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好久不见啊。”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假笑道:“慕小姐,我们来叙叙旧吧,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是挺想念的呢。”
慕瑟瑟凤眼一横,冷漠的说着:“用这种方式来找我叙旧,是不是太粗鲁了些?”
“嗯?粗鲁吗?那真是不好意思,像我这种大老粗还真不懂得怎么体贴。”封脸上的笑容不减,但是身上的戾气也越发的明显。
慕瑟瑟直奔主题的问着:“说吧,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绑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吧。”
封笑呵呵的说:“慕小姐言重了,我们哪儿敢绑警察你说是不是,真的就是找您过来叙叙旧罢了。”
“那现在也叙完了,是不是应该把我送回去了?”
“那可不行,戏还没看完呢,怎么能送你回去呢。”
慕瑟瑟满是怀疑的看着他,“看戏?”
封忽视她的问题,吩咐着站在他身边的人:“你们在这儿好好‘伺候’慕小姐,好吃好喝的供着。”
说完后就离开了,慕瑟瑟趁他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了眼外面的情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慕瑟瑟听话的跟着他们又回到地下室,此时她只能期待,穆景可以尽快找到她。
慕瑟瑟百无聊赖的躺在冰冷的**抬头看着黑不溜秋的天花板,脑海里一直不停地闪现刚刚关门那一刹那所看到的场景。
虽然外面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这里应该是个独立存在的地方,因为这么大动静的话不会没有人过来围观的。
但是这里应该也不算是太偏远,因为她在这途中没有感觉到有被抬下车的痕迹,而且如果坐火车或者轮船的话,自己肯定会是有感觉的,可是没有,一路上很顺畅的就过来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离开本市。
慕瑟瑟心里有个衡量标准,她运用自己超强的心算功力和二十多年的生活常识,开始超发挥的进行计算,嘴巴里不停地嘟囔着:“七氟烷是医院常见的昏迷药物,一般导致昏迷时间也就是两三个小时,而且我是用闻的不是吃的,吸食的药剂量并不大,药效肯定一般,那这么算的话应该是昏迷一个多小时。一辆轿车的时速大概是九十公里,所以说我确定还在A市,可是具体应该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呢?”
她发动脑筋冥思苦想着,突然一阵小**传入她的耳朵里:“唧唧唧…”
慕瑟瑟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细微的声音,她突然间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难以压抑内心的喜悦和激动,低声细语的说着:“小老鼠,感谢你们啊。”
因为这群可爱的小老鼠,慕瑟瑟可以准确无误的确定自己好自己的方位。
按照生活常识来说,老鼠对光亮很**,所以它们不喜欢太亮腾喧闹的地方,喜好比较倾向于有太阳但是很潮湿的地方,或者说在农田、杂草丛、土丘等地方特别的多。
A市整体气候环境是属于很闷热的,降水量特别的稀少,所以一般在A市是看不到老鼠的,唯一一个能有很多老鼠的地方就是北城城郊。
北城城郊是A市发展最落后的地区,人烟稀少,但是同时也是与隔壁B市的交界处,所以这里有很多麦田水稻等等的农作物,有水没人的地方就是老鼠的天堂啊。
她还记得上次来这儿考察地形的时候默默说过,这里有个最大的庄园是酿红酒的,里面的红酒特别香醇,想必说的就是这里吧。
慕瑟瑟莞尔一笑,自豪的晃晃脑袋,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姐姐我就是那么聪明,天生的好脑子没有办法。”
既然已经确定了具体方位,慕瑟瑟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要从这个牢笼中逃出去。
她背对着监控摄像头先摸摸自己的脚腕,露出会心一笑,然后在床板上用手指画着草稿图,从记忆里把上次来时记的地理方位全部捋了一遍,确定好万无一失的计划后,接下来就要采取行动了。
她咬着嘴唇又是一阵苦想,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信号发出去呢?
