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沈长空都是一副我不愿意理你,请你远离我的样子,可顾槿橦的脸皮儿是出了名的厚,死皮赖脸的贴着薄野戾不说,还常常跑到沈长空的院子里一呆就是好久,搞得仙界的仙娥都在议论纷纷,说顾槿橦不知廉耻什么的。
这件事被天枢老人知道了,唤来顾槿橦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顾槿橦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喜欢薄野戾但是他不是喜欢我啊,师父,徒儿好伤心哦。”
不曾想天枢老人一甩袍袖,厉声说道:“那薄野戾心术不正,做事心狠手辣!为师不准你与那薄野戾再有来往!“气得顾槿橦头上冒烟儿,口不择言地顶撞天枢老人,说道:“就算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师父你也没有权力来管我!我喜欢薄野戾!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喜欢的是他的人!不是别人的眼光!”
天枢老人一甩袍袖,一气之下将顾槿橦关到了回音壁里,仍由顾槿橦在里面大吵大闹,天枢老人就是不肯松口让她出来,这还是天枢老人第一次这么重的惩罚顾槿橦,说是让顾槿橦反省,其实就是要收一收顾槿橦那无法无天地性子。
师弟师妹们每次送去的吃食顾槿橦都是一口未动的放在哪儿,蹲坐在一旁,将头埋在膝盖里,一声不吭,看样子像是要与天枢老人誓死抵抗到底。
在第五日的时候,天枢老人终究还是不忍心,来了回音壁,轻声问道:“槿橦,你就这么喜欢薄野戾吗?“顾槿橦从膝盖里把头抬了起来,望着自己师父,一字一顿的说:”是,我喜欢他。“
天枢老人摇了
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那我今日便将你逐出师门,你可还是愿意为了薄野戾不要师父?“顾槿橦咬了咬唇,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天枢老人说道:”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天枢的弟子,你走吧”地上的顾槿橦听到这话,双眼里面弥漫着一种不能言明的悲伤,跪在地上,庄重地朝着天枢老人磕了三个响头,出了天枢老人的仙居。
回音壁里有设置让人仙力尽失的道法,这五天的顾槿橦跟凡人没什么两样,顾槿橦五日未曾进食,自然是饿的头晕眼花,没有丁点力气。
正当顾槿橦走在通天桥上准备往地上一头栽去的时候薄野戾出现了,出手扶住了顾槿橦,顾槿橦微微扬起了头,见到是薄野戾,用那干的起死皮儿的嘴唇沙哑着嗓子说道:“薄野戾,我们在一起吧。”
这一次的薄野戾没有拒绝,而是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好。
直至多年后,薄野戾再次见到当年那个执着的小丫头,不过那个小丫头再也记不起来他是谁了,也不记得当年,还有一个人,等她等到白了头。
顾槿橦和薄野戾的婚礼在那日不久之后举行的,顾槿橦那日很美,一席红衣,额间一抹印记,正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今日的顾槿橦,便是这般。
沈长空代表着自己师父出席,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顾槿橦与薄野戾完婚,脸上还是那般带着笑意,仔细看的话,那双灰眸中带了些许愁绪,天枢老人排了几个弟子来送贺礼,顾槿橦捧着那个盒子,久久不能平息。
来的弟子平日里与顾槿橦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总是师姐师姐地叫,她浅笑着说:“恭喜槿橦师姐,奉师父之命,来送贺礼,这里面装
的是凡间的一些吃食,是师父亲自下凡去买的。”
顾槿橦仔细收好了那个盒子,唇角虽是带笑,但是也有些苦涩,回到:“回去告诉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逐出师门也好,生离死别也罢,我终是他的徒儿。”
到了吉时,顾槿橦被牵着那根红绸带进了喜堂,她朝着薄野戾微微一笑,像是满足了心里的愿望,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沈长空望着款款而来的顾槿橦,开始念唱词。
却不料中途有人出来搅局,一个身穿白镐的女子站在喜堂外,厉声喊道:“薄野戾!你给我出来!”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人闹事。
特别是薄野戾,听到那女声的时候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很快的扔下了顾槿橦,快步朝门外走去,当他看到门外一身白衣的曲姿宵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内疚。
曲姿宵站在那儿大声地喊道:“薄野戾,你这样,可对得起我?”顾槿橦在喜堂内听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的她是最无辜的,明明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为何有人上门来捣乱,还是女子,还问出“你对得起我吗?”这样的语句。
顾槿橦身子不受控制的晃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被身边的沈长空扶住了,顾槿橦透过盖头那层薄纱望了一眼沈长空,可沈长空分明是笑着的,可为何那双灰色的眸子里却溢满可悲伤呢。
门外的曲姿宵还在与薄野戾对峙,顾槿橦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揭盖头,出了门站在薄野戾身旁,正准备质问曲姿宵什么意思的时候,薄野戾却一扯顾槿橦的喜服,皱着眉头说道:“你先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