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美国的事回到国内正式上班已经是两周后了,YUNN却因祸得福进入了世界百强企业,而它的缔造者身价也以亿万记,进入了alla杂志评选的十大钻石级CEO,由此电视拜访不断。
经纪公司也没有搬出YUNN的行政大楼,而是在17层至19层又收拾出了办公室以及艺人管理中心。我的办公室和原来没有变化,只是楼上就是雒梓铭的办公区域,最近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让我陪他去采访,美名其曰‘公务在身’。
“低一下头,”苑思把打好的领带拿给雒梓铭,又强调了一边:“你就在办公室等着,我会带记者上来,到时候记住按照我给你的提纲说,千万千万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他微含胸,低头看她。
苑思立刻给他套上领带,左右调整了两下,还似乎不满意,又退后两步看了两眼:“你觉得这种纯灰色的好,还是斜花色条纹的好?”
就这个,”他眼中带笑,反问她,“不是很急吗?”
“记者在十二楼,上来的话也要两三分钟,还来得及换领带……算了,就这个吧。”
她想再调整下领带,却忽然察觉这个动作暧昧至极,马上不动声色地收了手。
采访很顺利,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许南征在办公桌后,侃侃而谈。两个财经杂志的记者本是一本正经的,被他的放松感染,也是频频笑场。
然而,问题再如何回避,却还是要落到他的个人问题。
由于气氛太好,那个记者倒是问的很小心,半是玩笑地问他对什么样的女生会更感兴趣些,有什么内幕可爆?
苑思暗骂了句,生怕雒梓铭排斥这个问题。
雒梓铭的沉默倒是让记者挑起了兴趣:“虽然是金融公司,这里美女如云,有什么特别资源吗?”问完,又很礼貌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为难,可以跳过这个问题。”
他笑:“本来是没什么,”说完停下来,视线落在了落地窗边,轻叹口气,“可惜,采访前
我们的公关经理很严肃的警告过我,千万千万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所有人都回头,看苑思。
她只得无奈耸肩,轻叹口气:“请理解一个下属的无奈,事前防火,总好过事后灭火。”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笑起来。
“其实我…,正在努力!”雒梓铭只是拿着打火机轻敲桌面,在很有节奏的声响中,笑了笑说。
不是会努力而是正在努力,不知道为什么,苑思的脑海里总是会闪出周媚的样子,刹时间周围的空气异常凝重!
采访十分顺利,记者也满载而归,雒梓铭连吃晚饭的心情都似乎很好。
苑思喜欢油条泡着豆浆喝,油条香喷喷的又酥脆,一口咬下去还有些嚼劲,泡了豆浆之后软绵绵的,甜甜的,一口咬下去里面的豆浆汁都涌出来,满嘴都是甜腻的香气。雒梓铭知道苑思这个习惯,就提前带她来吃了。
这家餐店也是老字号了,店里明亮又宽敞,幸好他们现在是来得早,再来得晚些就该没有座位了。
他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她坐在他的对面,手指不安分的转着筷子。偶尔一转眼看向窗外,就能看见上班或者上学的人步履匆匆。
她的豆浆油条先端了上来,她用筷子夹成两段,滚了一下豆浆夹进他的碗里,“等会换我喝你的小米粥。”
他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咬了一口,半段油条吃完,抽了纸巾擦了擦手,“我很久没吃过这样的晚饭了。”
听到他这句话,动作顿了一下,用筷子给他夹了好几个放进他的碗里,“你不是一直都在和周媚吃饭吗?还去吃了川菜,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吃辣。”
雒梓铭想,他的小姑娘终究是长大了。
“周媚她只是我的秘书,我帮她安排了工作不代表我就得照顾她一辈子,你懂吗,柚子?”雒梓铭揉揉太阳穴疲惫的说着。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你对她没有想法,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对你有想法,不是吗?”
苑思不自觉的露出了强势的一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话居然有这么大的火药味。
“柚子,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我很累,送你回家吧。”雒梓铭疲于应付的说。
苑思没有答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雒梓铭透过车窗上这雾气看过去,她依然很安静地坐着,波澜无惊。
雒梓铭家就在苑思家隔壁,意外的看到了鲜有往来的雒梓琳,她是雒梓铭的亲妹妹,一直在非洲做志愿者,看起来刚刚回家。
雒梓琳看到苑思从雒梓铭的车上下来,一脸有猫腻的样子看着他们,最后还是把雒梓铭先打发回家,邀请雒梓琳招待进了自己的小屋。
雒梓铭本来在与苑思讲她再非洲的奇葩说,却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了她一句,“怎么那么快就被我哥拿下了啊,我以为你会坚持一下。”
苑思立刻焉了……她从来就不是秦昭阳的对手。不过这次她否认了:“不,我和他不是哪种关系,你不要误会。”
“哇,我都看见了,你就承认吧!”雒梓琳用她的肩膀碰碰我的,一脸调戏的说。
“我和你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一般朋友。”我极力的澄清,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梓琳又笑了起来,这回越笑越大声,“不过说实话,你要是连我哥都看不上,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他对你好得我都要嫉妒了你知道吗苑思?”
苑思实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说。”
雒梓琳才总结了一句,“他刚开始打拼那几年都过得不好,整夜失眠,靠吃安眠药。心理压力大,也记挂着你,有时候我看得都很心疼。他一向这样,无论好坏他不愿意说,总是一个人扛着,不理解他的人就会误会,但苑思你不能误会他……你误解他,他会真的觉得难过。”
他是与我渐行渐远了,倒也没有迫不得已,可就是选择了疏离。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他只要在就好了。
苑思这四年其实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