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倾在医院里走完了她的一生,苏朵呆坐在地上,帮北倾盖好了白布,这才给南景飞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南景飞,北倾已经走了。气愤的南景飞替北倾感到不值,只好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在全上海搜所房源的踪迹,最后在一处酒吧里找到了他,但他已喝得烂醉。
南景飞上去就给了房源三拳,疼痛感让房源醒来,却最让他痛的还是南景飞接下来的话。
“你这个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男人,凭什么知道北倾去爱你?你知不知道北京在医院里等了你多久?却始终没有见你的最后一面,现在觉得你爱她,你早干嘛去了?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为什么会让一个女人在等你?现在你就后悔去吧!”
“北倾?北倾他怎么了?你告诉我,北倾她怎么啦?”房源激动地拽着南景飞的领口询问道,脸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北倾,她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你开心了吧!你这个不懂负责只会逃避的男人,我南景飞看不起你。”南景飞恶狠狠地对房源说,不给他一丝的好脸色。
房源突然跌落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嘴里呢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像北倾她那样的女人,恨不得黏我一辈子,她还没有嫁入豪门,她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他自己?你告诉我她在哪个医院?我要去识破她的谎言。”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吧!”南景飞终究是心软,开着车一路奔驰到了医院,让房源最终见到北倾。
北倾被一席白布包裹着,安静躺在**一动不动,房源站在门前看到这,脚下如同镶了铅千般重一样,再也挪不动脚。房源终于缓缓移动了两步,跌跪在北倾的床前,眼泪横流,看见自己眼前心爱的人。
苏朵实在看不得房源,假模假样的样子,气愤的说道:“房源我尊你为友,尊你为伴,可我现在最见不得你这幅假仁假义的样子。北倾等了你多久,你看看你这一身的酒味,宁愿酗酒都不来找北倾,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爱你到什么地步,爱你爱到都可以去死?房源你不配来看她,你不配!”
“是,我知道我不配,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懦夫,可是苏朵,你又何尝知道我没有努力过?就是因为我
努力过,放弃过,我爱过,可是北倾却依然不肯跟我走,我又能如何?”房源毫不为自己辩解,直接承认,同时向苏朵透露了他们的纠葛。
这时,南景飞出言劝慰道:“好了苏朵,我们先出去办理一下手续,顺便告诉妈一声。北倾这边的事情还有很多,让房源先跟北倾待会吧,有些话生前说不了的,就让他现在一次说完吧。”
苏朵看了眼房源再什么也没有说,南景飞搀扶着苏朵去外面办理手续,同时打电话通知苑家人,同时也希望这事不会对母亲打击太大。
苏朵和南景飞办完手续和母亲一起回到病房时,护士通知说遗体已经转移到了医院的太平间。苏朵打算随众人一同去整理北倾的遗体时,整理病床的护士交给苏朵一部手机,说是在地上捡到的。苏朵疑惑的接过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房源的。
苏朵有些失神,南景飞见苏朵久久没有跟上来便又返回叫了她一次,苏朵这才跟上去忙了。
忙完北倾的后事,苏朵和南景飞商量决定收养北倾的女儿,得到了母亲的支持,但众人都觉得于情于理这件事都应该告诉房源一声。于是苏朵在办好孩子的户口,把孩子抱回苑家之后,这才打算对房源开口。
房源却先联系了苏朵。
房源在去北倾的病房后中途就走了,苏朵对这件事一直很不解。对于房源而言,北倾的命就这么不屑一顾吗?其实在见房源之前,苏朵暗藏已久的好奇心已经作祟,看了房源手机里的所有记录,只是怀疑,但也不敢肯定。
苏朵到的时候房源正在酒吧买醉,一身酒味袭人。苏朵没有嫌弃,毅然的坐到了房源的旁边。
“你来了。”房源半眯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苏朵说。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劝你,而是有事来通知你的。”苏朵毫不掩饰自己对房源的不讨喜,不仅仅是对朋友,更是上司对下司之间的强烈不满。
“哟,我们苑总说教说到这里来了?您请说,我洗耳恭听。”房源一改正经,一副痞子无赖的神情对苏朵撒泼说道。
“你和北倾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了,北倾在离开你之后发现自己怀了孕,所以在北倾出事以前,剖腹产生下了一个女孩。孩子没
有名字,说是等爸爸来取名,可是北倾等你等到死都没有等来你。你不配做孩子的爸爸,你也别恨我,北倾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我教养,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孩子,从此是我和南景飞的女儿,她有名有姓,她姓南,叫南思阳。”苏朵毫不理会房源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她知道,房源听下去了,就算是残忍,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哼,苏朵,要不怎么说你天真呢?北倾她被多少人包养潜规则过,不差我一个吧?是不是到处找不到冤大头就赖在我身上了,要不怎么说她北倾手段高明呢……”房源的话还没说完,苏朵就拿起桌上的酒狠狠的给了房源一个水耳光。
“你醒了吗,没醒就再来一杯。”苏朵十分恼怒的说:“房源你还是人吗?北倾亏待过你吗,倒是你,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在北倾生产的时候你在哪,她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你在哪,她又出事的时候你在哪?要我告诉你吗?”苏朵从包里拿出房源的手机,狠狠的丢在地上,手机掉在地上想起啪啦的声音。房源涨红了双眼,眼球微微凹凸出来,怒气冲冲的盯着苏朵。
“我的事关你什么事,用的着你管?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的公司要是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今天就把话放着了,老子不干了,你公司爱让谁管让谁管。”
“好啊,很好,就等你这句话了。收起你的嘴脸,记住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的一切让我觉得恶心,我不想再见到你,滚!”苏朵将一百万的限额支票砸向房源并说:“别说我这个上司不厚道,拿着这一百万养老去吧。”
房源站起身来,对着支票落下的地方狠狠的咀了一口唾沫,十分不屑的走了,留下苏朵一个人生闷气。这时苏朵掏出手机,给认识的私家侦探打了一个私密电话,要求调查房源与最近人联系的猫腻之处,三天交差。
而房源走出酒吧,一个人站在后海边吹着冷风,顿时清醒的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可是话到嘴边口不择言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从他一开始和北倾错过就只能错过。
万千星光闪过,而属于房源那最亮的哪一颗星星,彻底黯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