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 野猫 玉师师
摁响门铃的时候,李之岩依然在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感到无法言表的得意兴奋。防盗门从里面响了一声,他抓紧时间又整理一遍头发,还没抬头,就听一阵破风声,房门哗的一声拉开。
一只凶狠的九阴白骨爪从门内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拖进门,紧接着一声巨响,房门再度紧闭。
哎哟,这么热情?
李之岩迅速调整好表情,带着一脸温文儒雅的微笑抬起头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凶狠无比的拳头。
梁霄身为专业动粗人士,心狠手黑,上来接连三拳,轻轻松松把李之岩打得鼻青脸肿涕血横流,毫无还手之力。
又不轻不重地踢上一脚,梁霄蹲在旁边,伸了一根手指戳他,“哟,人果然不能不服老哦。”
李之岩窃玉不成,反遭暴打,蜷在地上耍嘴皮子,“老子这个岁数照样能操/死你!”
梁霄闻言叹一声气,也不动怒,站起来噼里啪啦一顿狂踢,居高临下看着他,“想操我?做梦吧你。”
浑身仿佛被他踢得散了架,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李之岩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流着鼻血哼哼,“妈的,一辈子养不熟的野猫!”
梁霄不客气地嘿嘿一笑,“谢谢夸奖哈,我家老公也说喜欢我这野性。”
听见那个一辈子都没得到的称呼,李之岩嫉妒得差点吐血,吼,“你得瑟个屁!得罪我你知道什么下场?那小混蛋可还在我手里攥着!”
“嗯,有道理,”梁霄淡定地点点头,伸手开始扒他的衣服。
李之岩猛地瞪大眼睛,惊慌,“你想干什么?”
梁霄抛个媚眼,“你不是想操我嘛,不脱衣服怎么操?”
“你你你你……别碰我!呀咩爹!!!”李之岩贞烈地大叫,他对梁霄太熟悉了,这只野猫如果想要上床,绝对不会做这种恶心的表情,如果他做了这样恶心的表情,那说明他将要做一件比这个表情更加恶心一百倍的事情,要知道他李之岩后面可还是朵千娇百媚的小雏菊!操!
强/奸向来都是个技术活,梁霄很显然不精于此道,扒得满头大汗也只是将对方的衣服扒了个乱七八糟,离理想状态相差甚远。
看来,刚才的热身还是太轻了,这个老色棍还在活蹦乱跳地反抗着呢。
梁霄心情恶劣,“你叫得太难听了,闭嘴!”
“操!我当然没有你会叫……啊!”李之岩抱着肚子,久久地僵硬。
梁霄收回拳头,责怪地说,“早跟你说了要闭嘴的,真是个磨人的老妖怪!”
李之岩吐血。
僵硬的身体比刚才要合作多了,梁霄三下五除二将老妖怪扒了个干干净净,抽出皮带用力抽了两下,还没有解恨,又狠狠踢了一脚,才用皮带绑住手脚,恨声,“敢要挟我?你找死!”
李之岩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多年酒肉生活早养得细皮嫩肉,立刻被他抽得嗷嗷直叫,“阿霄,阿霄,我错了,你别再打……”
梁霄蹲在旁边欣赏自己的手艺,心情不错,“说,你错在哪儿了?”
赤身露体地缩在一个衣冠整齐的男人面前是难堪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爱了半辈子、曾无数次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李之岩纵然难堪,此时也顾不上羞耻,哆哆嗦嗦,“我不该要挟你。”
“还有呢?”
“……不该向你隐瞒我已结婚。”
梁霄皱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你结不结婚关我屁事,说现在的。”
李之岩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除了一时脑子抽筋要挟他之外还有什么过错,难道说他觉得自己其实不该来听徐睿的课?
“想不起来了?”梁霄慢悠悠地扬起拳头。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李之岩大叫,“上回那小混蛋汇报课我不该给他打不及格!听说他为此吃了点苦头……”
梁霄点点头,“勉强算一个,还有!”
李之岩摇头,“没有。”
梁霄扬起拳头,“这个可以有。”
李之岩哭,“……真的没有了,上回他在酒吧动粗我都没有还手。”
“那是因为你没有还手之力!”梁霄嗤笑,“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还手,不然今天就不是打一顿就算的事情了,算了,我告诉你吧。”
“啊?”李之岩忙做求知若渴状。
梁霄掰着手指头数,“首先,你不该在我说了分手之后还纠缠不清,死缠烂打的男人最没品,其次,你不该太拿自己当盘菜,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渣,再次,你不该要挟我,老子也是你能要挟的人?最后,你不该张口闭口小混蛋,那可是我男人!”
李之岩内心凄楚悲怆外表恭敬谦卑,“我知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等一下,马上就放你,”梁霄淡定地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数码相机,慢慢调好焦,伤感地说,“好歹勾搭一场,给我留几张照片当做纪念吧,唉,到底是老了,有事没事就喜欢缅怀过去。”
李之岩大惊失色,杀猪一般凄厉嚎叫,“梁霄,你敢拍我跟你没完!你个贱人,你你你他妈早晚被男人操/死!”
