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的一天上午,牛小乐忽然想起已有一星期没见到张小兵了,于是兴冲冲地赶到他家,却见他妈妈正急得在客厅里团团转。原来,一小时前小兵妈妈接到一个陌生人电话,说他将张小兵绑架了,让她准备好30万现金交换小兵,不然就让她这辈子也见不到儿子。
“那快点给张叔叔打电话呀?”牛小乐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就要打,“阿姨,告诉我张叔叔的手机号。”
张叔叔是个出租车司机,一大早就接了一个大活儿,载乘客人去了外市,要黑天以后才能回来,而且手机忘记充电了,现在已经因为电池没电而停机了,根本联系不上。
“那就报警……”
“不能报警。”小兵妈妈急忙拦住牛小乐,“绑匪说了,如果报警就要撕票,千万不能报警。”
“什么叫撕票?”
“就是害了小兵。”
“可是,可是……绑匪是不会讲信誉的,如果不报警,万一他们得了钱再撕票怎么办啊?”牛小乐提醒说,“阿姨,小兵肯定能认识绑匪。你想想,绑匪能放回小兵吗?放回小兵就等于暴露了他们呀……”
“对呀,你说的有道理,还是报警好。”
小兵妈妈话音一落,牛小乐就给黄叔叔打了电话。黄叔叔是派出所的所长,正好负责这一片的治安,而且和牛小乐住邻居,牛小乐又是侦探迷,特受黄所长的喜欢,还能经常与黄所长一起破案呢。
不一会儿,黄所长就带领两名警员海涛和奔亮赶来,还带来了监听和录音设备,马上与张小兵家的电话连接,然后一边询问案情发生过程,一边等候绑匪的电话。小兵妈妈说,今天早上,小兵说去同学家写作业,吃完早饭背着书包就走了。这种事情经常有,小兵妈妈也就没有在意。等她打扫完家里的卫生,准备去市场买菜时,突然接到了绑匪的电话……小兵妈妈刚刚介绍完案子发生过程,绑匪就打来了电话,让她在下午两点半将30万现金放在松山公园大门外面的垃圾箱内,还说只要他们收到钱,四点之前张小兵就能安全回家,如果两点半收不到钱,那么张小兵最多活不过三点半。
听到绑匪的恐吓,小兵妈妈更加害怕了。
黄所长安慰了几句,然后问:“钱都准备好了吗?”
小兵妈妈指着桌子底下一个纸盒箱说:“我家只有30万存款,都是他爸爸辛辛苦苦挣来的,我已经取出来,按照绑匪的要求放好了。”
黄所长将纸盒箱拿出来打开看了看,果然满满一下子百元面额的钞票,然后点点头,让海涛将录音带立即送到公安局技术大队做技术处理,又说,“绑匪是用手机打来的,奔亮,你马上去调查这个手机号,务必查出这个人的全部信息。”待这两名警员离开,又对牛小乐说,“看来,今天你得做我助手了。”
“那是当然。”听到这话,牛小乐比考试得了双百都要高兴,“我正要向您请求呢。暑假里能和黄叔叔一起破案,是我梦寐以求的……”
“你小子,骑毛驴吃豆包——都要乐颠馅了。”黄叔叔佯装生气地瞪了一眼牛小乐,“走,我们先去松山公园外面埋伏,不能跟在小兵妈妈后面,免得引起绑匪的怀疑。”然后又对小兵妈妈说,“如果情况发生变化,你要在第一时间内通知我。”
黄所长将警车换成普通出租车,停在松山公园大门旁边的冷食店门前,他和牛小乐坐在店内窗前吃着冷食品,正好能看到那个垃圾箱。两点半,小兵妈妈准时来到,从出租车里出来,见不被人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将纸盒箱放进垃圾箱,然后乘坐出租车离开了。
黄所长急忙掏钱结账,一双眼睛却盯着垃圾箱。
几分钟后,果然有一个戴着墨镜留着传统式偏分头的小伙子走近垃圾箱,拿起里面的纸盒箱,正好有一辆红色出租车驶来,他趁机上了出租车,然后沿着站前大街向南驶去。
黄所长拿出笔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CT9656。
牛小乐不解地问:“黄叔叔,我们为什么不行动?”
