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 对策 玉师师
中午,高老姐来医院里换班,高容得以回家休息,房门刚刚关上,高老夫人一掀被子,从**飞跳而下,奔向高老姐带来的东西,“快快快,带了什么好吃的?”
老姐淌汗,“妈,您真有这么饿?”
高夫人找到一个三层大饭盒,潸然泪下,“容容当着我的面把一桶鸽子汤全喝了,一滴都没留!”
老姐:“你们……”
看着坐在桌边大快朵颐的老太太,高老姐十分疑惑,“妈,您……胃口很好?”
“还好,唔,这个粉蒸肉是你爸做的吧?不错不错,手艺又进步了,”高夫人一双筷子使得出神入化,在不同的餐盘里健指如飞,“唔,这个甜汤不好,冰糖放多了。”
“我是不是可以猜测……”高老姐慢慢踱到老夫人身后,“您根本就没有什么气急攻心血压飙升心跳破表?”
老夫人筷子掉了。
高老姐义正言辞:“妈,容容被您愁得头发都快掉了,您却这样对待他,真是太过分了!”
老夫人强词夺理,“我是为了他好!等二十年后,他变成老头子了,骆沛明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到时再抛弃他,他连个孩子都没有,怎么办?”
“您怎么就知道沛明一定会抛弃他?”老姐暴走,“我还没见过比沛明更忠犬的男人呢!”
高夫人想了想,“比梁家阿霄的男人还忠犬?”
“我不认识!”
高夫人撇嘴,“还是养个孩子好,不能相信男人,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老姐黑线:您让我爸情何以堪?
高容回到家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在玄关里换鞋,笑道,“沛明,在煮什么,这么香?”
骆沛明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你早上说想吃小笼包,我熬点皮冻,老太太身体怎么样?”
“唉,”高容叹气,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脸色红润吐字清晰,你觉得呢?”
骆沛明失笑,拍拍他的后背,“辛苦你了,先去客厅坐一会儿,午饭马上就好。”
“好,”嘴上虽然答应着,可高容还是跟着骆沛明去了厨房,靠着厨房的门框,看他熟练地颠勺炒菜。
骆沛明身材健美,自幼喜爱锻炼的青年肌肉结实,黑色的毛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麦色手臂骨肉匀称肌理清晰,半截围裙系在腰上,勾勒出性感的腰线,他腰部肌肉强健,隐晦得宣告着强大的肾功能。
高容心里一动,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骆沛明笑道,空闲的一只手覆在他的双手上,“在老太太那里受气了?”
“没事,”在他的背上趴了一会儿,淡淡道,“待会儿跟你说个事儿。”
“现在不能说?”
高容心想我现在说了,估计待会儿你饭都吃不下去了,遂一笑,糯声,“待会儿再说嘛。”
骆沛明也笑了,“今天怎么突然爱撒娇了?”
“你不喜欢?”
“喜欢得心惊胆战啊!”
不光做饭的时候心惊胆战,吃饭的时候更是胆战心惊,骆沛明惊恐地发现高容今天特别温柔,一直在亲切地往自己碗里夹菜,还笑得柔情似水。
“容、容叔,你到底是怎么了?”
吃晚饭,高容自觉地收拾碗筷去洗碗,站在洗手池边,大声道,“我对你不好,你有意见,我对你好,你更有意见,跟你在一起,真受罪。”
骆沛明大爷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道,“受罪你也得在我身边。”
高容洗好了碗筷,又洗了水果端过来,坐在他的旁边,一脸谄媚,“沛明,在家做家务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肩?”
骆沛明转身,把他按在自己面前,“你给我说实话,你又犯什么错了?”
“……”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哦,”骆沛明温柔地抚摸他的脖子,手指沿着锁骨下滑,用力扯了一下毛衣的深V领,轻松地笑道,“不要紧张,我会酌情惩罚的。”
高容贞洁地揪住领口,颤抖,“我们昨晚才做过。”
“嗯哼,我知道。”
“前晚也做过!”
“哦,记忆力不错。”
“大前晚也做过!!!”
“大年夜嘛,要跨年。”
高容悲愤,“是要跨年,不是要你跨在我身上过年!”
骆沛明呵呵笑起来,“亲爱的,你不要转移话题,刚刚就想要跟我说的事儿是什么呢?”
