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包藏色心

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旁观者，每个人都是清醒的，每个人都自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而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参与者，每个人都是迷惘的，每个人都认为别人的选择或许比自己的要正确。

在这种想法的支配下，或许到了之后，每个人都会做出符合别人想法的选择。他们的这种行为就好像是羊群效应——羊群是一种很散乱的组织，平时在一起也是盲目地左冲右撞，但一旦有一只头羊动起来，其他的羊也会不假思索地一哄而上，全然不顾前面可能有狼或者不远处有更好的草。因此，羊群效应就是比喻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从众心理很容易导致盲从，而盲从往往会陷入骗局或遭到失败。

而李大宝认为自己既要利用这种羊群效应，也要避免过分的盲从，以免失去对一中的掌控。而他掌控一中的最主要的手段就是人事权和经济权。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孙选峰和赵娟两个人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冷嘲热讽，相互之间甚至已经有了微笑。但是这种微笑实在是太勉强了，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一点都不对付。

当李大宝带着赵娟和孙选峰步入会场的时候，会场渐渐地静下来。老师们仿佛斗红了眼的公鸡，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现在开始投票，为了保证大家选出来的校长能有威慑力和说服力，我会选择公开唱票的方式，希望大家也遵守自己的诺言，在校长的带领下，把一中的教育搞上去！李大宝环视整个会场，简单的说。

会场中静的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见，李大宝示意黄建每个人一张白纸，一支圆珠笔。每个人都小心谨慎的护着自己的白纸，开始写票。

五分钟之后，黄建把白纸又给收了上来。他紧张的点数这白纸，片刻之后，说道：一张不少！

李大宝点点头，说道：现场发下去多少，收回来多少，我们的这次投票选举是合法的，现在开始唱票！

黄建有些为难，他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而这个唱票又不能让一中的教师参与。李大宝微微一笑，对孙选峰和赵娟说道：两位的秘书借给我们用用？

两位怎么会说不同意呢，孙选峰甚至提议让自己的司机也过来帮忙。赵娟的司机和秘书是同一个人，听到孙选峰的话，微微一笑，没吭声。

结果很快就明朗了，没有出现李大宝担心的结党营私等行为。在这一次选举中，教务处副主任孔维元成功胜出，成为城北一中的校长。

李大宝早就打听了，一中的这些领导和教师中，名声在外的，精通教学和管理的，也就是孔维元了。

现在看到他胜出，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李大宝笑呵呵的站起来，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说道：请孔校长主席台就座！

孔维元没想到自己的得票竟然这么高，就差两三票就全票当选了。他的脸因为兴奋红彤彤的，当听到李大宝邀请他的时候，他郑重的站起来，和周边的人打着招呼，往主席台走去。

李大宝热情的和他握手，四个人走下之后，李大宝朗声说道：为了体现对新任校长的支持，我宣布，城北一中的体育设施将由百草酒业有限公司负责购买和安装，而且，百草酒业有限公司将会对考上大学的学生和表现优异的高三教师进行奖励。具体的奖励措施，让我们欢迎百草酒业的孙经理给大家具体说说！

孙选峰激昂的把早就做好的奖励方案念了一遍。下面的老师们听着都惊呆了。这种手笔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所有人看李大宝的眼神绝对不一样了。这位年轻的副县长不仅仅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更加给了他们一个可能，一个迅速致富的可能。要知道，现在房价嗖嗖的往上涨，而且凭老师们的收入，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到一平方米的房子。而现在李大宝给他们一个机会，只要他们努力工作一年，就有可能获得巨额奖金。

没有任何东西的魔力能和金钱相比！

教师也不例外，他们也是人，他们也需要养活一家老小，他们也需要生活。社会给予教师太多的精神上的奖励，往往忽视了物资上的奖励。并且，精神上的奖励往往让老师们不敢追求物资上的利益，担心会被别人说，会被别人骂！

正是因为这种担心，大部分老师都是清贫的，而经济上的劣势，让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偏低，人们往往会称呼他们臭老九，穷酸，臭教书的……