慕瑟瑟灵机一动,面对着监控器摆摆手装作很虚弱,晃悠了几下故意作出没有坐稳的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老半天没有爬起来。
她在摔下去的那一刻悄悄的用手臂做一个支撑的力量,避免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接着不动声色的松开一只手,用身体挡住另外一只还在撑着力的手,慢慢的趴在地上。
“三…二…一…”
慕瑟瑟倒数三个数,刚刚数到‘一’的时候,如她所预设的一模一样,两个男人果然走进来了。
其中一个人看到慕瑟瑟把自己蜷起来像只河虾一般,冷言冷语道:“怎么回事?”
慕瑟瑟有气无力的哼唧着:“疼…”
“哪儿疼?”黑衣男子满脸不耐烦的靠近慕瑟瑟,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她。
慕瑟瑟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着:“就是那个疼…”
黑衣男子凶巴巴的吼着她:“那个是哪个?说人话!”
“小腹疼!大姨妈疼!经期疼!懂不懂!”慕瑟瑟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腹诽道:这男人是傻逼吧,不过也好,待会儿就不用那么绞尽脑汁的想理由骗他了。
“女人真麻烦。”黑衣男子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痛经,以为这个是像感冒发烧一样呢,随口问道:“要打针吗?”
“不用,我想去洗手间。”慕瑟瑟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的想笑,打针这么奇葩的方法都想得出来,怎么不说动手术呢。
黑衣男子果断的拒绝了:“不行。”
慕瑟瑟不动声色的威胁道:“连洗手间都不让去吗,你们老大可说了,要好好的伺候我,别等着我告状。”
黑衣男子思量了一番,反正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万一她跟老
大告状,老大怪罪下来那就惨了。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慕瑟瑟,威严的说着:“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嗯。”慕瑟瑟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在两个人的护送下她来到了洗手间,慕瑟瑟故作很害羞的样子说道:“你们能不能稍微离远点,站的太近我觉得太尴尬了。”
“屁事儿真多。”黑衣男子嘟囔了几句就转过身走远点站着。
慕瑟瑟忍住要揍他的心走进洗手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臭味,她差点儿都要恶心的吐出来了。
“妈的!臭死我了。”她捂着口鼻把门关上,仔细的观察着这狭小的环境,确定四周和角落里面都没有监控器之后,紧张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慕瑟瑟靠在墙上摆出金鸡独立的姿态,轻手轻脚的脱下鞋子和袜子,右脚脚腕上被藏起来的脚链露了出来。
她喜笑颜开的把脚链用力扯下来,将它放在手掌心,解开绳子随便抠下来一颗晶莹剔透的黑色珠子,拿着它使劲的在墙壁上蹭着。
慕瑟瑟很庆幸这里的墙壁是用砖头一块块的垒起来的,而且外面没有刷上水泥,凹凸不平的墙面使她轻而易举的把珠子磨碎了。
这个珠子乍一看和普通的黑色珠子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其实是空心的,里面还藏着一个深褐色的东西,呈椭圆形。
她一边祈祷一边把珠子里面的信号器碾碎,双手合十对着一堆残核念叨:“我可爱的小菲菲啊,求你一定要发现这个讯号啊。”
门口的男人等不及了,扯着嗓子冲洗手间里喊着:“怎么还没好,再不出来我进去了!”
“好了,马上就好。”慕瑟瑟嫌弃的翻着白眼,低声说着:“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呢。”
她迅速的把脚链系好塞进内衣里,把它与胶带扣紧密的系在一起,猛烈的晃悠了几下确定不会掉出来才放心。
紧接着慕瑟瑟把残碎的信号器尸体扔进深不见底的洞里,又用纸在地上擦了几下也扔进去了,确保怎么看都看不到残渣之后才大摇大摆走出来,埋怨道:“上个洗手间你有什么好催的,真讨厌。”
黑衣男子上下扫了慕瑟瑟一眼,闻着她一身都是屎粑粑的味道,很嫌弃的瘪瘪嘴巴,自动和她保持距离,将她带回地下酒窖。
慕瑟瑟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她没有一点儿压力的躺在狭小的弹簧**,盖着被子紧紧的捂着胸口沉沉的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香,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看监控的两个男人很是诧异,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真的很好,要是别人早就又喊又叫的折腾了,她倒好,睡得像死猪一样一点儿都不害怕。
相对于慕瑟瑟的安稳,穆景则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满头大汗的。
就在穆景一筹莫展完全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他同时接收到了两条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