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国佛教中,影响最大的要属泰国华僧宗长普净上师,他一九〇三年出生,广东人,曾住过镇江金山江天寺,与太沧法师是旧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至泰国弘法,提振华僧风气,有再造华僧地位之功劳,因此泰国设立华僧事务委员会时,即是请他担任华僧宗长,领导华人佛教及照顾华僧。
其中,值得一谈的是一九九三年和佛光山缔结兄弟寺的法身寺了。
“法身寺”,从这个名称上看来,就已经给南传的泰国佛教下了一个新的定义。法身,就是大乘佛教。他们这个系统的人士,应该与人间佛教的性格相应,所以和佛光山建立了兄弟寺的关系。
法身寺的开创比佛光山晚两三年,但是他们的发展比佛光山更快。我们之间的来往,多是透过负责国际弘法部门的范淑智小姐翻译。范淑智小姐是台湾中坜人,到泰国法身寺学佛不到数年,就已能负起中泰语的翻译工作,可以说是中泰佛教的桥梁。
我有几次到泰国参加法身寺的活动,受到住持苏达玛雅那(Phra Sudhammayana)法师、副住持答达吉辅(Phra Padet Thetthachiwo)法师等人的盛情接待。法身寺的占地有三百公顷,是佛光山的六倍,他们举办上灯法会及供僧,都是数十万人的集会,甚至一期一期地举办十万名比丘出家典礼。因此,也曾引起政治上的震动,以及媒体的攻击、社会的批评,甚至同门的质疑。
佛光山与泰国法身寺缔结兄弟寺,共同为弘扬佛法而努力,当日共有二十余万人参加庆典。右一为法身寺住持苏达玛雅那上座(一九九三年)
其实,据我的了解,他们是纯宗教的活动,并不涉及政治;他们重视信徒,重视社会,积极推动文化教育。只是因为人多,难免受人排挤、疵议,就像佛光山开山之初,也曾受到许多无谓的批评。为此,我还曾特别撰文《认识法身寺的贡献》,发表在一九九九年第二三七期的《普门》杂志上。
总之,世间法即是如此,想做事或者有力量的话,不免都要受到一些毁谤,或许这就是佛法中所说的:“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
不过,我觉得副住持答达吉辅法师与我们的交往很低调,只是谦虚地表示要向我们学习。法身寺早期在美国洛杉矶的弘法道场,是以佛光山西来寺的前身“白塔寺”为据点。后来,他们找到更好、更大的地点便搬离了,现在我看起来,是有胜于西来寺的规模了。
总之,这许多国际的友人,大家的目标都是“为了佛教”,不计较南传、北传,也不计较宗派,因此,我和很多佛教出家的友人交往密切,只是现在对曾接触的许多道友,无法一一细述,只有遥祝大家法躬康泰,法轮常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