凭什么别人能吃大鱼大肉，老师们就只能白菜萝卜？

李大宝现在要做的，就是改变这种社会状态。尊师重教不是嘴巴上喊喊就能管用的，只有切实提高老师们的经济收入，才能让他们的社会地位高起来！

孙选峰说完，赵娟撇撇嘴，没吱声。她虽然是天齐公司的总经理，但并不是天齐公司城北公司的经理，她没有权利调动城北公司的资金……

不过，仅仅是这样，老师们就已经很满足了。孔维元也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奋战！

李大宝笑呵呵的看着会场中的人群，慢悠悠的说道：当然，这些奖励听完之后，很多同志就会有意见了。李县长，孔校长，我们不带高三，是不是就没有奖金了？

会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被他吸引，李大宝慢悠悠的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一中实行教师跟班的大循环。一个班主任，一套班子，从高一一直带到高三。孔校长，没问题吧？

孔维元赶紧表示没问题。李大宝接着说道：不要说自己的班里的学生程度不好什么的，明天所有的班级重新分班，我就不信，分到你们班的都是差生，我也不信，这个学生他真的就教不出来！

绝对的平均分配，往往会导致所有人的工作积极性降低。现在李大宝把所有人拉到同一起跑线上，让所有的人都闭上嘴巴。奋斗，就有奖金；不奋斗，就是颗粒无收！虽然分班会导致短暂的混乱，但是现在距离高考还有接近一年的时间，老师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完成对班级和学生的整合！

会场中是短暂的沉默，李大宝再一次慢悠悠的问道：行还是不行，大声的回答我！

早就有热血沸腾的年轻老师快憋不住了，听到李大宝的发问，马上喊道：行！

很好，我相信你们！李大宝满意的看着激动不已的教师，沉稳有力的对孙选峰说道：孙经理，口说无凭，你们百草酒业能不能先买几辆车，几套房子放在学校？

孙选峰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然没问题。两辆高尔夫，五套莲花湖的商品豪宅，一周之后，就放在学校里！

如果刚才的许诺仅仅是许诺的话，那么现在就变成了真刀实枪了。虽然买来的并不多，但是这起码是个态度，说明百草酒业和李大宝副县长绝对不是随便说说就算！

李大宝看自己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笑呵呵的说道：下面就让孔校长具体的负责学校的工作。不过，我还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这一次还不成功的话，后果自负！

有多大的利益就有多大的风险，老师们都是正儿白净的大学本科毕业，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更相信，他们有那个能力实现李县长的目标！

从城北一中出来，李大宝心情大好，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半年之后，一中将会重新恢复往日的辉煌，一年之后的高考考场，将会见证他们的成功！

孙选峰的任务完成，便一溜烟的坐车走了。赵娟却恋恋不舍的赖在李大宝身边，找借口不肯离开。

李大宝也不忍心真的撵她走，犹豫片刻，吞吞吐吐的说道：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在我办公室等我，我现在得去向王县长和杨书记汇报工作去！

赵娟呵呵笑道：你去忙就行，不用管我。算了，我就去你办公室吧……

王平和杨书记对李大宝的工作还算是比较满意。一中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导致罢课。而如果罢课这种事儿传出去，他们两位刚上任的书记和县长的脸可就丢大了。

李大宝从杨书记办公室出来，比较两位领导的评价。王平的评价仅仅是从工作方面出发，而杨书记基本上就是说大宝的工作能力是多么突出，让他如何如何放心……

李大宝分析，王平这么说，可能是和自己关系一般，所以他的评价才从工作方面来说；而杨书记和自己私人关系较好，常规来说，应该和自己讨论讨论城北的教育该如何发展……但是实际情况却是，杨书记竟然有拍自己马屁的嫌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赵娟还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他，看到他回来，笑呵呵的冒充主人道：李县长一脸沉思，有什么想不通的？

李大宝差点儿脱口而出，但是他马上警觉，眼前的这个人是赵娟，而不是沈梦瑶。如果是沈梦瑶的话，他绝对会和她好好商量商量的。换成赵娟嘛，事儿就不好说了。

赵经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么等着我，肯定是有事儿，说吧，什么事儿！李大宝坐在自己的位置很随意的问。

