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拍了拍盛銘的脸颊,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先为他把脉,然后再用听诊器为其检查。
检查的结果,让余笙有些想要骂人。
原本已经控制住的伤势,居然更加严重了。
也就是说,她之前的那枚带着灵泉水的内伤丸,就这么浪费了!!!
“真的要被你们气死!本小姐的药丸是这么浪费的吗?”
余笙一边念叨着,一边借着医疗箱的掩饰,从空间里再次拿出一枚药丸。
掰开盛銘的嘴,将其放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很快就变成一股暖流流入盛銘的四肢百骸。
余崇俊全程沉默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打扰余笙。
因为他刚才也看到了,余笙做的那些检查非常的专业。
跟私人医生一般无二。
余笙喂完药之后,一言不发的解开昨天包扎的伤口,然后开始为其消炎,换药,再次包扎。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都没看余崇俊一眼。
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之后,余笙这才站起身来,目光淡淡的盯着余崇俊。
无形之中,气势大开。
“我……”余崇俊在这种无形的威压下,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要不是二爷还在昏迷之中,他都要以为这可怕的气势,是来至于二爷的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余笙打断了他的话。
“余崇俊。”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余笙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就气着二爷了。”余崇俊挠了挠头,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二爷生气了,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余笙眼皮一跳,定定的看着余崇俊,像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见余崇俊没有撒谎,余笙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最后停在窗帘上的一个黑点。
果然,依照这个家伙谨慎又阴晴不定的性格。
一定会在自己的房产中安置摄像,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在他这样的高度,实在是有太多人想要整他了。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于是,余笙顺手拿起盛銘家里的一台笔记本,轻易的侵入了卧室的摄像。
当她看完摄像,听完两人的对话后……
余笙沉默了。
整个屋子,像是突然陷入死寂一般。
许久之后,余崇俊战战兢兢的轻喊,“……余小姐?”
“……”余笙听到声音,这才收回思绪。
一脸复杂的上下打量余崇俊许久。
而余崇俊在这样瘆人的目光下,被看得头皮发麻。
“你……喜欢男人?”余笙复杂的问。
“噗!咳咳咳……”余崇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余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可是直的!直的!直的!请不要质疑我男人的尊严。”余崇咬牙切齿道。
那通红的脸庞,不知道是被余笙气的?还是羞的?或者是心虚的?
“……一般弯的人都会强调自己是直的,特别是像你这种说三遍的。”余笙上下打量余崇俊,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
余崇俊指着余笙,手指微微颤抖。
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别你啊我的,我不想听,从今天开始,我在这里照顾他,你赶紧去忙你的去吧!别在这照顾几天,把人都给照顾的没命了。”余笙嫌弃的说道。
“……”余崇俊脸色铁青。
他终于知道二爷怎么会突然吐血了。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把另一个人气到这种程度。
而此时,他也意识到,二爷到底是因为他的哪句话而这般生气……
“好,我刚才可是录了音的,到时候二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说完,余崇俊气呼呼的走了。
本来他也有些不放心的。
但是既然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二爷选择相信她,那他也自然相信二爷的选择。
看着余崇俊离开后,余笙眉头紧锁。
这段时间她的事情也很多,所以她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如今之际,让盛銘尽快恢复才是重中之重。
这么想着,余笙回到了卧室。
“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刚到门口,就听到盛銘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不用谢。”余笙摇摇头,纠结的看着盛銘。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尽量帮你。”盛銘看出余笙似乎有话要说,于是淡淡的开口道。
“我的确有话要说,但是却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
余笙心知盛銘误会她了,连忙解释。
“为我?”盛銘不解的看着余笙。
“不错,就是为你。”余笙点点头。
盛銘:“……”
“算了,我还是直说了吧!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种神奇的药水,我也不知道它到底药效如何。但是当初师傅还在世时跟我说,用这种药水泡完药浴之后,能够快速的愈合内外伤口,是一种难得的救命之药,普天之下绝无仅有。只是,过程会非常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
说到这里,余笙仔细的观察盛銘的反应。
却发现,盛銘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里毫无波动。
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而感到好奇。
“呼。”余笙深呼吸,继续道,“你也知道我最近很忙,根本没时间过来照顾你。既然咱们能够在那种情况下相遇,也就证明咱们之间也算是有缘分。所以我心甘情愿将这种药水送给你。”
余笙脑海飞速旋转,企图想办法说服这个家伙使用。
本以为他依然不会说话,却不曾想,他突然开口道,“无偿?”
“……怎么可能无偿?”余笙瞪了盛銘一眼,像是看傻子一眼看着他。
“哦?”
盛銘故意拉长尾音,声音听起来极其暧昧。
“我需要一个条件。”余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
“什么条件?”
余笙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想了许久之后这才道,“这个条件我还没有想好,到时候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只要不涉及我的底线,我答应你。”盛銘眸光微闪,意味不明的看着余笙。
心里想着,这女人,将来到底会用这个条件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