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新建的立交桥,使用不到三年,突然发生坍塌,造成99人死亡,127人受伤。事故调查组给出的答案有欲盖弥彰之嫌,无法令人信服。晚报记者艾玛丽决定秘密调查,将真相公布于天下,并让那些违法乱纪之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天上午,乔装成摄影爱好者的艾玛丽住进A市一家名叫“维尔迈”的宾馆。稍作休息后便出去调查,傍晚返回。她走进房间,把钱包和摄像机包放在茶几上,忽然觉得脑后有样东西在晃动,本能地快速把头一低。尽管如此,头上还是遭了重重一击。
她就势滚向两张双人床之间,只见有一个人向她走来。她钻到床下,双手抱住床腿。那人抓住她使劲往外拉,床也跟着她移动。她在床下双脚乱踢。那人有样东西从手中落下,是一把手枪。
当那人弯腰去捡时,艾玛丽想趁机逃离房间,但被那人一把抓住,将她拖向梳妆台,正要用枪砸向艾玛丽。“哗”的一声,镜子倒下,砸落了那人手中的手枪。艾玛丽迅速捡起手枪,向浴室跑去,她转身关上浴室的门,用背死命抵着。虽然浴室内有电话机,但离得太远。那人的力气真大,浴室门被他挤开了,一只胳膊伸进浴室。
这时,艾玛丽才想起自己手中的武器,一看,原来是一支气压手枪。她将手枪对准那人的手臂,扣动扳机。别说,这东西还真有威力。只听那人一声尖叫,胳膊收回去,门又关上。
艾玛丽听到那人离开房间的脚步声,终于放心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打开浴室门,悄悄走出去,决定离开这家宾馆。
艾玛丽走出宾馆的旋转门,摆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她拉开车门钻进车内,突然,后背上被一支手枪的枪口抵住:
“别动。别喊!”
那人的声音里透着寒冷。
宾馆内的意外遭遇,早已提醒了艾玛丽。她一直提防有人暗算。刚才上出租车时就用脚抵在车门口,所以车门并没有关严。此时情急之下,她用脚踢开车门,就势往车下一滚,只听“嘶”一声,抵住她后脑的高压气枪子弹射中出租车的挡风玻璃。
艾玛丽矮小的身材救了她。她穿过几辆停着的汽车,很快就到了人行道边。在她后面紧追不舍的是一名杀手和杀手的助手。艾玛丽横穿马路后,钻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惊慌逃跑引起人群躁动,结果挡住了后面两个追杀者。
艾玛丽穿过人群,又横穿一条马路,来到一个不是很大的广场。她以为完全摆脱了危险,稍稍有些心安。可她回头一看,两个杀手已经尾随而来,而且快速地向她靠近。广场有些空阔,艾玛丽已经无处藏身,见广场角落有一群正在跳霹雳舞的年轻黑人。
艾玛丽灵机一动冲进跳舞的人群。身材高大的黑人正好成了艾玛丽的掩护体。追杀她的两个人也来到了黑人群中间,他们要寻找艾玛丽,总是冲乱黑人青年跳舞,引起了黑人青年的不满。其中一个个头儿高大的黑人飞起一脚,将两个杀手踢倒在地。接着,好几个人一起拳脚交加,将这两个家伙痛打了一顿。
艾玛丽趁机逃离人群,穿过第五大街,钻进一辆出租车,前往郊区一家名叫“菲律宾”的宾馆住下。
她躺在柔软的**忍不住想:
这次调查属于秘密行动,了解内情的不超过5人,而且都是最亲密的人或者是直接领导。是谁泄漏了自己的行踪呢?维尔迈宾馆和刚才出租车上的遇险,分明有人要阻止自己的行动,甚至要灭口。如果没有人泄漏自己的目的和行踪,怎么会遇到这些危险……想到这儿,艾玛丽觉得这里也不安全了,便悄悄走出房间站在走廊里观察。她发现一位跟自己身材一样娇小的黑人女士,走进走廊尽头一个房间。她灵机一动,便拿了自己随身物品,敲开黑人女士房间的门,拿出200美元做酬劳,然后跟这位黑人女士换了房间。
艾玛丽觉得现在应该安全了。
一整天的奔波加上一晚上的紧张与辛苦,在她精神松懈下来后立刻转化为困倦。艾玛丽躺在**,很快进入了梦乡。忽然,她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门有被钥匙开动的声音,急忙起身拿起电话要报警。可惜门已被扭开,那个杀手的助手像风一样冲进来抓住她的手腕,一抖便将电话听筒抖落在地。
她被助手控制了。
杀手随后进来:
“你不用害怕。我们接到的指令不是灭口,所以,也不想杀你。我们拿多少钱做多少事。”
“那你们想要做什么?”
艾玛丽仍然胆战心惊。
“你的调查有结果了吗?或者说,调查出多少结果了?还有证据。”杀手说,“我们只要你调查的结果和证据。还有,然后,就是你停止调查。”
“嘿嘿嘿……”艾玛丽虽然害怕,但是,她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何况还是正义的事情。“你们永远拿不到我的调查结果。因为我每天的调查结果都及时转移了。而且,你们,任何人都别想阻止我的调查。这么大的建筑居然是豆腐渣工程,那么多人死伤居然赔偿完就了事了。呵呵呵,我一定要揭开真相,把那些黑心人送上法律的审判台。”
“我虽然是杀手,但也痛恨那些黑心人。”杀手说,“我也非常敬佩您。但是,杀手是我的职业。我不能违反游戏规则。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乖乖地告诉我。”
“对不起。记者是我的职业。我也不能违反游戏规则。”
“那就对不起了。”
杀手给助手递了一个眼神。
助手用双手扼住艾玛丽的脖子:
“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不客气!”
