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安对秦戈赋予了满满的期望,秦戈一定能很好的处理眼前的情况,他就是陈小安的大山。下了出租一路跑来,过了前面这条步行街就是公司的大楼,陈小安刚抬脚,就看到秦戈已经从公司出来,身边是优雅大方的黎婧柯。
陈小安却步站定,她不想相信看到的事实,秦戈曾信誓旦旦的跟她说过黎婧柯只是无关的过客,她还想不死心的证实一切只是她的多虑。
秦戈远远看见陈小安,他怔了下,想要冲过去,可是他还没能原谅陈小安说的他和黎婧柯是天生一对的话,就算再气,也不能说不该说的话,他正好可以气她一下,让她也尝尝她的那句话带来的苦果的滋味,他这几天可是深有体会。目光直直的留在陈小安的方向,秦戈揽过黎婧柯的肩膀,下巴扬起,得意的样子。
黎婧柯没有被预先告知,惊讶了一下,她镇定的看着秦戈意思是要个答案。
秦戈冲她微微一笑,两个人说笑的和谐场景陈小安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她无比绝望,她的世界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无论如何都修补不了,秦戈在心中的信赖无情崩塌,陈小安止不住伤痛再次涌上心头,未干的眼睛又一次任泪水泛滥,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忍住不让发出声音来。
陈小安家里的变故秦戈是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他只当是自己的计谋得逞,陈小安吃醋才伤心落泪,这让他很满意,没有打住自己的无聊行为,仿佛陈小安不存在,依旧和黎婧柯有说有笑。
不知不觉间陈小安已经成了泪人,无声的哭泣是她对这段感情的痛苦埋葬,秦戈像陌生人一般,和黎婧柯相携开车离开,她绝望了,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把自己看的太重,秦戈始终是这段感情生死的决断者,就算舍掉了她,秦戈还是会很好的生活,这是给了她多大的一记巴掌,是她太天真,怨不得别人。
自那天见到陈小安,秦戈就再没有得到过她的音信,他在事情过了一天之后给陈小安打过电话,对方怎么样都无法接通,他以为是女人天生的小性子作怪,没有当回事,干耗了几天再联系,陈小安就已经变成了永无止境的关机,秦戈才若有若无的意识到事情不妙。
心急如焚的赶到公司后发现,陈小安已经辞职,桌上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净,秦戈不知所措,后悔换不来当初的明断,他终于讨厌自己之前不成熟的行为,他找遍他能想到的和陈小安有关系的人,连宋耀成都没有放过,陈小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最可能知道她下落的白婷婷也只是冷笑着对他说些奇怪的话,让他不要白费力气,他始终不懂翻脸比翻书快却为何不肯给他留解释的机会。
之后的日子,秦戈没有停
下找寻陈小安的举动,对白婷婷家更是几天一探访,虽然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兜有白婷婷的拒绝和冷嘲热讽,秦戈像是不疼不痒的机器人一样,准时光临,重复的问着陈小安的踪迹。秦母办起事来耳聪目明,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灵通,秦戈和陈小安的关系她已经在出秦戈之外第一时间就洞察了情况,这样的成效实在完美,她不停歇的把秦戈和黎婧柯聚在一起,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都把和黎婧柯的婚事跟秦戈摆在桌面上念叨。
长时间的心力交瘁让秦戈疲惫不堪,他颓废的走进充满美好回忆的办公室,悄无声息,没有了活泼的气氛,陈小安办公桌上仙人球绿意盎然,孤零零的放在偌大的桌上,秦戈对陈小安的思念如洪水倾斜,眼睛湿润,摸着仙人球的花盆,勾起秦戈对往事无限的追悔,只能叹一声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秦戈又没有下来吃晚饭,秦知儒也有些担心,他不过问秦戈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乐天派的儿子竟学会伤神,又是长大了些,不过他折腾这么久,做父母的是会心疼。他稀奇的上楼,进了秦戈的房间。
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秦戈蜷曲着身体把脸埋在膝处,无力的感觉好似秋风落叶,秦知儒踏入秦戈房间,看到这样,本来想喝令秦戈,他只笨拙的轻轻说了一声,“下楼吃饭。”
秦戈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秦知儒通知到了,不多说什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
“爸,你说为什么我现在这么辛苦,”秦戈突然发声,他真的很累,只是想在感情方面做主,却事事由不得他。
秦知儒更加严肃,他停下来,意味深长的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决断的权力,只有把决断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更大程度随心所欲,”秦知儒一言诊在重点,在秦戈脑海中重复。
拖着沉重的身躯,秦戈走出房间,站在二楼能看见秦母在客厅面色如常的坐着。她这次是一反常态,决绝的有些残忍,不让秦戈知道他的反抗是白费力气,他是不会死心,她是把心一横,终归到底,她始终认为这样的打算对秦戈是好的。
眼中没有神采,犹如一潭死水,秦戈没有可以消耗的力气去抵挡,想到黎婧柯说的命运,父亲指的权力,他思前想后了很久,原来当弱小的时候是无法有足够的力量去争取,现实不想接受的东西,只能被屈服,他竟可笑的这么晚才意识到,像是想通的认命一样,秦戈悠悠的说:“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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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回过头来,短短的这些日子,秦戈有些消瘦,整个人都晕染了萧索的感觉。
“我同意跟黎婧柯结婚,”秦戈嗓音沙哑,宛如能动能说话的木偶,无笑无泪,无悲无喜,说完这句,秦母还是免不了惊讶了一下,这正是她要的结果,突然的有些高兴不起来,她安慰自己,秦戈以后会慢慢好起来,变回她疼爱的宝贝。
一晃六年过去,会议厅中秦戈向同事讲述公司在A市所畅想的未来的规划,笔挺利落的西服,成熟稳重的风姿,锐利的眼神和干练的举止,六年间改变了许多,得到许多,也失去许多。
近些年来,A市作为二线城市,发展速度加快,人们越来越看好其未来的前景,远超公司也看中了这块潜力极大的市场,秦戈亲自前来进行监督考察,本来公司只是在A市设了小小的销售据点,由总公司发货,随着经济的不断上涨,远超经过再三思考,决定在A市设立工厂,直接对当地进行商品的生产供应。
窗外形色的景色飞快地掠过,西装革履的秦戈坐在商务汽车后座,仔细翻看着公司的企划书。不苟言笑的他让人总感到有不可逾越的距离感,冷峻的气质自然而发,掩盖住他眉宇间夹杂着的不会轻易被人察觉的淡淡的忧伤。
前排的副驾驶上坐着分公司经理的秘书,一身简练精干的职业装和规矩的坐姿,想必也是在职场上多年摸爬滚打,见过世面的。秘书勾起职业的微笑,扭头对秦戈说:“秦总,A市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您刚开完会,可以在A市多呆两天,放松放松。”秘书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是从侧面问秦戈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回去。
秦戈抬起头来,眼睛深邃冷静,道:“总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况且,我也没有心情。”
“秦总工作这么拼命,倒叫我们这些下属自惭形秽了。也正是因为有秦总,咱们公司才这么蒸蒸日上。”秘书拍着任何人都不会反感的马屁。
拼命,秦戈冷笑了一下,他倒是想要一个不拼命的理由,以前的他,哪知道拼命是什么,不对,以前的他知道另一个拼命,那就是拼命地玩。到底有多久了,好像已经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不曾体会到那种拼命,不是没有时间和精力,而是没有了当时的那种心境。
微微侧头,秦戈将目光投放到窗外,离机场入口越来越近,来往的车辆和来往的人在机场这个舞台上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戏码,秦戈早已习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