“傻小子,绑架的活儿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我们要放长线,然后给他来个一锅端,而且,这时候我们动手抓了‘分头’,那么看守张小兵的绑匪就可能撕票,然后外逃……”
“啊——”牛小乐恍然大悟。
“别‘啊’了,现在轮到我们行动了。”
他们从冷食店出来,上了车开始跟踪“分头”乘坐的出租车。那辆CT9656进入政府路路口时,突然转入政府路向西驶去,进入城外的102国道,然后通过外环转入滨河南路,又驶入站前大街,直接进入火车站前的停车场。那“分头”走下车来,抱着纸盒箱进入候车大厅,将纸盒箱存在“包裹寄存处”,然后转身走出候车大厅。
黄所长悄悄对牛小乐说:“你去跟踪他,并且随时跟我保持联络。”然后走向“包裹寄存处”,出示警察证之后说,“我要查看那个纸盒箱。”工作人员很配合地将纸盒箱拿过来。黄所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箱子报纸,不由得愣了一下,马上给小兵妈妈打电话,确定纸盒箱里放的30万现金没有变动,他开始疑惑了——自从小兵妈妈将纸盒箱放进垃圾箱那一刻起,黄所长和牛小乐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垃圾箱,当“分头”将纸盒箱从垃圾箱里拿出来走进CT9656号出租车,这辆出租车就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而且在跟踪过程中,这辆出租车也没有停下过——可是,纸盒箱里的人民币怎么变成了报纸呢?
忽然,黄所长灵机一动:这个出租车司机肯定和绑匪是一伙的,不然,不可能“分头”刚把纸盒箱从垃圾箱里拿出来,他就将车开过来并且停在“分头”身边,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报纸一定是事先准备好的,已经放在出租车内了。再有,出租车之所以故意转一个大圈子,就是在将纸盒箱里的钱拿出来,将报纸放进去……说不定这个出租车司机还是主谋呢,而且,张小兵的父亲也是出租车司机,所以他们之间相互熟悉,早就有了绑架计划,知道张小兵父亲今天跑长途,正好有了实施绑架的机会,就在张小兵离开家之后,在某一个僻静处实施了绑架……黄所长越想越懊悔,怎么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些?现在抓到那个司机,30万现金肯定转移了,没有了证据,他肯定不会承认,看来,只有先抓到这个“分头”,让他指控司机,才有可能将30万现金追回,也才有可能将张小兵安全无恙地解救出来。
这时牛小乐回来了,看他那背鼓进祠堂——一副挨打的相就知道把人跟丢了。果然,“‘分头’进入广场后,专门找人多的地方走,转来转去,就转丢了。叔叔,你批评我吧。”牛小乐垂头丧气地说。
“包子熟了不揭锅——窝气呀,不过,这种事我们也经常遇到。”黄所长并没有批评牛小乐,反而摸了摸他的头顶以示鼓励,然后说,“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辆出租车。”
“这容易。第一,那辆出租车属于‘奔马出租公司’,我记下了这个名字,第二,我们有车牌号……”
牛小乐说的轻松,黄所长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因为现在已经没有证据,根本无法指控出租车司机与绑架案有关,但是,也要找到这辆车,说不定会在车上发现其它证据——破案工作就是这样,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作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当然,展开拉网式搜查“分头”也是一个方法,只是这样做过于耗费时间,也需要大量警力,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黄所长不会使用这种笨方法。
两小时后,他们找到了车牌号为CT9656的出租车。
黄所长先将出租车认真仔细地勘察了一遍,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发现,然后问:“下午两点半乘坐你轿车留着分头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他只是一个乘客,再说,我也没有随便打听别人名字的习惯。”司机说。
“你最好老实点。我有理由怀疑你参与了一起绑架案。”
“我绑架?你胡说什么?我绑架谁了?”
