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远远城墙,霍骁还是看到了那“红云仙雾”,也看到了踩在云雾之上的美人。
那是他的日思夜想,他的魂不守舍。
他的血、骨头,还有命!
金甲金盔,胯下血马,手中蛟剑。
铮铮儿郎,意气风发。
扶湛自是能察觉到远处那道目光在看向自己身侧美人之时,满是肆意,侵略。
他不动声色,低下头啃了啃美人玉颈,辗转摩挲在她耳畔轻笑,“看来将军,甚是钟情贵妃,都看得入迷了。”
姜菀被逗弄的脖颈有些痒,躲着身子往他怀里钻,“那就不给将军看了。”
她两腿发软,哪有精力站在这儿供人“观赏”,巴不得赶紧回宫躺在软榻上补觉。
这几日奇了怪。
扶湛要她的时候越来越凶,什么闺房情趣,全都要用。
昨天夜里,他又缠着她挑灯“研究”了一夜春宫。
今儿早起来,那腰都快断了。
洗漱打扮的时候,任由月桂伺候,自己还趁着那会儿功夫小憩了片刻。
“菀菀。”他揽着她的腰,朝着城门下金盔铁马的男子看了一眼,双眸黯淡,可话里笑意不减,“霍骁身为儿郎,其实也算极好的...”
能比他活得更久。
能护她一世周全。
能爱她,宠她,不弃不叛...
“不好!”姜菀以为他又吃哪门子飞醋,往他怀里更用力挤进去,踮起脚吻了吻那清隽俊瘦的下颌,满足娇笑道,“还是阿湛好。”
扶湛身子一顿,大掌猛地将她脑袋按进怀里,不让她瞧着自己。
眉眼好生苦涩啊。
还有些酸疼!
阿湛是好。
可就是,身子不好...
见他不吭声,姜菀也有些莫名其妙。脑袋在他怀间蹭了蹭,又挤着出来,小嘴嘀咕有词,“你这几日可是又跑去揽月小筑作画了?你这人,一作起画来,跟着了魔一样,不吃不喝的!”
说着,她还伸出两手在他薄瘦的腰间捏了捏,“瞧瞧!这都皮包骨头,没有肉了。”
“还是有的。”扶湛吻了吻她的发丝,笑得温柔娇纵。
“今日本宫心情好,你想吃些什么,大可说来听听。”
那一脸娇俏的模样,让人看得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扶湛忍着喉间的血腥苦涩,隔了许久,才用左手食指刮了下眼前翘鼻,“想吃娘娘头一次假扮成太监,给阿湛送来的桃花药膳。”
姜菀挑眉,小尾巴跟快翘上天一样,“好说,好说。”
这模样把扶湛逗笑了。
胸口闷震,可也带着钻心的疼。
将军出征数月,捷报无数,倒是让举国欢庆。
可百姓们一边高兴,一边也忧心惶惶。
帝君宠爱贵妃,越来越无边无度的。
不是今日大兴土木,就是明日搜罗来无数奇珍异宝,只为博美人展唇一笑。
这几日,听说连早朝都不上了,天天就是跟贵妃在那揽月小筑之中风花雪月,饮酒作画。
哦。
现今扶桑国百姓已经不再去喊姜菀为“贵妃”了,而是唤她一声——祸国妖姬。
本就人人厌弃,家家愤仇。
忽而,市井又传出一则流言,更是让扶桑万民对这位“祸国妖姬”声声讨伐,想要处之而后快。
那流言,是这么说的:
姜姓有女,菀若仙妃,生在云婳,祸至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