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四十八章 长空阁(1 / 1)

长空阁 素锦 1245 字 1个月前

翌日,沈长空他们四人回了长空阁,柏觅景推着轮椅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候着,看到他们四人回来,浅笑着说道:“长空上仙,你回来了。”沈长空还是有些不适应长空阁内的景色。

在雪牢里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满目的白,回了这长空阁,他倒是觉得有些陌生,不过一些陈设还是没有变,还是他在的时候就已经弄好的,檀桠察觉到有人进入长空阁,连忙去查看,就看到了顾槿橦在沈长空的怀里昏迷不醒。

惊呼道:“阁主!”欺身上前,准备从沈长空的怀里抢过顾槿橦,还未等檀桠出手,柏觅景就说了一句,“檀桠,住手。”听到柏觅景的话,檀桠正准备出手的动作都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沈长空没有理会柏觅景和檀桠,径直抱着顾槿橦回了长乐居,留下了天枢老人和西凌与院儿里的柏觅景和檀桠面面相觑,檀桠正准备问些什么,但柏觅景只是淡淡地朝着天枢老人和西凌一笑,说道:“檀桠,沏茶。”

看这样子柏觅景是与西凌他们是相识的了,檀桠这颗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应了一声,下去备茶水了,柏觅景招呼他们在院里坐下,天枢老人坐下后问道:“柏先生是怎么知晓我们今日会回来?”柏觅景则是笑了笑,回道:“师父他老人家精通这奇门遁甲,我学艺不精,唯一会的,就是这门手艺了。”

西凌一袭紫衣,望了一眼柏觅景,似乎没有搞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在一旁随意地望着周遭的景色。

这长空阁他也是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在外边远远地看了几眼,唯恐里面的人察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里面的景象,倒是第一次。

他半开玩笑的问道:“既然这位先生这么会算,那么你能算一算长空身上的伤几时能好么?”柏觅景轻敲了一下额头,倒是认真的回到:&ld

quo;当初你用天下的灵药才得以压制他身上的寒气,现如今他再次引发了寒气,怕是这次,没这么好容易压制。”

“长空上仙身上的上古仙神血脉自是能够抵挡这世间的一切病灾,但现在的长空上仙根本承受不了血脉复苏的神力,若是强行唤醒,怕是长空上仙轻则堕入魔道,重则爆体而亡。要想治好他,还需等待时机。”

听到这话,天枢老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长空身上的血脉现下的确不是唤醒的好时机,再说,现在魔族又是处于蠢蠢欲动的时节,不然长空从雪牢逃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天帝绝不会这么算了,他只是想给长空一个机会,这样魔族入侵的时候长空才能以戴罪立功的机会重回天庭为他效力。”

西凌听到这话,直脾气又开始上来了,有些不赞同,说道:“当年天帝可是下了死手想让长空死,要不是天枢神君和老君的一力阻拦,怕是现在的长空早已成了一缕孤魂,在这天地间游荡,现在想起了还有个沈长空?还想给他效力?这算盘倒是打得精!”

天枢老人这些年也是摸清楚了西凌的脾气,最是看不得那些欺负人的勾当,他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没再做声。

沈长空抱着顾槿橦回了长乐居,他穿过这片密密麻麻的桃林,看到长乐居的匾额用红纱盖住,心里笑了一下,低头看向了怀里沉睡不醒的人儿,说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任性。“沈长空抱着顾槿橦进了屋,当那些一样都没变得陈设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觉得眼角有些湿润,轻车熟路的将顾槿橦抱到**,正准备替她换衣服时想到这样不合情理,转过身来捏了个诀,让顾槿橦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以为顾槿橦已经换好了衣服,待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因为灵力的匮乏,加上他身上的伤势未愈,沈长空根本没有那么多灵力替顾槿橦换上干净衣服。

只是替顾槿橦换上了中衣,可还没有系好,沈长空闭上眼,摸索着替顾

槿橦系好了衣裳,然后又摸索着替她盖好了被子,逃似的出了长乐居,头也没回。

檀桠正准备来长乐居问问有什么需要没有,结果就看到沈长空逃一般出了长乐居,檀桠询问怎么了,沈长空只是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快速走开了,留下了檀桠一个人在哪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檀桠进了长乐居,看到了躺在**昏迷不醒的顾槿橦,出门打了盆水,替顾槿橦擦脸,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阁主,当年檀桠为救爱郎不得不上门求阁主赐药,你让我写下了故事才给了我药,后来爱郎另娶娇妻,我又不得不回了你这长空阁,我还什么话都没说,你就开口说让我住在长空阁里。”

“阁主,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怕是现在的檀桠已是一具腐骨,早就堕入了轮回,那段时间我不吃不喝,莲降和柏觅景想着法儿逗我乐让我吃东西,可我还是不领情,整天以泪洗脸,是你,给我讲故事,让我在你身边有一席之地。”

檀桠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泪流瞒你泣不成声,她又想起了那段时光,她长安城里醉红楼最有名的舞姬,后遇人不淑,是顾槿橦收留她,让她待在她的桃林的起舞,顾槿橦亲手为她做了一盒胭脂,对着镜子里的檀桠说,你才是世间最美的。

现下顾槿橦就这么躺在**,没有了一丝生气,这让檀桠怎能不伤心,这长空阁里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唯独近日来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莲降和柳云苏重伤,顾槿橦也躺在**沉睡。

这长空阁,还是有顾槿橦的日子最好。

沈长空在长空阁里到处游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年他为顾槿橦画像的院子里,院子里一片荒凉,但看得出来,这里有人来过,沈长空负手而立,站在院里很长时间,随后他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的画像都成了灰烬,唯独顾槿橦一袭红衣出嫁时的画像,安安静静地在屋中挂着,上面还有些尘灰,沈长空走到那副画前,用指腹磨砂着画中顾槿橦的脸,一脸的笑意,说道:“我从未想过,我们还能再相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