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楚一时反应不过来宋一洋在说什么鬼话,她皱着眉头问宋耀成:“姐夫,洋洋说什么呢,什么报警抓你,那个秦戈难道得罪过你。”
宋耀成靠在沙发上,慵懒的说:“你别听洋洋胡说,这不是你们小孩子该管的事。”
林昭楚气呼呼的,她姐夫总是把她当成个孩子,她都已经成年好几年了。
关于宋耀成的事情林昭楚都不想错过,宋耀成不愿意跟她说起宋一洋的所说的事情,她当然要跟宋一洋那里要到情报。
宋耀成约秦戈一起去射箭,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要和他一块儿娱乐去,好像有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其他人在场,秦戈就没有推脱。
秦戈瞄准靶子射了一箭,成绩还算不错。射箭并不是他钟爱的运动,不过小时候父母将他往多方面培养,射箭也是列在其中的运动,“你小姨子怎么回事,我又没惹她,干嘛总是见到我就跟我呛呛,”秦戈难免有气,林昭楚每次看见他就像是开了机关枪,有事没事一顿炮轰,要不是他看对方年纪小,不想计较,他才没有耐性憋着,“你要是有机会就教育教育,你的话她准听。”
秦戈话中有话,宋耀成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回到休息区的坐席上脱去护具。
只是单独自己射箭,秦戈觉得没有意思,放下弓秦戈坐到宋耀成对面,从一开始宋耀成就显得提不起多大兴趣的样子,在休息区坐着,秦戈有些不爽,他不悦的瞟了宋耀成一眼,“我可是省出和小安相处的时间来听你的要事,有事就快点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宋耀成唇角勾起,“怕是再给你更多的时间,你也挽回不了陈小安。”
他是来故意气他的吗,秦戈瞪着宋耀成,讨厌他一副自如的样子,“如果你想让我知难而退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像是想到什么,宋耀成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跳起来打我,看来你在控制情绪方面很有进步,跟六年前的你很不一样。”
宋耀成的话再配上他的表情,秦戈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你要是让我出来就是说些无聊的话,我恐怕不能奉陪了。”
笑了下宋耀成就又开始了他的严肃,“有件事,你恐怕是不知道的,在你和陈小安六年前见到的最后一面的前一天,你的母亲亲自去见了陈小安的父母一面,”秦戈惊愕的坐直身体,他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若不是宋耀成说起,他恐怕永远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那陈小安的离开,就可以找到原因,变得顺理成章。“见面什么样的场景,我想你一定能想象的到,后来小安的父亲气不过,就连夜坐夜车,要过去保护他的女儿,不幸的是天下着大雨,路面湿滑,加上路上黑灯瞎火,”宋耀成戛然而止,就没再说下去,任谁都会把方向想到不好的事情上去,“你这样一直缠着陈小安,是不会有太大效果的,其实陈小安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如果你对陈小安是真的,你去看看她的家庭,就会明白为什么她一直不接受你的原因。”
秦戈心情沉重,半信半疑,“你有这么好,会给我出主意。”
“信不信由你,”宋耀成送上良策,用不用是秦戈的问题,跟他没有关系,他这样做也是想过很多,心中没有多痛,也是他不是真的爱陈小安的缘故吧。
打听到陈小安的住处所在,秦戈开车驶进小区,他不知道会见到什么样的事情,隐约中不好的感觉十分强烈。
站在陈小安的家门口,秦戈心乱如麻,纵使他见过许多场面,面对陈小安相关的事情,秦戈的自我保护还是薄弱的,他在害怕将要见到的是他承受不了的,深吸了口气,秦戈像是灌注了全身的力气,鼓起勇气轻扣了几下门,才敲几下,门里就有人声应答,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50多的男人探出头来,他只是将脑袋露在外面,手紧紧扒着门边,像个较小的孩子对陌生人的防备,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幼稚,“你是谁啊。”