“哎哟,你真是太了解我老公了,他每次都能让我死一回,”梁霄娇笑,居高临下地站在旁边,360°全方位拍照留影,“李大教授身材不错嘛,来,屁股撅起来,给它来张特写,茄——子——”
李之岩泪流满面:追了你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才发现其实你这么变态?
拍完照片,梁霄用相机拍拍他的脸,“本摄影师是业余的,拍照没什么技巧,您多担待,以后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眼,就到色/情网站上去找你的靓照吧,我会免费上传,不用感谢我。”
李之岩咬牙切齿,“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不客气,”梁霄解开他手脚上的领带,抓过衣服丢到他脸上,“现在,带着你的衣服,打开房门,性感圆润地滚吧!”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梁霄就看到了对李之岩的调/教后果——满分通过的听课评价,面对高容闪亮亮的八卦眼神,梁霄吹一声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出主任室。
“啊啊啊啊告诉我嘛!”高容扑上去,死死扒在他的后背上,摇晃,“霄郎,告诉我啦,你是怎么拿下李之岩的嘛?”
梁霄没好气,弹一下他的额头,“你少八卦一点会死啊?”
高容可怜巴巴地点点头,“会憋死。”
“唉,真是输给你了,”梁霄顶着他下巴将人从背上拽下来,丢进沙发里,自己倚在桌子上,轻描淡写,“我打了他一顿,又拍了他的裸照,就这样。”
高容下巴差点掉了,“我操!你他妈太不厚道了!作为阳光下最光辉的教师,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
梁霄冷笑,“他想要挟我,哼,若不是看多年交情,我直接就废了他!”
高容大声谴责,“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找我一起?”
“……”梁霄瞪他,突然注意到他办公桌上胡乱散着几叠文件,“冬季运动会?呼……我英明神武的容嬷嬷,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今天艺术节明天运动会,动不动就停课,你还叫不叫学生们学习了?上次学情测试我们学校考了第几来着?哼,一年不如一年!”
高容揉揉太阳穴,瞪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过来,一屁股坐进自己的老板椅中,“你当我愿意?校长室里那姓付的除了搞形象工程,就会玩宫心计,郑校在下面支教,我的日子现在也很不好过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天比一天憔悴的瘦小男人,梁霄心疼,高容作为郑校的嫡传弟子,在学校处处受到付校的排挤,明明是分管教学的主任,如今说话也是越来越没有分量了。
拍拍他的肩膀,梁霄语气故作轻松,“日子再不好过,也要咬着牙过下去,别愁眉苦脸,容嬷嬷是不会多愁善感的。”
“嘿,你真不会安慰人,”高容挥挥手,微笑,“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放心吧,姓付的想打压我可没那么容易,小心我叫他玩火自焚。”
从主任室回来,梁霄脑子中一直是高容明明脆弱却佯装坚强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眼看着他一头扎进幸福,又眼看着他一脚跌进痛苦,因为幸福得太过耀眼,所以痛苦就变得锥心刺骨。
“咦,你不舒服?”一个清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梁霄抬头,“能看得出来?”
“嗯,”裴凤桐捧着一盒牛奶慢慢啜饮,“脸色很难看,昨晚没有休息好?”
“……失眠了,”梁霄沮丧地说,暗地里扎个小人把徐睿诅咒一千遍一万遍,丫丫的,在他的春梦里甩着皮鞭大玩□,害他睡个觉还高/潮迭起,醒过来后恨不得将脏内裤隔空塞到徐睿嘴里去。
突然目光扫到裴凤桐手里的牛奶盒子,梁霄猛地瞪大眼睛,抓过自己桌子上那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热牛奶,与他仔细对比。
裴凤桐嘴角抽搐,“你在干吗?”
梁霄一把抓住他,“是你一直在送我牛奶?你暗恋我?”
“噗——”裴凤桐一个没憋住,热牛奶喷了他一脸,忙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他擦脸,嗔怪,“你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别这么吓唬人好吧。”
梁霄淡定地点点头,“我看你也像纯0……”
“不是因为这个!”裴凤桐狂晕,“算了,告诉你吧,我们这两盒都是葛小龙送的。”
梁霄大惊,“他想和我们3P?他疯了?”
“我看是你疯了,”裴凤桐满头黑线,“你的那盒是徐睿拜托小龙送的,好像因为你不吃早饭什么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徐睿?
仿佛一阵暖流突然流过心腔,梁霄脸色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
裴凤桐捂着眼睛夸张地叫,“瞧这幸福得,闪瞎人眼睛啊!”
梁霄笑着横他一眼,手掌用力地揉搓着那盒温热的牛奶,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暖意。他突然翻出课程表,胡乱扫了一眼,站起来往外跑,“凤桐,我要去徐睿学校,待会儿你帮我上一节课。”
“喂!我不会白给你上的!”看着他一溜烟就消失在门外,裴凤桐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