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六时,北上,很多徒众都到麻竹园来为我送行,并在我耳边一再叮咛:“师父!您要早一点回来哦!”而每次我从西来寺要回佛光山,徒众也道:“师父!您要早点回来啊!”有时我也会想,到底我是“去”了哪里?记得我刚退位时,自撰了一个偈子,颇可代表我的心情——
佛光山人西方去,摩迦行者东土来;
来去去来均如是,永作世间闲忙人。
(摩迦为我的笔名)
在高速公路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朦胧中脑海里似乎有很多事情待办,可是一睁开眼,又觉得没有什么事,人家说“情到深处无怨尤”,这或许就是“事到多时自超然”吧!超然的境界不是不管,而是经过很多不平凡的经验累积,而这些经验是在失意时泰然,得意时淡然,有事时斩然,无事时澄然,处人时蔼然,能如此则凡事就超然了。
晚上十二时左右到达普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