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运动——力量与荣耀2(1 / 1)

[4] 不同的肌肉其实含纤维的比例不同。快肌纤维依赖无氧呼吸提供能量,虽然快速但是很没效率。这种肌纤维收缩很快(含较快的肌球蛋白),但是也很快疲劳。它们也不怎么需要毛细血管、线粒体或肌红蛋白,而这些都是有氧呼吸所需要的装备。缺少这些构造让肌肉呈现白色,这是白肉形成的原因。慢肌纤维主要分布在红肉中,依赖有氧呼吸(含较慢的肌球蛋白)。它们收缩较慢,但是也不易疲劳。

[5] 这里的描述其实有点过度简化了:两者基因序列相似性只有80%,但是氨基酸序列的相似度却高达95%。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因为许多不同的密码都可以转译出相同的氨基酸(详见第二章)。这种差异所反映的,就是基因突变搭配上强力维持原始蛋白质序列的自然进化作用两种影响因素造成的结果。看起来唯一被自然进化所允许的突变,就是那些不会改变蛋白质里氨基酸的突变。这只是另外一个告诉我们自然选择发挥作用的小例子。

[6] 当然,这种改变实际上也会反过来发生:前进马达最后变成粗肌丝纤维。这或许解释了为何肌肉中的每个肌球蛋白分子仍有两个头,尽管它们似乎没有充分地协调运作。

[7] 细菌也会四处移动,不过是用鞭毛,这和真核细胞不同。基本上鞭毛就像葡萄酒开瓶器的螺旋钻头,由马达蛋白质驱动,绕着轴心不停旋转驱动。细菌的鞭毛也常被用来说明“不可还原的复杂”这个概念,但是关于“不可还原”的问题已经在别的地方被反驳了,所以我就不在此赘述。(译注:“不可还原的复杂”是基督教对进化论的批评,他们主张生物某些复杂的器官完全没有简化的可能,所以不可能是进化的产物。)如果你想更深入地了解鞭毛,请参阅肯·米勒(Ken Miller)所写的《脱缰的鞭毛》,他是位卓越的生化学家,也是智能设计运动的天敌,更是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对他而言,相信生命中分子的运作机制可以用进化解释,与相信神之间完全没有冲突。米勒认为智能设计论者是双重失败者,“在科学上失败,因为他们违背了事实;在信仰上失败,因为他们小看了上帝”。

[8] 准确地说,它们是G蛋白,这是一大家族的蛋白转换器,负责给细胞传递信息。它们在细菌体内的亲戚则叫作GTP酶蛋白。这些蛋白质的名称并不重要,这里我们只要知道已经找到它们的祖先即可。

[9] 另外一个一样没用的例子是牛海绵状脑病,大家比较熟悉的名称是疯牛病。疯牛病是由朊蛋白引起的传染性疾病,也就是说,蛋白质本身就是传染颗粒。这些蛋白质具有改变周围其他蛋白质形状的能力。周围的蛋白质形状一旦被改变,就会聚合在一起形成长条纤维,也可以算是某种细胞骨骼。过去我们都认为朊蛋白只会致病,但是近来的研究却显示,有些“类朊蛋白”可能与长期记忆以及大脑中的突触形成密切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