“你绑架了张小兵,他是我同学,还是好朋友。”牛小乐插话说。司机微微一愣:“张小兵?哪个张小兵?”“就是实验小学五年二班的张小兵。”牛小乐回答。司机问:“试验小学五年二班有几个张小兵?”“就一个,怎么了?”又是牛小乐。“嗨——那是我儿子,我是他亲爸爸,我绑架他干什么?”司机说,“再说,我儿子参加文化宫举办的活动去了,也没有别人绑架呀……”
“你真是张小兵的爸爸?”牛小乐和张小兵是好朋友,但是他还不认识张小兵的父亲,所以有点不信。“当然了,我叫张文远。”司机拉开车门准备进去,“你们肯定弄错了。”“你现在还不能走。”黄所长拦住张文远,“你爱人说你今天跑长途,怎么还在市内转?”“嗨,那人又不打出租车,改坐大客了。”张文远无奈地说,“为了等他,我耽误了不少活儿。”
“我看看你手机。”
张文远将手机交到黄所长手中。黄所长掀开手机盖看了一眼:“电池电量明明是满的,你爱人怎么说你手机因为缺电关机了?”“嗨,那是我故意骗她的。”张文远说,“我老婆这人做什么事都没主意,就连去市场买什么菜都要打电话问我。因为开始我要跑长涂,想省一点漫游费,就骗她说手机停电了。怎么了?难道我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有人打电话告诉你爱人,说绑架了你儿子。你老婆将30万赎金放进绑匪指定的垃圾箱中,被人拿走了。”黄所长说,“拿走赎金的人就是乘坐你这辆车的‘分头’小伙子……”
“什么——”张文远用力关上车门,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败家女人,那可是我辛辛苦苦了半辈子积攒起来的呀……”半晌,站起身说,“警察同志,我求求您了,一定要破案,帮我把这些钱追回来。我现在,我现在还得挣钱去,已经没有钱了,我得马上挣钱去……”
张文远罗嗦着钻进驾驶室,将车开走了。
黄所长望着越来越远的CT9656车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按理说,亲生父亲不可能绑架自己的儿子,向自己要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可是,他们确实接到了绑匪索要赎金的电话,“分头”确实拿走了30万赎金,而且确实乘坐的是张文远的车,现在纸盒箱内确实没有了现金……这案子像做梦一样不合情理,真是离奇古怪到了极点。
牛小乐完全被搞糊涂了,大脑一片空白。以前参与黄所长破案,他还能出出主意,现在,只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黄所长,等待“听喝”的份了。
黄所长快速地整理着思路,然后和牛小乐一起赶去文化宫,果然,张小兵正在这里参加足球训练班的训练。牛小乐把他叫过来问:“早晨离家时,你怎么对阿姨说你去同学家写作业?”
“嗨,参加足球训练班是我爸爸给我报的名,妈妈不同意,我只好骗她。是不是妈妈给你打电话,见我不在你家写作业又着急了?”张小兵说完又朝训练场跑去,“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大忙人了,你不要没事来烦我。”
从文化宫出来,直接回到派出所,黄所长将海涛和奔亮叫回来召开案情分析会。牛小乐也参加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像正式队员一样参加黄所长主持的案情分析会。去调查绑匪电话的奔亮说,这个手机卡是新买的,只与张小兵家的座机有过通话记录,而且使用者没有注册,现在已经无法打通了,估计绑匪关机了,或者已将这张手机卡毁掉了。
因为赎金已经拿到手,张小兵根本没有被绑架,再留这张卡已经没有用处,只能带来麻烦——看来,这伙绑匪还真是曹操用计——又奸又滑。
海涛说技术大队正在对绑匪的电话录音进行声纹技术处理,现在还没有结果,需要再过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完成。
黄所长点点头,然后分析说:“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我觉得嫌疑最大的还是张小兵的爸爸张文远……”“怎么可能?”牛小乐大感意外,“爸爸怎么能绑架自己的儿子?”
