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锋!”
宗帅来到他身边,凌锋眼神有些空旷,沉默许久,他只平平问道。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宗帅看了一眼那边的床,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或许……十天半月吧,身体的创伤已经处理过了,剩下的就要看他精神状态的恢复了。”
凌锋呆呆望着前方空间,“那海雾里面,当真就那么可怕?”
“……是!”
“可怕无比,长辞师弟实力虽略逊色于我,但放眼世界也算数一数二的,这世上鲜少有地方他去不得,但被伤成这样,数百年来还是第一次!”
“而且,最诡异的是……长辞断臂短腿之处,经过灵气坚定,还缭绕着微弱灵气尚未散去。而这股灵气,正是长辞师弟他自己的!”
凌锋目光动了动,“所以,是他自己伤的自己,对吗?”
宗帅深深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可置信,但,的确如此!”
“那海雾中十分诡异,像是能让人失去心智一般,而天剑的几位小辈也说了这个,说是听到了一股莫名鼓声,还有像战场厮杀的声音一般。”
“是!”凌锋点头。
宗帅略一沉吟,“我们的人正在四处查阅古籍,看看能不能从历朝历代的记载中找到海雾的线索。”
凌锋目光茫然,他想到了魏卿,没想到他说的竟然都成了真,简直不可思议,他对那些东西十分了解,可惜自己没有多问几句。
他出神片刻,冲宗帅打招呼,“宗师伯,我出去走走……”
宗帅立马就答应了,询问到,“要不要找人陪你?”
凌锋摇摇头,一个人晃晃荡荡走出门,稍山风从远处吹来,被层层叠叠院墙阻拦,他突然想到高处走走。
神秀峰拔天而起,却并非没有一点通往山巅的道路,在悬崖峭壁之间,一节一节的小道密密麻麻分布着,每一个小道都恰巧能落下两只脚。
连个抓得东西都没有,下方万物平静,山风呼啸,十分容易引人晕眩。
堪称是凶险万分!
费了些功夫,他来到神秀峰顶,站在这里才尤其感觉到世界之大,天地之广阔,万籁俱寂之下,只有狂风滚滚,据说这里是天道盟哪位前辈曾经的修炼之所。
凌锋只在上面站了片刻,就感觉灵气有些振奋,心血沸腾,想要挣脱束缚的感觉。
他蹲了下来,将头埋进胳膊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这里却仿佛过的十分的慢。
他在想,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长辞于他,如兄如父,他为了脱离长辞的庇护才下山闯荡,偶尔和轩辕相识,才进了天剑这个地方。
现在,轩辕死了,天剑对他的态度不清不楚,甚至为了一个异能者让他离开天剑,这让他觉得有些心寒。
师父呢?到现在昏迷不醒,他刚才见到长辞模样的时候,差点就没绷住自己的心情,而如今四下无人,全部爆发,他使劲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依旧传来“呜呜”的声音。
他该怎么办呢?
过了许久,他的心情才一点一点平复下来,他伸手一抓,一把土被他抓在手中,他走到悬崖边上,一眼就看的人头晕。
他想起来一个人,魏卿!
那个人,知道海雾的渊源,知道他师父会受伤,知道轩辕会死,他猜测的东西都得到了验证,但……
他真的是猜测吗?
虽然看似不经意,但说话时的口气神情,都像是说真理一样,仿佛他就是真理。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他能有治好师父的办法?
凌锋心念一动,便如燎原之火充满整个思绪,他又回到房门,宗帅不在,但是宗帅的亲卫也一样,他抱拳问候一声。
“我想查一个人。”
“魏卿!”
半个小时后,凌锋一脸疑惑的走出房门,调查的结果令他匪夷所思,要知道,天道盟作为国家之上的修炼者组织,它的调查机制甚至凌驾于华夏最高级别机构。
但是,不管翻了多少档案,都得到一个结果。
查无此人!
没有任何成长的痕迹,就像,魏卿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而距离最近的信息,就是那个名叫路家村的贫困村区。
而在那以前,一片空白!
凌锋盯着手中的资料呆呆出神,他知道,魏卿现在在踏往N市的路上,最近华夏国境内玄异四起,不管是天道盟还是天剑,都对这些新出现的地界十分重视。
天道盟甚至还出动了一名玄上阶巅峰的高手,足以看出其重要性。
长辞如今神志全失,只能靠自己苏醒,其他人什么也帮不了,而且就算苏醒,以他的状况,迟早也是废人一名。
天剑不好回去,凌锋思索再三,最后毅然决定也前往N市。
一方面,他觉得最近的天地异常很是蹊跷,另一方面,他心中有很多疑问,同时也有些请求,想要找到那个有些神秘的年轻人问个清楚!
找到宗帅的时候,宗帅一脸愁容,正步伐匆匆往外走去,听到凌锋说的,他沉吟片刻后点点头,“注意安全,有危险不要逞强!”
凌锋知道,看宗帅如此着急,他忍不住问了问,“是十秦监狱的事?”
宗帅脸色十分不好,叹了一口气,“那东西实在太过强大,我必须亲自去看看,如果连我也不能……说不得得去一趟天山了。”
凌锋听闻天山二字,顿时脸色肃然……看样子,就连这位一向沉稳的华夏最强者,也有些慌乱了。
凌锋踏上启程的飞机,他目光直直盯着前方,飞机穿过一片暗沉云层,一瞬间暗了下来。
十秦监狱,就在天剑所在的S市中,而那里面关着的东西,连宗帅都如此棘手,若真有意外,天剑怕是更加无人能挡……
……
……
N市,这里的地形看起来十分怀疑,连绵的七八座山峰远远看过去真如盘虬卧龙,N市主城区,就在山峰距离之处,从天空万米高空看下去,像是九龙夺珠一样。
数天前,在城门外十数公里的一处半夜被一道雷霆竖直劈下,第二日早晨,人们便看到一角棺材裸露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