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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阙低笑出声,嗓音暗沉,“我就强了,你能拿我怎样?”
我厉天阙要的人,腐烂发臭,甚至是死,都得死在我怀里,
怎么可能让你香到甜到别人那里?”
厉天阙睨着她,理所当然地说出最极端的话。
那也就是没得谈。
楚眠咬了咬牙,不忿地盯着他。
厉天阙又道,“你听话做我的金丝雀,那你想报仇、想画画
都随你,你不听话,那你就是什么事都成不了。”
答案只有a,没有b。
“你这是在逼我。”
楚眠道。
厉天阙坐在那里,十指交叉慢条斯理地抵在下颌,薄唇沾着
樱桃汁,坏得很可怕,“我真要逼你的话,你现在手上、脚上得
多两副镣铐。”
那才叫囚禁。
他已经够宽容了。
“厉先生,你这样还有底线可言吗?”
楚眠站在那里,呼吸都不稳了。
她是犯什么天大的罪过要被他戴上枷锁。
“不强暴你,是我最后的底线。厉天阙的眼中掠过一抹幽
你这样还有底线可言吗
光,理直气壮
听听,这讲的是人话
他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有品格
楚眠想一口血喷他脸上,瞪着他——时没有主意,放在她面前
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服软,条硬来。
选哪一条,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她按在书桌上的手慢慢绻起,“我考虑下。
楚眠转身要走,手腕被厉天阙抓住,他仍是坐在那里,眸子
深深地看向她,晚上,我去你房间。”
楚眠想掀了他的书桌
这一天,厉天阙没有走。
楚眠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天,不时能听到荷妈和方妈害怕
的哭声,她看向门外,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个个配着枪。
楚眠睁开眼就想杀出一条血路,闭上眼又是在匪窝里,两个
加起来一百岁的人挡在她前面的画面。
这世上,人情债最难偿。
荷妈有高血压吧,我看着脸都红了,会不会爆血管?要不
要告诉厉先生?两个保镖从关押女佣的房间走出来说着话。
厉先生能管这事,你别自寻霉气好不好。”
你这样还有底线可言吗
说的也是。”
两个保镖边说边走,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脸清冷的楚眠,低了
低头,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过。
楚眠站起来,走到关押的房间门口,有保镖拦住她,只打开——
点门缝,让她往里看。
只见荷妈和方妈都是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
仿佛是从一个匪窝进了另一个匪窝。
楚眠从来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看到这样的画面当即便有了
决断,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将锅碗瓢盆件件拿了出来,又拿出
顶上橱柜中的瓶瓶罐罐。
她往锅里倒上水,煮开后放入姜片、红糖、当归、鸡蛋、红
枣。
“小姐在做什么?”
孟墅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好奇地看着她。
楚眠没被惊到,转眸看他一眼,神色如常地道,“没什么
今天在绑匪窝那里受了点惊吓,煮碗定惊茶喝下。”
说完,楚眠觉得不够,又往锅里加了两大勺红糖。
孟墅看得都觉得腻甜,定惊茶是这么煮的么?”
“我学就的是这么煮的。楚眠转眸冷淡地看他一眼,“是我也
不能吃不能喝么?”
“当然不是,厉总疼爱小姐,怎么会让小姐吃不上喝不上。
孟墅见楚眠对自己有冷漠之意,便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往
外走去。
你这样还有底线可言吗
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又回头看向楚眠,见她在流理台前忙忙
碌碌着。
也是稀奇。
她现在都被软禁起来了,居然还有心思搞吃吃喝喝。
楚眠在厨房里一下子煮了三碗浓浓的红糖水,然后端起来就
喝,腻甜又辣口的双重味道直呛喉咙,难受得她差点吐出来。
必须得喝下去。
楚眠深吸——口气,——手捏住自己鼻子,手端起碗便大口大
口往嘴里灌。
三碗红糖水,就被她这么全部灌了下去。
她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接下来的,就交给天意。
快入夜的时候,楚眠上楼,从书房门口走过,伸手敲了敲
门,然后步伐果决地走向卧室。
她刚进房间,下一秒身后就裏进阵风,手腕被人从后牢牢
握住。
“砰。”
门在她身后关上,她被重重推到门上。
厉天阙站在她面前,一手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手撑在她的
头顶上方,低眸欣赏地看着她,“不错,比我想的还想通得早一
些。”
他离她离得很近,唇风拂过她的脸,暧昧到极点。
她贴着门,保持着冷静道,“厉先生,做了你的金丝雀,我
你这样还有底线可言吗
有多少权利?”
既然迈出这一步了,该谈的就得谈。
厉天阙将她困在门与自己胸膛之间,炙热的指腹顺着她的手
腕慢慢往上滑,滑进她的袖子里,眸子勾着她的眼,“我厉天阙
就是你最大的权利,你还要什么权利?”
男女关系向来都不可靠,你厉大总裁今日可以养我做金丝
雀,明天就可以看上银丝雀、铜丝雀。
她可不敢指望他做自己的靠山。
“那你想要如何?厉天阙问她。
“我要你给我一个新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身份,我不想再做
黑户。楚眠抬眸注视着他深色的眼道。
她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犯过罪,在这世上却成了黑
户。
她不乐意。
“可以。”
厉天阙一口答应。
我要念帝都大学。”她再次开口。
这是她以前的梦想,倒不是她现在还有多想念书,只是她需
要进这个大学。
“你要学知识,我可以给你请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来,朝九晚
五地去学校报道不累么?厉天阙目光暗沉地盯着她,指腹在她
微凉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么多,只需要你给我一个门槛,接下
你这样还有底线可言吗
来,我会自己在帝都立足,在a国立足。”
楚眠淡淡地道,态度坚决。
不过是小事一桩。
“可以。”
厉天阙再度答应,“还有楚家,要不要我让他们消失在这世
界上?’
闻言,楚眠不禁道,“什么都让你代劳了,那我还有什么趣
味
她自己有计划有打算。
这复仇的快感她得靠自己获得。
“说的漂亮。厉天阙捏住她的下巴,“那么,现在还有什么疑
问。”
已经没有了。
楚眠背紧紧靠着门,抬眸凝视着他几乎要将人吞没的双眼,
口中莫名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