赵娟微微笑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既然你问，我就直说了！

李大宝看着赵娟，等着她说话。

百草酒业是你的产业，你有没有让它上市的想法？赵娟郑重的问道、

李大宝没想到赵娟竟然会说这方面的事儿，一时错愕：上……市……上市，为什么？

对于李大宝的反应，赵娟非常满意，她仿佛指挥若定的大将军，神闲气定的屈指说道：上市可以方便你的公司筹集资金，可以……

赵娟说了一大通上市公司的好处，然后又举了好几个例子，总算是深入浅出的让李大宝明白了上市的好处是多么的大。

李大宝听的有些心动，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一个问题：赵经理，恕我直言，你为什么对我们的公司这么积极？

赵娟早有准备，抿嘴笑道：我只是不想看着这么一家有潜力的公司，窝在小山窝里。茅台，五粮液，甚至我们天齐公司都已经上市，我希望能帮你上市，也算是弥补我当年的错误选择对你的伤害！

赵娟不提当年的事儿，李大宝还没什么。她这么一说，李大宝顿时有些难受：我的事儿就不用赵经理操心了，我有自己的运营团队，该怎么做，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

听着李大宝一般正经的话，赵娟也有些难过，不过她随即勉强笑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该说的我也说了，我想我是该告辞了！

李大宝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赵娟离开自己办公室，并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两个人自从分开之后，从来就没有面对面讨论过当年的是非对错。而当年的是非对错也是无法讨论的。但是李大宝感觉当年的事儿伤了他的心，所以他是受害者。而赵娟感觉，她是一个受害者，也是一个害人者。为了弥补她的过错，她愿意帮助李大宝赚更多的钱。

钱，想到钱，李大宝就生气。他的生活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当年他没钱嘛。而现在他有钱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但是他并没有从中得到多少快乐，甚至就连赵娟提议让他上市赚更多的钱，他也没有动心。

赵娟的眼珠儿在眼眶中打转儿，好不容易憋到上车，她才用湿巾拭泪。司机小丽关切的看着她，嘴巴动了几次。

他骂你了？小丽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赵娟的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不过，她依旧坚强的笑起来：没事儿，你开车把，我很好，很好！

李大宝正在思考赵娟为什么要找他谈话，杨书记的电话打了进来：大宝，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领导也没说什么事儿，李大宝叹口气，吩咐黄建一声，就去了杨书记的办公室。县委和县政府的办公楼相隔不远，李大宝很快就到了杨书记的办公室。

林雄看到是李大宝过来，赶紧热情的招待。他们本来是一批的公务员，现在李大宝已经成为副县长，而他还仅仅是个秘书。虽然秘书号称二号首长，但是和副县长比起来，还是让林雄有些尴尬。

杨书记已经在等他了，李大宝进来之后，杨书记让他坐在会客区，林雄倒上茶之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大宝，这次找你来，主要是咨询咨询你的意见！杨书记开门见山的说。

李大宝不说话，他了解杨书记的说话习惯。话到这，并不代表杨书记需要你回答了，而是因为杨书记这个时候需要喘口气了。大山镇的党委书记现在还空着呢，你认为谁比较合适？

按照游戏规则，李大宝离任之后，他需要向上级领导推荐他认为合适的人选。但是李大宝上任之后，马上就去处理城北一中的突发事件去了，而正好杨书记也比较忙，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和李大宝讨论这个问题。今天正好有点儿时间，正好问问。

李大宝想到刚才林雄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林雄的意思。但是林雄的意思屁用都没有，关键是杨书记舍不舍得放他走。

杨书记，我认为林雄就比较合适。他年轻，有干劲儿，又有在机关工作的经验，去大山镇工作正合适！李大宝说。

杨书记唔一声，极有兴味的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李大宝清清嗓子，屁股往前坐坐，前倾着身子，接着说道：大山镇发展到现在，仅仅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而今后的道路，需要年轻干部的冲劲，林雄同志正好符合，所以我郑重推荐林雄同志出任大山镇的镇长！

