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只接收了剧情,zz还没来得及说任务。
天亮一睁眼,zz就告诉了她主线任务。
将皇甫薇拉下皇位,寻找明君。
这次居然只有一个任务,翻开被子,绫清玄准备起床,却发现她家夫侍竟然还直直地坐着。
这是个木偶吧,一晚上不睡还能坐的笔直。
绫清玄伸手戳了戳,那人身体僵硬了一些。
“妻主醒了,可否帮侍身掀个盖头?”
一夜没睡,加上微凉的夜风吹着,能听出他是个年轻男子,且声音带着微哑。
他是原主父亲找来的,让原主父亲来掀吧。
绫清玄淡定地下床,正欲离开,手腕被抓住,她家夫侍力度不小,在骨头感到疼痛之前,她将他甩开。
女尊,男子应该柔弱才对,她家夫侍怎么……
正想着,被她一甩,男子跌倒在地上,盖头也掉到一边。
绫清玄:碰、碰瓷啊!
她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拿着外衣离开了房间。
倒在地上的人,露出了完整的脸,一晚未眠,那淡淡的黑眼圈却一点都不影响精致的面容,芝兰玉树,临风之姿。
不阴柔,却也不刚强,夹杂在两者之间的俊美,是常人所无法形容的,右眼下带着的泪痣,颤到心尖。
唇上的红妆微微有些干,他轻轻舔了一下,望着那敞开的大门,缓缓起身。
凌王殿下,有点意思。
……
绫清玄刚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就有好几个下人要来服侍。
东西留下,人别进来,她拿着东西洗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才刚刚整理好,原主爹就风风火火来了。
“渊儿呀,你怎得不多睡会儿,昨晚那群兔崽子一直给你灌酒,你身子无碍吧?”
自原主娘死后,原主一直都是她爹在照料,女儿在外征战功成名就,他便帮她掌管家里的事。
绫清玄抬眸,就见柳呈穿着主夫的繁琐衣裳,素面朝天小跑过来。
一个男人,穿着厚重的衣裳,小跑,小跑过来。
绫清玄的视觉有点冲击,所幸她爹没有浓妆艳抹娇声说话。
“无碍。”绫清玄束好冠,见铜镜中的她还算正常,姣好的面容带着英气飒爽,别有一般风味。
柳呈觉得自家女儿语气冷了不少,想想实属正常,毕竟她常年征战沙场,沾染了不少煞气。
犹豫着,他又问道:“那、那夫侍你觉得如何?他是江家的小公子,江家富可敌国,曾是书香门第,那江离的品性,应当也是好的。”
虽然是他自作主张帮女儿找的,但也是千挑万选,江家是个商贾,能给凌王做夫侍,已是最大的荣幸。
“挺好。”
本座说的是,原主父亲挑得挺好,一个富可敌国,皇甫薇就多了一个弄死本座的理由。
原主未婚夫婿还是丞相家的二儿子呢,这层层优势加在一起,太吓人了。
柳呈放下心来,还想多跟自家女儿沟通,外边就有人通报女皇召见。
“渊儿,虽说你和女皇义结金兰,但君臣之礼还是要顾忌,皇家并非表面上那么和睦,你要多加小心。”
知道柳呈在担忧什么,绫清玄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走之前,她说道:“江夫侍的事由还是父亲来安排吧。”
照顾夫君什么的,没人教她啊,这个还是交给她家老父亲比较好。
乘上凌王府的马车,绫清玄才知道原主在叶凰国的影响多大,仅仅是出行,街边见到这马车的百姓,都跪下来叩拜。
好了,女皇杀她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群臣恭敬,百姓拥戴,这不是她的错啊。
绫清玄在现代位面经常坐车,突然回来坐马车,顿时有点晕。
下车时义正言辞地跟她家王府车夫说:“下次慢点。”
她屁股疼,脑袋晕,等以后适应了,可以加快。
她家车夫顿时惊恐地小声提醒,“殿下,这是要去见女皇陛下,不能慢,这话以后千万不能在城门口说啊。”
好吧,那本座下次在王府门口先说为敬。
别人都要弄死你宿主了,你还不让本座动手除掉她?
都没人谅解本座。
好在这次没有隐藏任务,她能专心……
绫清玄:我信你个鬼。
zz不是糟老头子,它没有坏滴很。
城门口有专门接待的礼部尚书李茹,一见到绫清玄,她便笑着打招呼,“昨日洞房之夜,凌王可快活?”
女、女尊的女人们,都这么开放的吗?闺房之事还能咋咋呼呼地说出来。
绫清玄没说话,原主与李茹算是普通朋友,来往的次数甚至不超过三次,还都是公事上的见面。
李茹知道她平时话少,只有在战场指挥的时候才慷慨激昂,便在前一边领路一边攀谈。
“听说这江家小公子,从小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怎么见过外边残酷的战场,不知对凌王你是否有惧意?”
凌渊征战沙场,威名在外,只要是听说她的人,都尊敬中带着惧怕,这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可能服侍不好她。
“还好。”绫清玄面色冷然,这女人能不能换个话题,那江小公子又不是她娶的,她知道个什么。
一个话多,一个话少,李茹将她送到御书房门口,颇有深意地笑着,“若凌王喜欢粗狂点的男子,我这里有介绍哦。”
本座还真是谢谢你了。
进了御书房,冉冉青烟在香炉里挥发着,绫清玄看着那端坐的九五之尊,直直站着。
怂什么,她暂时不敢杀本座。
从面相上来看,皇甫薇确实有龙气,但这龙气不长远。
原剧情中,因为杀掉了对自己最忠心的凌渊,身后帮助她的势力逐渐消失,在皇位的抢夺中,被她的亲生女儿给杀掉。
此后叶凰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民不聊生,一代一代的暴君,让他们苦不堪言。
绫清玄想起早上看镜子的时候,她自己,好像也携带一点龙气,怕是经常在皇甫薇身边沾染上的吧。
不要想多,不要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