黄所长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张小兵根本没有被绑架,他妈妈确实交了30万赎金,说明这起绑架案根本就是一个虚拟的,就是要从张小兵妈妈手中拿到这笔钱。那么,谁能知道张小兵今天不在家,而且还对妈妈说了假话?谁能知道家中只有30万存款?谁能在出租车行驶的过程中将30万现金从纸盒箱中调包出来?如果是那个‘分头’实施了调包,调包的时候张文远怎能看不见?调包出来的现金哪里去了……这一切,只有张文远才了解才能做得到。”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牛小乐提出了疑问,“这些钱本来就是他家的呀……”“这确实是个问题。”黄所长说,“海涛奔亮,你二人对张文远进行社会调查,看他最近有否急需这笔钱的活动,或者赌博欠账等等……牛小乐跟我去见张小兵,然后拜访张小兵妈妈。”
从张小兵那里得知,他妈妈非常抠门,对爸爸的经济封锁也十分厉害,不但限制喝酒,还硬生生将他爸爸的烟瘾给戒了——戒烟的目的不是为了健康,而是为了省钱。小兵爸爸每天工作回来,妈妈都将他钱包和衣服上的兜翻找一遍,一毛钱也不留,第二天早上出车时再给他50块钱的零钱,而且天天如此。
从小兵妈妈那里还了解到,家里的存折都是妈妈自己收藏,爸爸不但看不到存折的影子,连密码也不知道……海涛和奔亮也很快反馈回来信息:张文远的抠门也是出了名的——其实他不抠门也不行,因为他根本没有支配钱的权力——也没有不良嗜好,更没有急需这笔钱的活动……黄所长想了想说:“技术大队那边也该有结果了。”
果然,声纹鉴定已经结束:说话人先将自己的声音通过电子变声器改变后,进行了录音,也就是说,绑匪的电话实际上是播放的录音。当把说话人的声音与背景声音分离出来,再恢复原声,重新播放,黄所长和牛小乐都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不敢肯定,急忙拿给小兵妈妈听。
小兵妈妈一连听了十几遍,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肯定地说:“是他,就是他,小兵爸爸张文远。”
“立即传询张文远!”
可是,张文远却矢口否认,还说说话声音相似的人不是没有,说警方肯定搞错了,他完完全全是被冤枉的。就在此时,海涛和奔亮进来了,海涛拿出了微型录放机:“这个是从你车上搜到的。”说完播放录音,里面传出了与绑匪录音完全一样的声音。
奔亮拿出一张银行卡:“这个也是从你车上搜到的。我已经得到银行的证实,这里面的存款额正好是30万,而且存款时间是今天下午的三点四十五分。那么请问你,你干了什么大活儿,一次赚了30万?”
“我……我其实没想干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最后连存折都见不到,做为男人实在太窝囊了,所以,所以我就想把钱拿回来自己保管,这样才有成就感。我非常了解我老婆,没想到,她也会报案。”
“这你可冤枉阿姨了,是我报的案。”牛小乐得意地说。
“真是多管闲事!”张文远瞪了牛小乐一眼,“难道你家就不是你妈妈管钱?家家都这样,你家肯定也这样。你爸爸也很窝囊,你不同情你爸爸?将来你结婚了也会这样……”
“好啦,别罗嗦了。”黄所长说,“我问你,你那个帮手,也就是帮你拿钱的那个‘分头’叫什么?在哪里住?”“我不知道。”张文远说,“我不认识他,就是见他那个样儿,好像20世纪30年代的汉奸和叛徒,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愿意挣这种钱,就雇了他。”
“多少钱雇的?”
