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湿漉,狼狈不堪,在这狭窄的显示器下,更像迷茫于夜色中的水鬼。
席母吓了一跳,语气结巴,“子,是子渡吗?”
男人一手搭在墙上,喘息着,“是我,妈,开门。”
席家忙活了起来,佣人烧热水,煮姜汤,拿药,席母嘘寒问暖围着席子渡转。
席启打了声招呼就回房了。
席父眼皮一掀,沉声,“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被几个仇家盯上了。”席子渡裹着衣服,喝了口姜汤,对于席母的絮絮叨叨,也是耐心回复。
不过席佳人注意到,他的眸色有些涣散,明显是在走神。
难不成这一追杀,就追傻了?
那是不是就不会和她一起走之后的剧情了。
席佳人暗自窃喜,准备打完招呼就走,不想被席子渡喊住。
“佳人,过来。”
席佳人开始慌了,她想起自己未来的那些日子,整个人面色都白了好几度。
“……哥。”
慢吞吞走到席子渡面前,席佳人都不敢直视。
席子渡放下姜汤,上下打量她后,招手,“再过来点。”
席佳人又挪了一点。
她刚稳住,脸就被捧了起来。
男人的手掌很大,还很凉,带着寒气,席佳人忍不住瑟缩。
“别动。”
席子渡的帅脸凑近,席佳人开始翻白眼,歪嘴唇,拱鼻子,反正怎么丑怎么来,最好丑到席子渡不喜欢她,让她自由飞扬。
果真,男人露出嫌弃的眼神,“佳人,都说女大十八变,你怎么越来越丑了,果然,还是那仙女漂亮。”
席佳人???
要不是你以后会做那些变态事,老娘用得着这么自毁形象吗。
还有,什么仙女?
你见鬼了?
席子渡看完后,一把推开。
席佳人差点脸着地。
没事吧?没事老娘不伺候了,再见。
席佳人刚要走,就被拉住。
烦不烦啊,她要睡美容觉的好吗。
“佳人,这么久不见,没想哥哥吗?”毫无挑剔的帅气脸庞,正对着席佳人。
女生大多对这种容貌没有抵抗。
但席佳人不一样,她时刻提醒自己,她是女主,拥有光环连死都不怕,还会被这种帅到窒息的脸给逼到投降吗?
于是她拍掉席子渡的手,轻哼,“想!”
我想你个棒槌!
“那晚上来哥哥房间,嗯?”这帅哥一笑起来,更耀眼了。
席佳人擦擦嘴,抵制诱惑,从她做起。
“不了,我怕自己太丑,让哥哥做噩梦。”
说完,她赶紧溜了。
身后,席子渡收回目光,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
厉千帆名下的房产很多,当他正准备跟绫清玄这小姑娘装逼的时候,绫时指了个方向,司机把他们带到绫时的房产那去了。
全程厉千帆都很郁闷,什么风头都让绫时给占了,他还拿什么吸引绫清玄。
“晓晓啊……”
到了别墅,厉千帆刚开口,就被绫时冷眼看了过去。
“绫小妹啊,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厉千帆,你可以叫我厉哥哥。”
绫清玄……
绫时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晓晓只能叫我一个人哥哥,厉千帆,你可以回去了。”
厉千帆眉头一拧,“用完就丢?绫五爷,你太不讲江湖道义了,我陪你奔波了一晚上,今晚,我必须要在这睡!”
“行。”
“诶?”厉千帆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干脆。
等看见绫时指的沙发,厉千帆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这房子房间这么多,为什么要我睡沙发?”
绫时理直气壮,“全都是晓晓的。”
绫清玄背着挎包,打了个哈欠,“那我先去睡了。”
绫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语气柔和,“晓晓,先泡个脚,哥哥给你热牛奶。”
两人男才女貌,十分登对,这凑在一起的模样,让厉千帆觉得自己此时就是误闯新房的千瓦电灯泡。
厉千帆摸脸,嗯,帅气一百分,撩开衣服,八块腹肌妥妥的,掏钱包,家财万贯用不尽。
所以是因为绫时在晓晓面前说了他坏话,所以晓晓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看自己一眼?
厉千帆很郁闷,郁闷的洗完澡,径直躺在了沙发上。
他堂堂企业家,大总裁,在别人家里睡沙发?
不可忍。
等听到绫时关门休息的声音,厉千帆才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刚到绫清玄门口。
‘咔擦——’一声。
隔壁绫时的门开了,从门缝里露出男人的面容。
“厉千帆,你做什么。”
厉千帆一脸问号,不是,他声音都这么小了,怎么还能听到,大哥难道你是一直趴在门边的?
“咳……我,我择床,想找你来着,这怎么走错了,原来你在隔壁啊。”
绫时面色冷峻,“不睡就滚出去。”
厉千帆滚到了楼下的沙发上,两行泪的躺下。
……
今晚注定不太平。
西门御在背后操盘得好好的,突然被警察请去喝茶。
想他做事一向干净,从不留下把柄,却没想到,这次被请过去,是因为小弟尾随女性,团伙性作案的缘故。
西门御一脸寒色,自从上次赌石被厉千帆摆了一道,这是第二次超乎预料之外了。
喝了两杯茶,被教育之后,麟海现任老大,西门御走出了那个庄严的地方后,转头就是踹向了小弟们。
“我让你们找五爷,你们去尾随女性?”
不仅被揍了,丢到了这里,保释人还填了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这明显的针对,一看就是他的敌对。
西门御咽不下这口气。
“老大,我们确实找到了疑似五爷的踪迹,但还没到那地方,就被一个小姑娘给堵了。”小弟捂着脸,垂头说。
“小姑娘?”西门御拿出打火机,火光映照着阴郁的面色,“谁,看清样子了吗。”
小弟们面面相觑,他们当时都还没看清,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没,但很有可能,是,是五爷的妹妹。”
‘啪’
打火机盖上,西门御吐出烟圈,“五爷的妹妹……绫晓?”
那女人,他可好几年没见过了,上次围剿,不仅让她跑了,还损失了不少人。
小弟们连连点头,虽然没看清,但估计就是了。
“呵,一个女人而已。”西门御叼住了烟,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