大概这是陈小安的爸爸,秦戈像是被重重一击,宋耀成说过,几年前小安父母的事情,尤其是他的父亲,他一时明白一切,暴风雨的夜里,路上行驶的大巴很有可能在湿漉漉的路上打滑,秦戈嗓子紧的说不出话来。
“老伴,谁啊,”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已经不是年轻女子的清脆,果然有个中年妇女把门大开,那张和陈小安几分相似的脸,一定是陈小安的妈妈。
陈母从未见过秦戈,自然不识,“你找谁啊。”
一向大胆的秦戈这时候不敢暴露自己真实身份,“我是陈小安的朋友,她有东西落在我们公司,听说她在这里住,就顺道过来给她送过来,好像陈小安现在不在家。”
从未听说过小安有这么一个朋友,可能是工作伙伴之类的,不过小安没提起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算近,陈母也没请秦戈进屋,“我是陈小安妈妈,你把东西给我就行。”
秦戈两手空空,他也变不出什么,只尴尬的看着双手,笑着缓解气氛,“我从公司出来的急,只想着把东
西交给陈小安,忘了拿了都不知道。”
陈母奇怪的看着秦戈,秦戈的前言不搭后语让陈母放不下戒备,“那等你下次见到小安再给她就行。”
离开陈小安的家,秦戈忧心忡忡,他竟想不到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这样的发展,她父亲的情形很是严重,秦戈一直痛苦的绷着,久久不能缓解过来。
秦戈像是从未出现过,陈小安又过上了和以前几乎一样的生活,连秦戈的案子秦戈都没过问过一句,可能是兴趣过了,也就没有劲头,陈小安只是认真做着秦戈的案子,该了的总会了,就算出现也只是一闪而过,不会留下多少痕迹。
和陈父一起买菜在回家的路上,路边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聚集了一群人,陈母爱看热闹,她拉着陈父就往人堆里挤。里面一个老太坐在地上不起来,呼天抢地的堵着一辆家用轿车,原来是家用车撞倒了老太太,虽然说伤势不重,但是车主可能遇到过不少碰瓷的,认为老太太就是那一类的,就没上去进行沟通,晾着老太太在地上坐着,老太太没想讹钱,不过被这样对待,她死活不干,不怕丢人现眼,一顿埋怨,又是社会风气不正,又是人不懂尊老爱幼,说的词那是一个精彩。
陈母津津有味的加入其中,陈父看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相当没有意思,没有跟陈母说一声,挣开她的手找好玩的事情去了。
等陈母热闹看够了,她回过神来,老头子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老头子,老头子,”陈母慌张的四处寻找,她心急如焚,丈夫那个样子,万一真的走丢了,该怎么办。
秦戈和陈父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坐着,两个人嘴里都嚼着泡泡糖,陈父笨拙的吹着,吹出来的泡泡总是很小的时候就爆破,却总是坚持不懈的吹着,想要下一个情况更好些。
那次从陈小安家离开,秦戈花了几天的时间在思考这件事情上面,他今天鬼使神差的开着车到这附近游荡,原本只想远远眺望陈小安的家一眼,却不想半道让他碰上没头没脑回不了家的陈父。
秦戈很有耐心的陪着陈父做幼稚的游戏,他在陈父面前展示他的吹泡技能有多强,像个大孩子在小孩子面前炫耀,引起对方嫉妒的小儿科做法。秦戈先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接着又在里面吹出一个小泡,陈父在一边看的直羡慕,他也嚼吧嚼吧嘴里的泡泡糖,学着秦戈的样子,想要像他一样贪心的把里面的泡泡也吹出来。
这边陈母急的头皮发麻,营养都要不供应到头发丝里,远远就看到陈父的身影,毕竟老夫老妻几十年,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她一颗心才放下来,对陈父又急又气,担忧中带着怒气,陈母感到陈父面前,“你真把人急死了,谁让你单独出来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