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罗马与邻近城市的战争和意大利的分裂状况(1167—1234 A.D.)(1 / 1)

在哈德良的统治之下,当帝国从幼发拉底河延伸到大洋,从阿特拉斯山扩展到格兰扁山时,一位富于幻想的历史学家用描述早期的战争来娱乐罗马人。弗洛鲁斯说道:

这是那个时代的战争:我们的避暑胜地蒂伯尔和普拉内斯特成为敌对行动的目标,要在卡皮托立下誓言发起攻击;我们对阿里西安树丛的阴影产生戒心;我们夺取萨宾人和拉丁人的村庄,获得令人骄傲的胜利;甚至科里奥利获得一个头衔,对一个获得胜利的将领而言完全是名实相符。

他那些同时代的人物在对比了现在与过去的状况以后,他们的自负都能获得满足,也会为未来的发展感到谦卑。从预言得知,1000年后罗马的帝国将遭到掠夺,领土缩小到最初的范围,将在同一个地点重新发生类似的敌对行动,在那里曾经到处点缀着他们的别墅和庄园。台伯河两岸的邻近地区通常被认为是圣彼得的产业,贵族会采取无法无天的独立行为加以侵占,很多城市完全照本宣科模仿都城的叛变和争执。罗马人在12世纪和13世纪时,费尽力气不断要削弱或摧毁教会和元老院那些鸷悍的家臣,要是他们那种刚愎而自私的野心为教皇所利用,通常会与教会的武力结盟来鼓舞宗教的狂热。他们的战事如同最早期的执政官和独裁官,放下手中的犁然后执干戈以卫社稷,带着武器在卡皮托的山脚下面集结,从城门冲杀出去,抢割或烧毁邻居的庄稼,大家从事一场混战,经过15天到20天的远征再返回家园。他们的围攻作战费时冗长毫无技术可言,一旦获得胜利就发泄猜忌和报复之类极其恶劣的**。他们并不接纳英勇的敌手,反而趁着他们处于不幸的状况尽量加以践踏,身无长物的俘虏颈脖绑着绳索在乞求他们的宽恕,敌对城市的堡垒工事甚至建筑物都遭到破坏和拆除,居民分散到邻近的村庄。

当时的城市现在成为红衣主教府邸所在的位置,像是波尔图、奥斯蒂亚、阿尔巴努姆、图斯库卢姆、普拉内斯特以及蒂伯尔或蒂沃利,不断为罗马人狂暴的敌对行动所征服。这些城市当中,波尔图和奥斯蒂亚是控制台伯河的要点,仍旧防御空虚而且日益萧条,泛滥成灾和疾病丛生的河岸地区放养着成群的水牛,帕勒斯特里纳河流已经丧失通航和贸易的功能。山丘在秋季的炎热天气提供阴凉的避暑场所,和平的祝福带来满面的笑容。弗雷斯卡提从图斯库卢姆的废墟附近兴起,蒂伯尔或称蒂沃利重新建立城市的地位,名不见经传的市镇阿尔巴诺和帕勒斯特里纳,到处装点着罗马红衣主教和王侯贵族的庄园。

在进行各种毁灭工作时,罗马人的野心经常为邻近城市和他们的联盟所阻止或击退,第一次围攻蒂伯尔时,罗马人进入营地后还是被赶走;图斯库卢姆会战[5188](1167 A.D.)和维泰博会战[5189](1234 A.D.),就两者的关系位置,可以拿最著名的战场特拉西梅诺和坎尼来做一比较。这些小规模战争的第一场会战中,3万罗马人被1000名德意志骑兵击败,腓特烈·巴巴罗萨派遣这支骑兵部队前来解救图斯库卢姆之围。如果我们算出被杀有3000人而被俘是2000人,这个资料不仅可信而且是持平之论。

过了68年以后,他们运用城市全部的兵力,进军对付位于教皇国的维泰博,这是很少见的联盟方式,条顿人的鹰鹫和圣彼得的钥匙这两种旗帜混合在一起,图卢兹的伯爵和温切斯特的主教指挥教皇的协防军。罗马人受到挫折,带来极大的羞辱和伤亡,但是英吉利的高级教士表现出朝圣者的虚荣之心,他把数量增加了几倍,说是有10万人参战,战场的损失高达3万人之巨。要是元老院的政策和军团的纪律随着卡皮托一同恢复,意大利处于分崩离析的状况,将为第二次的征服提供最佳的机会,但是现代罗马人无论是军队还是战术都远低于那些邻近共和国的水平,就是战斗的精神和勇气也都难以为继,发生一些非正规的突击行动之后,全民处于冷漠状态,军事制度受到忽略,再加上可耻而危险地运用外国佣兵部队,使得他们那种热烈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