艾玛丽感到透不过气来,她身子往后倒,头碰在墙壁上。这时,她本能地拿起电话机旁边的水果刀,向助手腹部猛刺过去。助手急忙松手躲避水果刀。艾玛丽趁机跑进了浴室。可是,还没等她关上门,助手已经挤进浴室,抓住她头发,把她按在浴池里,逼她交出调查结果和证据。
艾玛丽手里的水果刀掉在浴池外面,发出“当”的一声。助手低头看了一眼。艾玛丽趁这机会拿起浴池壁上电话机的话筒,拼命往助手头上砸。助手眼睛往上一翻,终于倒在地上。艾玛丽拾起地上的尖刀,躲在门旁。
杀手本以为助手完全可以制服身材娇小的艾玛丽,没有跟来浴室。可是,当他听见浴室内有人倒地的声音,却不见助手出来,感觉不妙,便快速向浴室走来。就在他身体靠近浴室门前的刹那间,艾玛丽突然闪身出来,一刀刺入双手的腹部,接着猛力一推。杀手倒在地上。艾玛丽趁机冲出去,拿起旅行包快速离开宾馆,连夜乘出租车返回B市——她的家乡。
她不是要结束调查,而且改变了调查的方向。
她领教了两个杀手的厉害,深知若不将内部隐患清除,调查根本无法进行下去。而这个隐患,就在五个知情者当中。出租车在与黑夜同一个颜色的公路上奔驰。艾玛丽思索着分析着五个知情者中的每一个人。她无论怎么分析,丈夫都是最可信的。最终,他排除了丈夫的嫌疑,直接回到家中。
她的突然回来,丈夫有些惊喜。
得知她的惊险遭遇之后,丈夫劝她停止调查。艾玛丽却提出让丈夫帮忙清理隐患。丈夫虽然有些不愿妻子冒险,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问:“你的调查是不是已经有一些结果了?”
“嗯。”
艾玛丽点点头。
“这些东西不能放在身上,很危险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放在身上。”
“都放哪儿了?安全吗?”
“放在——”艾玛丽突然觉得丈夫有些过于关心她的调查结果,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寄到我的信箱里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丈夫为艾玛丽煮了一杯咖啡,“这些天你一定很辛苦。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
见艾玛丽听话地点点头,丈夫走进自己的工作间。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正在做一个很庞大的工程设计。艾玛丽端着咖啡走进卧室,然后悄悄地走出卧室,走近丈夫的工作间,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丈夫正在打电话。声音从门缝传出来: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调查结果已经寄到她的信箱。邮局信箱53号。另外,她已经怀疑内部有隐患。我们都要小心。还有,你们向我保证过不伤害她……”
“天啊——”艾玛丽在心里惊叫着,“原来丈夫就是我身边的隐患。好在没有把调查结果和证据真的寄到信箱,否则,这一切都白忙了。”她悄悄回到卧室,刚刚躺下,丈夫便走了进来:
“我要回设计院取资料。你早点休息吧。”
她知道丈夫在说谎,却只能相信地点点头。丈夫离开后,她突然想不能继续呆在家中。如果丈夫不是去设计院而是去邮局开她的信箱,当知道调查结果和证据根本不在信箱,一定知道她已经不再信任他,那么,结果会怎样呢?
艾玛丽不敢往下想。她立即作出离开家的决定。可是,房门已在外面锁死。她根本无法打开,于是,用一根绳子把自己从阳台上吊下去,然后快速冲出住宅小区,拦住一辆出租车前往C市姐姐家。她想这种时候只有姐姐家最安全。
因为姐姐并不知道她目前在做的事情。
出租车离开B市已经20多公里。艾玛丽紧张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她以为现在开始安全了。忽然,一辆轿车从后面追来,在超过出租车十几米的地方停住。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将出租车拦住。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而且手中都拿着手枪,一步步逼近出租车。
突然,又一辆轿车从后面追来。车停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拔出手枪连发三枪,将前面三个人击倒在地。然后拿出一打钱扔给出租车司机,拉开车门:
“艾玛丽女士,从现在开始,您安全了。”
艾玛丽有些惶恐地走下车:
“你是——”
“从现在开始,我是您的保镖、司机兼助手,直到您完成调查,将那些黑心人送上法庭为止。”年轻人拉开自己的车门,“您放心,我刚才发射的是麻醉弹。他们会在三个小时后醒来。”
“我还要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我是一名良知没有泯灭的警察。”
那人将警官证递给艾玛丽。
【百科名片】
记者的起源:古代的史官即古代的记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始于周代设职“左史”,“右史”。记者是伴随着报纸的产生而出现的。称谓有主笔、探员、探事、访友、报事人、访员等,后从国外引进记者称谓。早期报刊没有严格分工,记者、编辑、出版者于一身,后出版者分离成为老板,再后记者与编辑分离,设专职记者。
【历险火把】
说起历险,总让人感觉走进野外,在大自然中遇到一些不可能预测的危险事件。其实,生活中处处存在着危险。比如这位要揭开立交桥坍塌黑幕,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的记者,每一步都与危险相伴。人为设计的危险才是更大的危险。好在这位正直的记者,遇到了一位好警察。相信,他们会一起完成他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