“两千。”
“这30万一分不少,你哪来的两千块钱?”
“我是出租车司机呀,攒点私房钱还不容易。”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可怜。”牛小乐插话说,“不知我爸爸是不是也攒私房钱,回去我得偷偷问问他。”“你别跟着罗嗦没用的。”黄所长批评牛小乐一句,然后继续问张文远,“你在哪里雇的‘分头’?”“在旧物市场。”张文远说,“这小子经常在那儿晃悠。”
“奔亮牛小乐,你俩去把那小子给我擒来。”
因为牛小乐见过“分头”,所以派他和奔亮一起去。
“分头”正醉醺醺地在旧物市场逛**,不同的是分头已经变成背头了。他的一双眼睛不停地扫视着两旁的旧物,看来是想买什么东西。牛小乐抢先奔过去,一把抓住“分头”:“哎,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去……派出所干什么?”“分头”有些紧张。
“你以为两千块钱那么容易挣的吗?”
“什么两千块钱?”“分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转身要逃走,却见奔亮站在旁边,双手把玩着手铐,知道遇上警察了,便假装冷静地问,“莫名其妙,什么两千块钱?你认错人了吧?”
奔亮故意不说话。因为他知道牛小乐是故意逞能,尤其黄所长不在的时候,他更有一副老虎不在家,猴子逞大王的架式,所以干脆让他逞个够,过足瘾,再说“分头”已经是船头上跑马——无路可走了。
“别以为你改变了发型我就认不出你来,”牛小乐已经有点白娘子痛饮雄黄酒——得意忘形了,“就你这模样,再过100年我也能认出你来,乖乖的跟我去派出所吧!”
“谁说我改变发型了?我从小到大都是这发型!”
“那你敢跟我去理发店吗?”
“干什么?”
“给你剃光头。”
“为什么?你这不是糟蹋我吗?”
“因为经常留分头的人,由于日晒时间长了,头皮上就会留下一道发线,只要剃了光头就能看出来。”
“你——你这孩子是谁家的?”“分头”转过身将双头伸向奔亮面前,“算了,给我戴上吧。我跟你们走。”
“嗨——我们赢了。”牛小乐高兴得一蹦多高,不想身边有一小水坑,一脚踏上去,水花飞溅,落得他满身满脸都是。他吓了一跳,不敢再动,还不知道水从哪里来,仰起头看天空:“怎么晴天下雨了?”
【书稿正文完】
【插图位置】
01篇:戴夜光表的黑衣人
【插图一】
探长进屋时发现墙壁上并排挂着三个电子钟,奇怪的是都停了。此时,探长又仔细看了,见第一只电子钟分针指向“8”,时针指向“6”,第二只电子钟分针指向“5”,时针指向“12”,第三只电子钟分针指向“7”,时针指向“3”。“8651273。”他看着助手说。
助手转动密码锁,没有打开,摇摇头。
“3721568。再试。”
助手转动密码锁,还是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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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藏在蚊子腹内的证据
【插图二】
他们带着搜查令去了刘家齐的家。
“我们是警察局的,这是搜查令。”叶叠诗将“搜查令”在他眼前一晃,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已先走了进去。刘家齐醒悟过来,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是守法公民,也是积极相应纳税的企业家,当然懂得公民的责任。二位请便。”说着,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郭文卿也坐在沙发上,害怕他趁机将钻石转移,故而将他监视起来。叶叠诗虽然在破案经验上还有很多欠缺,但像搜查这种小事还是干得来的。郭文卿也完全放心。
刘家齐拿起沙发上一本杂志随便翻了翻,又放下,看一眼郭文卿:“咱俩这样干坐着,没意思,不如喝杯酒吧。”说着,倒了两大杯白葡萄酒,又从冰箱里夹出几块冰块,放进杯中,端过来,一杯递给郭文卿。郭文卿仍然坐着,一动未动,盯着两个杯子看了看,发现刘家齐的杯子里的冰块沉在杯底,自己杯子里的冰块却漂浮的,灵机一动,便叫助手过来:“不用搜了,过来喝杯酒。”
04:大脚男人留下的小脚印
【插图三】
他们再次来到咖啡馆,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外面景色一边思考案子,突然,张景奇灵机一动:“你说,疑犯故意选择那个时间作案,是为了清晰地留下车胎印,转移我们的视线,李草根家窗前的那些脚印似乎被故意破坏过,院墙的墙脚处疑犯的脚印也遭到了破坏,那么,那些清晰可见的小脚印会不会也是故布疑阵,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呢?”
