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筹募佛光大学的建校基金,我把近二三十年来,一些名家送给我的字画、纪念品、古董、佛教法物等全部集中起来,希望举行一次义卖会。唯恐发心义买的信众买到假货,因此请了一些名家,在台北道场逐一审视即将义卖的书法字画。
在我收藏的这些字画中,作者分别有敦煌壁画权威张大千、精书法篆刻的吴平、专书篆刻与大笔花鸟的陈丹诚、有“梅圣”之称的陶伯寿、艺专教授任博悟、临摹及写生功力深厚的陈隽甫、外号“半僧”的吕佛庭、上海书院院长程十发,其他还有何怀硕、王莲、叶公超、郎静山、王云五、袁守谦、董开章、朱云等人的作品。
今天发心前来评鉴的名家有:“故宫博物院”顾问何浩天、“故宫博物院”登录处处长佘城、鉴定名家李叶霜、名画家邵幼轩、鸿展艺术画廊负责人吴峰彰、雍雅堂负责人赖宏田、“中山大学”教授章金生、颜允进、收藏家白省三、“中华文物协会”理事陈筱君、华兴棒球教练方水泉等多人。
在历史博物馆服务达三十一年历史的何浩天先生,对名家名画的定义是,“名”字是用苦工累积的,是在不动心下慢慢熬炼出来的,因此“名”家、“名”画是在“名”功下得到价位。有名气的作家其作品自然价值不赀,有些人选字画倒不如说是选作者。何先生曾在美国协助薛光前教授创办圣若望大学,对佛光山筹办的佛光大学表示支持,因为教育是国家之本,教育进步了,文化自然提升;文化水准要提高,自然要在教育上扎根。何先生乐见佛光大学早日招生。他在历史博物馆任职期间,日夜都驻守在馆内,对书画有着浓厚的感情,对作品鉴赏更有其独特眼光,只是在工作职权范围内,为避讥嫌,三十多年来至离开历史博物馆岗位,不曾买过一幅画,反而在移交时,替博物馆增加了一百二十九幅张大千的画,这种不为金银财宝所动的情操,比那些名画更值得大家珍惜。
画家邵幼轩女士,早在佛光山开山之初,就曾送画给我,遗憾的是已被雅贼所取,邵女士应允,会再画一张送我,我要把它捐出来义卖,以筹建佛光大学。
名鉴定家李叶霜先生在一九五四年左右,曾在台北编《学生杂志》,印象中,在投稿群里,有一位署名“释星云”的作者,写的新诗不曾被退过稿。李先生今向我求证,表示有存档,愿意影印一份给我。
在所有的字画中,最被看好的是一幅一九七八年张大千到佛光山时,亲自送我的一幅墨荷,据行家们估计,其价值至少在千万以上。在今天提供给名家评鉴的近二百多件作品中,真迹占了一半,另一半虽非真迹,但其画工及布局皆属上乘,于是就有人问我:“大师您怎么舍得拿出来义卖?这些都很值得收藏的!”
回想二十多年前,佛光山在开山之际,承马寿华和王云五先生好意,替我募集了二百多幅书画,希望义卖作为佛光山建寺基金,我虽不懂字画,但却知道得之不易,舍不得义卖,就全部收存起来,备为日后有陈列馆时,可以展示。后来因弟子们不会收存,也不懂珍惜,每搬一次家,不是破损就是遗失,甚为可惜!此次之所以愿把我所有的字画提供出来义卖,一方面当然是为成就佛光大学的建校,另一方面则希望识货者能珍藏这些字画。主要动机还是在抛砖引玉,提醒大家一起来关心佛光大学的建校。
琉璃工房的负责人张毅、杨惠珊在参观义卖的字画后,表示愿意捐出一尊琉璃工房制作的佛像,给佛光大学义卖。谈及当初,他们创办琉璃工房的动机,乃因看了《药师经》中,药师琉璃光如来全身透明的意境。又想中国向来都不曾用水晶玻璃做过东西,因此才发心创办琉璃工房。连一点雕刻概念都没有的杨惠珊,每天清晨六时就到莺歌开始摸泥土做石膏,在实验阶段,只要一打开窑炉,里面尽是破碎的东西,连窑炉都有烧坏的纪录,前后将近有四年时间,每一天都觉得再也做不下去了,但实在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才有今天的琉璃工房。张毅先生还说道,琉璃工房的作品,现已在世界各地展出,但他家院子里,却堆积着一大堆破损的成品,此似乎也是一种激励!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功。
华兴棒球教练方水泉先生,今也提供了二个球,上面分别有陈大丰和郭源治的亲手签名,要给佛光大学义卖。
此次,有关佛光大学义卖事宜,本山委托“《中国时报》”社会服务部总经理吴林林小姐策划,期望届时十方信众大家都能一起来共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