杨书记呵呵笑道：你让林雄去当镇长，谁来当党委书记？

李大宝知道今天的谈话重点到了，他郑重的说道：党委书记我认为现任镇长黄得功同志就比较合适。他了解大山镇的具体情况，能把我大山镇的发展方向，和林雄一老一少，一个有经验，一个有干劲，配合起来，相得益彰！

杨书记沉思片刻，道：你觉得张虎怎么样？

李大宝一愣，张虎是锻炼的干部，肯定不会在大山镇长久干下去。几年的锻炼期过去之后，他还是要回到上级部门的。让他当正职，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现在大山镇的大山医院马上就要完工，新农村建设刚刚提上议程，正是用人的时机，杨书记是不是早就有人选了？李大宝试探的问。

这样的话按说是不能问出来的，但是李大宝依仗着自己和杨书记关系，提心吊胆的问了一句。

杨书记不以为忤，轻轻摇头，说道：林雄跟了我几年，我也想找个好地方放他下去。大山镇还算是比较合适。有我在，总不能让他混的比邵明芳差。可问题是黄得功没有任何政绩，就让他当党委书记，是不是有失公允？

李大宝看出杨书记其实心里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推荐，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能让别人信服的借口。

杨书记早就胸有成竹，我和他们俩都还有些交情，不方便对他们进行评价吧？李大宝以退为进的说。

你小子，滑头的很！杨书记笑呵呵的说。

从杨书记的办公室出来，林雄满脸堆笑的把李大宝让进了自己办公室。等杨书记和下一位开始会谈，他抽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县长，谢谢你，我……林雄感激的看着李大宝，感谢的话儿都快说不出来了。

李大宝明白，林雄肯定有办法了解他和杨书记的谈话内容，甚至可能全程监听的。要是当秘书的连这个本领都没有，那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都是自己兄弟，说谢谢可就见外了！李大宝笑呵呵的挽着林雄的胳膊说。

林雄郑重的点点头，严肃的说道：李县长我，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会撵鸡，一切以你马首是瞻！

李大宝心情大好，他笑笑道：不要这么说，咱们都是党培养的干部，党教育我们要为人民服务，你可千万不要弄错！

林雄郑重的说道：放心吧，李县长，我绝对不会弄错的！

回到办公室，李大宝想想，拨通了黄得功的电话，反正好人已经做了，与其让别人摘走自己的瓜，还不如自己动手摘呢。

黄镇长，杨书记刚找我谈了谈大山镇的领导配备问题，我向组织上推荐了你，黄镇长可不要让我失望哦！李大宝开玩笑似的说道。

黄得功听到李大宝竟然推荐了他，顿时兴奋起来。他对大山镇的党委书记的位置虎视眈眈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李大宝被调走的很突然，而且留下了大量容易出政绩的工程没有完成，谁能坐上这个位置，简直就是坐上了升官直通车啊！

谢谢李县长！对了，李县长，大山镇的干部群众都很想您，您哪天有时间过来慰问慰问我们？黄得功笑着说。

你呀，改天再说吧！李大宝哪会不明白黄得功的意思。

按照潜规则，上一任领导推荐的继任者，一般情况都会成功上位的。而且，李大宝之所以相中黄得功，主要就是相中了他的家世清白。别看黄得功在大山镇混了十几年了，但是老家和亲戚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当官的。

而在乡镇当书记或者镇长，要是抱不住县领导的粗腿，根本就不好混。黄得功要想进一步发展，就必须抱住自己的粗腿。

只要他抱住自己的粗腿，百草酒业有限公司在大山镇所能享受的待遇，还能进一步延续甚至扩展。

不，不，李县长，您就是咱们大山镇的再生爹娘。乡亲们一直都想对你表达谢意，你就抽时间来一趟吧！黄得功锲而不舍的说。

李大宝正容说道：黄得功同志，咱们都是党的干部。只要大家都能一心为党，一心为人民，党和人民才能对我们放心！

黄得功似乎明白了，不过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憋了半天，才说道：李书记，你的话就是大山镇的最高行动纲领，您永远是我的上级！

