accessed July132013http//www.biographi.ca/en/bio/eliot_hugh_1E.html.
[13] A.L Rowse The Expansion of Elizabethan England London Macmillan1955 p.165.爱斯基摩人,又称因纽特人(Inuits),生活在北极地区,属蒙古人种北极类型。
[14] 保罗·布特尔:《大西洋》,刘明周译,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2011年版,第70页。
[15] D.C.Douglas ed.English Historical Documents V1485—1558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1967 p.697.
[16] Richard Hakluyt Hakluyt's collection of the early voyages travels and discoveries of the English nation III London Printed for R.H.Evans ...J.Mackinlay ...and R.Priestly ...1810 p.595.
[17] 参见本文第二章第二目。
[18] J.A.Williamson The Cabot Voyages and British Discovery under Henry VII Cambridge Hakluyt Society at Th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2 p.26-27.
[19] 加那利群岛特内里夫岛(Tenerife)上的主要港口和首府,葡萄牙人位于摩洛哥沿岸最南部的商站。
[20] George W.Southgate The British Empire London J.M.Dent & Sons Ltd.1945 p.1128.
[21] 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1500年以前的世界》,吴象婴、梁赤民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2年版,第467页。
[22] Philip Gibbs The Romance of Empire London Selwyn and Blount Ltd.1920 p.18-19.
[23] Philip Gibbs The Romance of Empire London Selwyn & Blount Ltd.1920 p.19.
[24] 肯尼思·O.摩根主编:《牛津英国通史》,王觉非等译,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250页。
[25] Michael Van Cleave Alexander The First of the Tudors a study of Henry VII and his reign London Croom Helm1981 p.145-146.
[26]15世纪时西班牙最繁荣的东部港市。
[27] Michael Van Cleave Alexander The First of the Tudors a study of Henry VII and his reign London Croom Helm1981 p.146.
[28] A.L.Rowse The Spirit of English History London Jonathan Cape1943 p.46.
[29] H.J.Mackinder Britain and the British Seas Oxford Clarendon Press1930 p.25.
[30] George W.Southgate The British Empire London J.M.Dent & Sons Ltd.1945 p.146.
[31] G.E.Weare Cabot's Discovery of North America London John Macqueen1897 p.107.
[32] First Letters Patent granted by Henry VII to John Cabot5March1496in H.B.Biggar ed.The Precursors of Jacques Cartier1497—1534Ottawa Canadian Archives1911 p.8-10.
[33] H.S.Commager & Milton Cantor eds.Documents of American History I Englewood Cliffs N.J.Prentice-Hall1988 p.5.
[34] Philip Gibbs The Romance of Empire London Selwyn and Blount Ltd.参见1920 p.22—24.
[35] J.A.Williamson The Cabot Voyages and British Discovery under Henry VII Cambridge Hakluyt Society at Th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2 p.23.
[36] 或称约翰·马可。《新约·马可福音》的作者、福音传道者(Evangelist)和基督教最初四个主教之一。在传统上,他被视为埃及亚历山大尼亚教会的创建者。
[37] Philip Gibbs The Romance of Empire London Selwyn and Blount Ltd.1920 p.24.
[38] A.L.Rowse The Spirit of English History London Jonathan Cape1943 p.46.
[39] George W.Southgate The British Empire London J.M.Dent & Sons Ltd.1945 p.10.
[40] 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1500年以后的世界》,吴象婴、梁赤民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2年版,第159—160页。
[41] J.A.Williamson A Short History of British Expansion London Macmillan & Co.1947 p.69.
[42] 参见本文第二章第二目。
[43] Reproduced from H.P.Biggar ed.The Precursors of Jacques Cartier1497—1534A Collection of Documents Relating to the Early History of the Dominion of Canada Ottawa Government Printing Bureau1911 p.14Original document housed in the Biblioteca Marina Venice .
[44] Michael Van Cleave Alexander The First of the Tudors a study of Henry VII and his reign London Croom Helm1981 p.148-149A.B.Hinds ed.Calendar of State Papers Milan vol.1HMSO1912No.552English Translation from Italian pp.336-368.
[45] Marian Rengel John Cabot The Ongoing Search for a Westward Passage to Asia New York The Rosen Publishing Group2003 p.80.
[46] Michael Van Cleave Alexander The First of the Tudors a study of Henry VII and his reign London Croom Helm1981 p.153-154.
[47]1610年,亨利·哈德孙首次为荷兰人考察哈德孙湾。
[48] H.J.Mackinder Britain and the British Seas Oxford Clarendon Press1930 p.25-26.
[49] 英国都铎朝廷臣、军人,“九日女王”简·格雷的祖父。
[50] A.L.Rowse The Expansion of Elizabethan England London Macmillan1955 p.166.
[51] William H.Woodward A Short History of the Expansion of the British Empire1500—1930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52 p.12.
[52] 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建于859年。
[53] 波罗的海区域最大的城市。历史上曾加盟汉萨同盟,今为拉脱维亚(Latvia)首都。
[54]14世纪时欧洲最大的商港之一,位于比利时西北部。
[55] J.A.Williamson A Short History of British Expansion London Macmillan & Co.1947 p.14.
[56] 卡洛·M.奇波拉主编:《欧洲经济史》第1卷(中世纪时期),徐璇译,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239页。
[57] 中世纪的佛兰德斯人,因讲佛兰芒语(Flemish)而得名。
[58] Charles Ross Edward IV 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74 p.358-359.
[59] 又称白蜡木。橄榄类植物,呢布工业原料。木质细密而有韧性,有奇怪的羽状叶子,果实能飞散。
[60]1471年4月13日,巴内特之战重创玫瑰战争中的兰开斯党人;同年5月4日图克斯伯里之战,再次重创兰开斯党人,奠定了约克王朝爱德华四世后期统治的基础。
[61] H.A.L.Fisher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England V The History of England from the Accession of Henry VII to the Death of Henry VIII1485—1547London Longmans Green and Co.1906 p.97.
[62] 斯卡伯勒,英格兰东北部海滨城市;大雅茅斯,英格兰东海岸一渔业中心;诺威奇,英格兰东部一地区;波士顿,英格兰东北部海滨城市。
[63] D.Macpherson Annals of Commerce Manufactures Fisheries and Navigation with Brief Notices of etc.vol.1London Nichols and Son1805 p.690-691.
[64] J.A.Williamson Great Britain and the Empire a discursive history London A.& C.Black1944 p.18.
[65] H.A.L.Fisher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England V The History of England from the Accession of Henry VII to the Death of Henry VIII1485—1547London Longmans Green and Co.1906 p.98.
[66] H.A.L.Fisher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England V The History of England from the Accession of Henry VII to the Death of Henry VIII1485—1547London Longmans Green and Co.1906 p.99.
[67] 王室驻尼德兰金融代理人、皇家交易所创始人。
[68] J.A.Williamson Maritime Enterprise1485—1558Oxford Clarendon Press1913 p.164-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