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生物的肢体修复只需要激发他体内细胞的活性,机械生物就更简单了,只要生命之火不熄,那么就只需要更换对应的部位就好了。
但是作为两者之间的一种存在——舰娘,她们无论使用哪一种方式都是不合适的,单纯的激发细胞活性只能让她们伤口恢复更快,同时她们对于外来肢体的排斥反应非常的强烈,所以星海需要提取出每一个舰娘舰娘体内的只属于她们自己的一种特殊物质来为她们制定对应的治疗措施。
但是因为他之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只有理论而没有实战经验,这也是他之前说会非常危险的原因。
毕竟这种事情,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稍有失败就会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
而这也是星海会选择这个舰娘的原因,因为她缺失的部位只有她的左手,如果在治疗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也能轻易将损失压到最小。
但是如果是之前要求她自己来的那个舰娘就不一样了,她的伤势真的太严重了,以至于星海都不敢随意的对她做些什么,更不用说将她推上这危险的手术台了。
他会成功,也必须成功。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星海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因为按照的他记忆中的方法,现在应该有一点反应了才对,但是实际情况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舰娘的手腕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看得非常的仔细,真的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之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就是什么样的,这让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丝焦急。
明明他的方法应该是没有错的,但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呢?
就在星海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身旁舰娘的声音。
“指挥官不要焦急,这只是第一次的尝试,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不介意再等这么一会。”
听到这个舰娘的话语,星海沉默了一会,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法阵,将她那空****的手腕又放了回去。
“我可能有些疲惫,所以我先休息一下,可以吗?”
听到星海的话,这个舰娘摇了摇,然后才道
“指挥官不用这样的,指挥官这样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所以指挥官只要尽力做到最好就是了,就算失败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星海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走到一边,翻起桌子上的一些资料来。
而这个舰娘看着星海翻阅的那些空白的资料,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将自己空****的手腕抬起来看了一眼。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虽然她并不想承认,但是指挥官似乎是真的失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指挥官露出那样的表情,而且那个时候的指挥官额头上全是汗水,甚至都差点滴下来了。只不过指挥官似乎是太过于专注了,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
在她的记忆中,无论在什么时候,指挥官都是那种稳操胜券的表情,她一直以为指挥官是不会露出这种慌乱的表情。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完全打破了她的这种观念。
在那么一瞬间,她莫名的感觉到指挥官是那么的无助,她想要安慰一下指挥官,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了解。
而且无论指挥官的表现的多么温柔,那种说不清道不明隔阂感都是永远消失不掉的。
她很想和指挥官更亲近一点,但是那种无处不在的隔阂感却阻碍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指挥官和她们非常的亲密,但是似乎又非常的疏远,她相信这种令她难受的感觉不止她一个感受到了,但是同样的,也不会有任何一个舰娘说出这件事情。
她们是指挥官手中兵器,而兵器不需要有太多的情感,她们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刻,能为指挥官奉献出自己的力量甚至是生命就够了。
无论是哪一个舰娘,她们的这种想法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她们曾经也听到过一些舰娘背叛自己的指挥官的传闻,但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到底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舰娘背叛自己的指挥官。
但是无论其他人是怎么做的,她肯定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现在希望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她出现问题之前指挥官能成功的研究出治疗其她舰娘的办法,这样的话,她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想着想着,她的思维有些发散,她忽然感觉自己从诞生开始,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似乎就这样离开的话,也没有任何的留恋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耳边再次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
“你准备好了吗,现在可以再次开始了。”
听到这里,她发散的思维逐渐回归。
“啊,指挥官吗?我一直都是准备好的,所以指挥官可以直接开始了。”
听到这个舰娘的回答,星海再次开始自己的行动。
刚才他仔细探查了之后,他发现这个舰娘所受到的影响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在这个舰娘的体内,有着属于海神的信仰之力,还有着极其微弱的红雾之力,甚至是还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她的体内。
在这样多种力量的交错之下,治疗无疑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海神之力还好说,这毕竟属于他熟悉的力量,所以也非常的好掌控,但是另外两种力量就不一样了。
无论是红雾之力还是那种未知的力量,都不是什么随意就能清除的东西,而且他的方法还很有可能引发这两种东西的活性,以至于出现更大的麻烦。
在无法清除这两种力量的情况下,星海只能寻找一些更稳健的办法,而更稳健的办法,就意味他需要将之前计划的大部分重置掉。
但是偏偏之前的那些计划与资料是有实验数据的,危险性也是可控的,而重新开始就不一样了,这种完全未知的危险是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一时间,他陷入了挣扎当中,无论是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似乎总有一边会被他所伤害,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