高容谄媚地凑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乖儿子,明天跟我去医院做个体检吧。”
“嗯,做什么?”
高容甜甜地说,“看看**质量怎么样,老太太不是要个孩子嘛,咱们找熟人医生打个掩护,你生了,就当是我生的,把老太太糊弄过去。”
骆沛明的脸色果然黑下来,阴森森地盯着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今晚对我这么好,全都是为了这个?你自己不能生,所以让我来生,生完就丢给老太太,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高容结巴了,“怎么话到你嘴里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我有这么不负责任?”
骆沛明两根铁指拧着他的下巴,嗤道,“你本来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冷不丁又被提到了以前的事情,高容心立马就酸了,心想我是有些不负责任,可是我也把你从十岁养到了二十四岁,并且还要继续养下去,你凭什么一句话就否认了我全部的付出?
骆沛明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有些重了,再一看高容的反应,立刻觉得岂止是重了,简直是剧毒啊。
忙揽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容叔,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么混账的话,你千万别生气。”
高容拉着他的手,抹眼泪,“十三年来我含辛茹苦风雨兼程,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抚养成人,于是你就这么报答我么?”
骆沛明汗,“……我早都不随地大小便了。”
“……”高容大哭,“你这个不孝的小王八羔子……”
骆沛明狂汗,无奈道,“你不用装腔作势了,我不是不愿意生孩子,只是我有要求,”他加重了声音,“孩子生出来我们自己养。”
高容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骆沛明认真地说,“我不反对你生孩子,但是孩子必须生活在我们身边。”
高容自嘲地笑了一下,“你就是这么的不相信我。”
“不是,”骆沛明将他揽入怀中,“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想要亲自抚养我们的孩子。”
高容躺在他的腿上,憧憬道,“明天跟我去检查身体吧,我托老姐联系信得过的医生,等你从澳洲交换学习回来,我们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养一个和沛明一样英俊帅气的孩子,有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眉毛,嗳,我们给他取名叫什么?”
骆沛明无语,“你想太远了吧。”
徐睿出院后,小两口安排双方父母在茶餐厅见了一面,最终敲定暑假结婚,两位母亲相见恨晚,就婚礼上小两口的礼服等细节问题展开激烈的讨论。
两位父亲百无聊赖地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窗外,十分尴尬。
梁父寻思着找到一个话题,努力和蔼地问,“听说老弟是大学教授?”
“嗯,”徐父在人前温文尔雅,“我在S大生科院任教。”
于是梁父做谦逊状,“我国生物科学的发展日新月异,不知道老弟做哪一方面的研究呢?”
提到自己的专业,徐父两眼放光,“我最近在做鞘翅目叶甲科部分种类线粒体COⅡ基因分子系统学研究,有望解决海南省椰园近年来遭受红棕象甲以及椰心叶甲侵害的问题。”
梁父:“……”
徐父兴致勃勃,“上一年我们用利用负泥虫Criocerisduodecimpunctata的COⅡ基因序列作为外群序列,利用ClustalⅩ进行序列比对,MEGA3.1进行序列组成统计,并以NJ、MP和贝叶斯系统发育推论法分别重建系统发生树……”
梁父刷地指向窗外,“哎呀,快看,UFO!”
徐母+梁母:“……”
寒假咻地一下就过去了,面对着越来越近的开学日,梁霄的心情如同崩溃的大盘,一天比一天惨不忍睹,徐睿从父母手里抠出不少钱,这两天正在电脑前研究楼盘,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袭来,不禁一个冷战,慢慢回头,只见梁霄头顶笼罩着一团黑雾,脚步虚浮地飘过来。
颤抖,“师、师父,你这要干嘛?”
梁霄飘到他的面前,突然扯住他手臂,声泪泣下,“我不要开学啊!傻小子我们私奔吧!”
徐睿放下鼠标,无奈,“你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寒假了,还没过够?”
“每年总有那么十几个月不想上课啊,”梁霄呜哇呜哇地哭,“讨厌备课讨厌上课讨厌粉笔讨厌黑板擦……”
徐睿温柔地抚摸他,“你已经这么过了十多年,还将这么过二十多年,加油!”
梁霄:“……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