李大宝呵呵笑道：我也没别的事儿。你要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将要发生的一切！

黄得功当然明白，前不久的教训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的，现在又是同样的事儿，他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黄得功的的心如翻江倒海一般，李大宝一开始来大山镇的时候，他还仅仅是个副镇长，现在凭借李大宝的保荐，马上就能爬上党委书记的位置了。这要是放在平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再看看李大宝本人，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实职副县长了，找这种速度下去，真是前途无量啊！

黄得功也知道，从今天起，就算他不承认，恐怕别人也会认为他黄得功是李大宝一系的人了。

城北县安静了几天，然后教育局局长由人事局副局长王成栋同志接任，大山镇党委书记由原镇长黄得功接任，林雄接任大山镇镇长一职。

这一次调整也算是情理之中，尤其是王成栋的调整，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李大宝看到文件，马上打电话表示了对他的恭贺。

王成栋对李大宝表示了感谢，并且邀请李县长有时间一定要去自己家里做客。当年李大宝为了考上公务员，不惜找他送礼，现在短短的几年过去，当年的青葱少年成了副县长，而他才混上一个正科，哎，想想就让人灰心。

王成栋的提醒让李大宝想到，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王素娟了。心中一动，拨通了王素娟的电话。

王素娟看完孩子正往回赶，接到李大宝的电话非常高兴。

娟姐，恭喜你们家老王成为教育局局长！李大宝笑呵呵的说、

王素娟笑骂道：他这局长在你面前算个啥，你是主管教育的副县长，他现在不是在你手底下讨生活吗！

李大宝笑呵呵的回应道：王局长是在我手底下讨生活的，我可是在王书记手底下讨生活的。这么说，在你们家，是你说了算喽？

一提到家庭关系，王素娟就有些伤心，不过想到自己可爱的儿子，她又笑了起来。一点儿也没个副县长的样子，让人听到像什么话呀！

就咱俩，娟姐不说，没人知道的！李大宝坏笑着说，为了庆祝王局长高升，咱们是不是出来聚聚，就咱俩！

王素娟心说，哪有这么骂人的。人家当官了，高升了，你就要给他头上戴一顶绿帽子。不过想想，老王头上的帽子也不少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今天晚上，不见不散！王素娟气喘的有些不匀了。

那是一个快乐的夜晚，王成栋因为高升，很多朋友请他喝酒，这给了李大宝和王素娟足够的时间消遣。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去了林山市开了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进了房间，李大宝紧紧地抱住王素娟，王素娟紧紧地抱住李大宝。

李大宝探索着她的唇，王素娟抬起头，闭着眼，微微地张开嘴，李大宝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狂热地吮吸她的舌头，她有点痛，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李大宝把她紧贴在墙上，用手抚摸她的**，她没有拒绝，只是用力地吻他，呼吸急促。当年的第一次，就是王素娟主动的把李大宝摁在墙上，现在故事重演，李大宝却变成了主动的一方。

李大宝脱去她的外衣，拉起她的内衣，很轻松地解开了她的胸罩。她坚挺丰满的**跳了出来，跃现在李大宝眼前。细腻洁白的皮肤，粉红色的**已经变硬。李大宝低下头，含住她的一个**，用力的亲吻，想把她的**全部含进嘴里，王素娟在那里抱着他的头，嘴里嘤嘤地哼着，**的海洋，吞没了他们。

夜幕渐渐降临，都市的霓虹开始闪烁，沈梦瑶拖着疲倦的身子准备家。李大宝远在城北县，她一个人也不愿意回这个省城的小家，加班工作往往成了她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

街上的路灯让她感到了温暧，不管在工作多么累，多么苦，只要想到马上就能回家她就感到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港湾，虽然家里或许只有她一个人。

她拿起坤包，打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发现走廊上放了一个公文包，什么东西……沈梦瑶走近一看，是个包裹，上面写着的收件人是省电视台的记者。

她想了想，可能是趁着天黑，有人趁乱送进来的。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包裹放在走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记者能看到。

她拿起来发觉还挺重的，是什么东西……她边想边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大叠复印的文字材料，她取出上面的一份来细看，这一看让她大惊失色，不……不可能……怎么会……她变得有点慌乱，急忙拿起其它的来一一细看，啊……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铃……她的手机铃声大作，她象从梦里惊醒一样，急忙接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沈梦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