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气喘吁吁的霏泷，黑死牟开口说道：“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如果是的话，未免太让我失望了。”

黑死牟一步一步向霏泷靠近，手中的刀在地上拖出一条划痕。

“这是你的极限，却不是炎之呼吸的极限，”

“要知道，千年前的炎柱，他的炼狱可比你强多了。”

这就是黑死牟的观点。

他认为千年前的剑士，已经是呼吸法的巅峰。

没有人的实力能与他们匹敌，这样下去会找不到呼吸法的继承人，

这样精湛的技艺，必定无人可以继承，到时候他们面临的，将会是技艺失传。

但他的弟弟继国缘壹不是这样想。

缘壹认为，他们只是人类漫长历史中的小角色，并没有那么伟大。

他相信总会有人能抵达与他们相同的境界，无需多虑，只需顺其自然，等待人生落幕的那一天即可。

“穷其道者，殊途同归！”

这是缘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不管时代如何改变，哪怕是过程中所走的道路千差万别，最后都会抵达同样的终点。

这缘壹深信不疑的，但却不是黑死牟的观点。

为了摆脱开启斑纹的剑士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宿命，也为了追求超越缘壹的力量。

黑死牟接受了无惨的血，变成了鬼。

他忍受了千年的时光，却没能再次见过缘壹那样厉害的剑士。

这是不是说明缘壹是错的？黑死牟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但黑死牟也没自负到认为自己已经超过了缘壹。

缘壹可是能够将无惨逼到自爆的男人，就算面对老年状态的他，黑死牟也没有胜算。

黑死牟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比千年前更强，但回忆起最后见到缘壹的时候，他还是不自信。

当时缘壹的刀已经砍中自己的脖子，自己连防守都来不及。

但可惜的是，缘壹没能挥出第二刀。

那一次的战斗没有结果，但黑死牟知道，如果缘壹再年轻一点，死的人就是自己。

黑死牟再次将视线落到霏泷身上。

“你会的呼吸法虽然多，但都没有发挥到极致，贪多嚼不烂，你成为不了真正厉害的剑士。”黑死牟嗤笑道。

霏泷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已经掌握了五大基础呼吸法，以及其他的衍生呼吸法。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像使用一种呼吸法的人那样出色。

杏寿郎的炼狱，气势比他更磅礴。

实弥的风刃，可以撕碎一切。

义勇与锖兔的水流，可以承载他们的战意。

行冥的阔斧流星锤，是一座坚不可随的堡垒。

就算霏泷学会再多的呼吸法，对自己的实力提升也很有限。

这只是让他能够应付更多的战斗环境，而不能提高他的实力。

这些呼吸法，都不是最适合自己的呼吸法。

霏泷已经在试着创造自己的呼吸法，见证到黑死牟的月之呼吸后，拦住他的最后的一道关卡也被打通。

新的呼吸法，已经诞生！

“一直都是你在说，现在轮到我来说了。”

霏泷换了个姿势，黑死牟认出了，只是自己的持刀手势。

“如果让你再做一次选择，你会后悔变成鬼吗？”

“无聊！”

黑死牟朝霏泷挥出一刀，音爆声不绝于耳，如果鬼神的利爪向霏泷袭来。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

霏泷一动不动，周围产生了红色的利刃，将黑死牟的斩击化销。

“这是...”

黑死牟睁大自己的六只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道德这一幕。

霏泷使用的是他的招式，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给他的感觉，却有着一些细微的不同。

“呵，我承认，你的确是个天才，只看了一遍，就能将我的招式学会。”黑死牟第一次赞叹道。

“但就算这样，你的实力也不会突飞猛进。”

“这是我自创的呼吸法，难不成你想用我的呼吸法来打败我吗？”

黑死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

霏泷也说道：“的确，这是你的呼吸法，但我相信，凭你的眼光，应该可是看出有一些不同。”

黑死牟皱了皱眉头，他的确看出了这点，然刚才那招消失的太快，他没来得及仔细看。

“无所谓！你知道吗？你不是我杀过的第一个产屋敷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在黑死牟变成鬼之后，他第一时间将鬼杀队的主公杀死。

后来缘壹被鬼杀队放逐，部分原因也是这个。

“另外，你不会这样就想打败我吧？”黑死牟嗤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安。

霏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的话好多，你是不是不太自信？”

“我不会是杀掉的最后一个产屋敷的人，你也永远杀不了他们。”

“另外，我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打败你呢！”

话音刚落，黑死牟与霏泷同时动身。

在这个寂静的荒郊野岭，有两道身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不断移动碰撞着。

他们就像两道流星般，不断划破夜空，散发出阵阵火花。

高速度的瞬移战斗，霏泷已经在终贺村和千鸟比试过一次了。

那次，霏泷的实力不及千鸟，没有取得胜利。

这次，他和黑死牟的战斗，却没有落入下风。

黑死牟越战越心惊，霏泷似乎是看透了自己的招数，已经逐渐能更上自己的节奏，然后进行反击。

“难道，他刚才一直在收集我的战斗数据？”黑死牟内心惊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对手，可以在战斗中提升实力。

要知道一般剑士，除非开启斑纹，发动通透世界，实力才会大幅度提升。

但霏泷现在的实力，已经和之前不同了。

他的脸上没有斑纹，看他的动作也不像是开启了通透世界。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霏泷一直在藏拙，或者是实力得到了大幅提升。

空中不断传来日轮刀碰撞的声音，终于，黑死牟与霏泷落到地面。

“你进步很大，我小看你了。我为我刚才的言论道歉。”

黑死牟是一个武士，他只尊重强者。

霏泷现在的实力，已经赢得了他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