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被迫从良
遇到这种情形,他们都没怕。因为什么啊,丁灿也不是便宜货,多少懂点法术的,而黄云山和黄老八都是夫人手下的后代。自从六十年代之后,这些后人摸清仙人庙的情况,想出了很多对策,所以才免遭变成灯笼尸的后果。
只是这次黄老八运气不佳,来之前就预防陷入人头窟,带了一根捅火铁钎,自己记性不好,又特意在一张信纸上写下咒语。谁知带的铁钎自己没用上,给黄云山夺走了。
话说他们被困后,黄老八顾不上要画命符了,匆忙钻入人头山洞口内进了九曲十八弯。黄云山紧跟其后也进去了,丁灿猜出这俩人知道路,于是跟在了他们俩的后面。
眼见快到前方一个岔道口时,黄老八见丁灿在后面跟着便又生了歹念,冲回去去夺画命符。争夺之际,黄云山也认出这是好东西,出手将丁灿打晕。黄老八这才把符夺走,他当时没有防备黄云山,还以为这小子急于找自己盖章才帮忙打劫的。谁知往前跑没多远,被黄云山在背后下了黑手,夺走铁钎和画命符逃出生天,而他和丁灿却惨遭剥皮。
他们俩在一天之后变成灯笼尸,没出人头窟又斗了个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各自逃走。丁灿因为不是黄家村人,只有躲在正东峰顶上,十几年里,也没敢去黄家村,因为村里遍地都是灯笼尸,他哪是对手。所以最后没夺回画命符,以至于连符在谁手上都不知道。
黄老八由于死于人头窟,清楚知道自己变成了灯笼尸,回家后吓得要命,把一切都告诉了老婆。只是后来被人皮灯笼控制,才开始变得六亲不认,不但杀死黄云山一家,还吸取老婆生气供自己补充尸气。
只是这次杀了夏瑜夜六个手下,在他们身上翻出一样东西,认出是老陈的人,于是害怕了。老陈在西安一带虽然名不经传,但在“邪道”上非常出名,无人不识。所谓的邪道,就是像他们这些灯笼尸还有偏门的术人,都是道上之人。
灯笼尸只是夜间牛逼,白天和生人是一样的,
这个弱点老陈极为清楚,所以忙不迭找棺材,把这六具尸体抬出村外丢进山沟。至于我们,那更是不能放过,可他万没料到,先是被神秘人封门,早上又被夏瑜夜的特异功能打乱阵脚。这倒也没关系,最致命的是他老婆倒戈相向,彻底毁了人皮灯笼这个罪恶根源!
我们弄清人皮冢的来龙去脉后,不禁心里产生一个疑问,夫人这伙儿外来人来自何方,与刘维天有没关系?
不管他们是啥底细,反正都不是好人,虽然夫人残暴,但他们的手段也够狠毒的,杀人之后断头剥皮,简直令人发指。
大婶刚好说完,警方支援赶到村内,将几条街道全部戒严。李警官带着市局来的特警,进入客栈搜查。大婶主动带着他们打开地下室,里面横七竖八全是剥皮死尸。这些人都是近期遭受残害的游客,黄老八杀人主要是为了劫财。不然这么多年客栈没生意,靠什么养活?全是夜晚以人皮灯笼把附近客栈客人勾引过来,杀死在客栈里的。
我悄悄打听一下李警官,山坡上的人皮都已迅速腐烂,被市局警方收集回去做进一步检验。我警告他说,这些皮虽然看上去是没了作祟的可能,但依旧残留大量怨念,带回警局很有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灾祸。我建议就地在村外,使用三昧真火焚烧。
李警官只是镇上派出所的一个小警员,人微言轻,只能把我的话转告上司,听不听那便不知道了。
搜查工作直进行到中午,然后把我们请回市内录口供。没想到夏瑜夜市局警方很熟,录完口供后,免去很多麻烦的程序,直接放人了。我们也一刻不停赶往囚禁蓝小颖她们的地方,是在郊区一个旅馆内。
大家见面后欣喜异常,仨妞儿尽管有些憔悴,但没受到什么虐待。我们一边说着别来遭遇,一边离开旅馆。刚到街上,忽然有几辆车从两侧疾驶而来,瞧架势是冲我们来的。这时候还是夏瑜夜发挥了关键作用,眼睛一瞪,这几辆车相互撞在了一起。夏瑜夜果断从路边抢了一辆面包车,带上大家一路朝西驶去。
刚驶出市区,夏瑜夜接到一个电话,她故意按了免提,让大家都能听得到。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夏小姐,你居然背叛我!”
夏瑜夜苦笑一下说:“我不是背叛你,只是暂时还个人情,因为白宇救过我。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这次放了他们,下次再见面,我们依旧兵戎相见。”
“好,你现在杀了他们,我就相信你!”这人说到这儿把电话挂断。
花舞影叫道:“谁这么嚣张,不想活了是吧?”
我叹口气说:“他一定是老陈!”
夏瑜夜轻轻点头:“我被迫从良了。”说完这句,竟然嘴角涌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似乎从良并非她所愿,因为恶人的世界与我们是不同的,他们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她这句从良,还是能够分辨是非善恶,知道自己并不是好人。
蓝小颖这时手指按在我后腰上,正在窃取我内心的想法,没有出声。司徒静出于谨慎态度,也没发表意见。
花舞影却冷笑道:“被迫从良?好像我们稀罕你从良似的,不管你从不从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坏女人!”
夏瑜夜并没生气,而是笑了笑,但这笑却显得非常尴尬。
玄根挠头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夏小姐既然有心从良,我们怎么能够……”
“闭嘴!”花舞影叉腰喝道。
老小子身子一颤,乖乖闭上嘴巴了。
我们家女魔头发威,谁敢出声?就连司徒静这个警察都要给面子的,所以我和蓝小颖更不会自讨没趣。
丫头却在心里跟我说:“夏瑜夜改良是好事,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说不定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陷阱。”
她所谓的放长线我能明白什么意思,几次与老陈的博弈中,他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所以有可能改变策略,以苦肉计在我们身边安插一个卧底。
我点点头心说,逃离险境后,我们甩开这个娘们,去往终南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