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虽然不是什么识字的人,可是也是稍微认识点的字的,现在手上的这个铜印上面根本就没有自己认识的字,柳大的眼神里面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奇怪,将那枚小小的铜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面,从边上打了些羊草,就直接回了家里面。
还没有走到屋子里面,就听到一阵很大的欢笑声,柳大的动作稍微顿了顿,然后直接走到了后院,将羊草直接往那只母羊身边一放,连母羊的哀嚎声也没有听见。
“羊咩咩是不是要生了?”虽说母羊的话得三个月才会产仔,可是现在后院里面的母羊喊得如此嘶声裂肺,难不成是出了什么纰漏不成?
“羊咩咩?”柳二顺着沫香的话说了一句羊咩咩之后,脸色一下子变白了,家里面的这头母羊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虽说这个月来因为明日菜的关系,家里的余钱也变多了,可是也不代表对一头羊不在意了。柳二说完就向着后院走去。
“哥。”柳二看着柳大若无其事的从后院走了出来,下意识的就认为是柳大搞的鬼,立马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柳大。
“怎么了?”柳大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事情,可是柳二的眼神实在是让他不能不在意,只好一脸奇怪的看着柳二问道。
“你听听后面的羊叫。”柳二的话一出口,柳大才听到了后院凄厉的哀嚎声,听着那绵长的叫声,柳大的表情一变,带着柳二就往后面奔了过去。
“天!”柳二看到母羊下身的那摊子血迹,心里面一惊,从母羊的后面已经可以看到那些个东西了,柳二一把拉住柳大,“哥,你快去找羊倌吧。”
柳大连忙转身,独留下柳二一人照看着母羊,柳大经过屋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沫香的呼唤声,连忙走了进去,看到沫香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一个劲的往外面看的时候,柳大心知沫香只是无聊了,连忙将自己怀里面的小铜印给了沫香,让她自己把玩着。
沫香只觉得触手一片清凉,看来这块看着像是铜印的家伙真身必定不是什么铜印,这么重的东西,想来肯定是带着金子的成分的,一想到自己那枚平安符,再看到手里面的这枚金印,沫香的财迷劲儿又犯了。可是看着上面的几个字,沫香整个人的那股子劲一下子消了下去。
“凌吾赌坊”四个字就在这个铜印的上面,沫香没有想到这个金印竟然是赌坊里面的,看来手持这枚金印的人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怎么说自己手里面这块金印也有七八两了吧,那够买好多田地了呢。
小心翼翼的将那枚金印往自己的怀里塞,跟那个平安符放在了一起,想着自己以后要是能够逃走的话,根本就是不愁吃穿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没有户籍文书,就连逃都没有地方逃的时候,沫香的精神又一下子变低了好多。
早知如此,当初松香去改名的时候,自己就算是痴缠着也得先将自己的奴籍给消了啊。
“香儿,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柳二在院子里将自己满手的鲜血给洗了干净,这才慢慢走进了沫香在的屋子,看到沫香的眉头紧皱,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连忙凑上前去,坐在了沫香的窗边,小声的问道,“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
沫香摇了摇头,想到后院里面的那只羊,小声的问道:“羊咩咩好了么?”
柳二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心里就是一阵难受,“刚才流产了,有两只小羊,都能看到轮廓了。”说着又是一阵长叹。
沫香也沉默了下来,自己和松香的身子之所以能够像现在这般长高的缘故就是因为那只可爱的羊咩咩,现在羊吃了这么大的苦,以后估摸着就没有奶喝了吧。
“不过还是有件好事,羊现在开始产奶了。”沫香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直直的看着柳二,看到柳二眼神中的肯定,沫香恨不能立马就好起来,去好好喝一口羊奶。
“这次你好了,咱们把你送回顾家的时候,你就把羊带走吧,正好能给你和松香补补身子。”柳二说着,将沫香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看着沫香头发湿湿的样子,顺手将沫香的头发往后面撸去。
“可是这羊是买给二哥的啊。”当初自己过来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的可怜,不说羊奶了,连一点饭都吃不到,后来才慢慢好起来,就连羊奶都是后来才准自己稍微喝一些的,现在要带到县里面去,柳大肯定是不会愿意的,“反正每日师娘都会给我们做豆腐脑吃,也很好吃的。”
说道小绺,沫香的眼神中就闪过一丝怀念,在顾家的这段日子,自己是真的很开心,开心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写字,开心自己可以被当做一个正常人,一个小孩子一般被人教导,被人疼惜。
“想师娘了?”柳二看到沫香眼神中的怀念,不由得有些嫉妒沫香嘴里的师娘,在柳二的心中,自己跟沫香就是一家人,自己未来的小媳妇怎么可以不在意自己,偏偏要挂念旁人?
“对啊,师娘待我可好了。”说道小绺,沫香就好像有好多话要说一般,眼睛亮亮的,想要跟柳二说着关于小绺的事情。
“我先去看看哥那里有没有搞定,香儿,二哥待会再陪你说话。”柳二皱着眉头诌了个借口,就往后面走。
沫香将自己的眼神从柳二的身上给收了回来,舒了一口气,柳二刚才的眼神,莫不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是娘了吧,怎么看都是一副当娘的样子,沫香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把柳二给气到了,要是他不让自己再去顾家自己可不就惨了么?
不过看着柳二变脸真的好好玩啊。
“少爷终于醒了。”张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睁开了眼睛,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昨晚上突然病了到现在怎么也有好久了,现在儿子才醒,张氏连忙端上一杯水,就要喂给孙文芝。
“儿子自己喝。”孙文芝原本还有些茫然的眼神在看到张氏的一瞬间变得冷硬起来,微微翘着嘴角,拒绝了张氏的行为。
“好,好。”张氏好像是习惯了一般,眼神里面也还是疼惜的神色,慢慢的向着门口走去,只是最后还是死死的看了一眼喝着水的孙文芝。
眼神中一抹厉色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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