“很有可能!”助手激动得一拍桌子,惊得满屋子的人都转过头来向这边看,“只是,只是,马祖耀的脚怎么能穿上这么小的鞋,而且还能走路呢?”
“我们两个只是这样猜想,肯定解不开谜团,应该去接触与马祖耀接触频繁的人,一定能发现什么。”
与马祖耀接触最频繁的,应该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于是,他们再次来到马祖耀的家。刚走进楼道,就见一个小孩在楼梯上练习倒立走路:两只手伸进鞋子里,头下脚上,双手做脚,一步步走上楼梯,再一步步走下楼梯,几乎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
仔细看这个小孩,正是马向南。
今天是星期六,马向南正好在家。
06:国际展厅盗窃案
【插图四】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经过验证,两双大人脚印中的一双,尺码和蒙卓赖的脚的大小相同,但是,与他现在所穿的鞋印纹路不同,如果他确实参与了偷盗,作案时穿的那双鞋恐怕早被扔掉了。
因为雷阵雨从下午2点到5点总共下了三个小时,可以确定案发时间就在2点到5点之间,所以,郗尔班问:“今天下午2点到5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呀。”蒙卓赖说,“我去城外钓鱼了,就连下雨那会儿都没回来,好在我准备着雨衣,不然这次肯定感冒了。不过,今天却看到了已经多年看不到的美景,就是雨后的彩虹,天啊,那么美丽的彩虹悬挂在西方的天空上,好美呀……”
07:暗藏在车辙里的证据
【插图五】
“哦——”黑脸大盗做梦也没有想到,伍元卜能从小小的上马习惯上发现照片的秘密,更加佩服了。不过,他仍然没有丝毫紧张,“那又怎样?有作案时间就作案了吗?”
“放心,我会找到证据的。”伍元卜温和地说。
“但愿。只是我没时间陪你玩了。”黑脸大盗美滋滋地上了轿车,启动马达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弯,正要出去,伍元卜突然冲到前面将他拦住:“物证就在车上。”
黑脸大盗先是一愣,继而走下轿车,故作冷静地说:“警官先生,随你们检查。”米贝明将轿车认真搜查一遍,没有发现黄金。伍元卜拿出小刀在车盖上用力一挖,果然挖起一片金片来。
08:金表被盗与自我绑架
【插图六】
一位满脸大胡子戴着茶镜的老先生,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提着暖壶进来。曹严华当即将他拦住:“老先生,对不起,超市内严禁携带任何东西进入。”
“这儿——”老先生愣了一下,“对不起,我必须将水壶带进去。因身体原因,每15分钟就要喝一次红糖水。再说,我年纪大了,眼也花,挑选东西时间长,不得不带进去。”
一小时后,老先生从超市出来。
“老先生,喝几次红糖水了?”曹严华一把将他拉住,夺过暖壶打开盖子,借助光线向里看,还有大半壶水,看一眼手表,暗想:此时老先生应该喝过三次水,壶中水位为何没有下降?突然明白了,便向范溪彭使了一个眼色,喊服务员:“拿一空盆过来。”
老先生身体微微一颤,抬腿要跑,被范溪彭一把扭住,“咔咔”两声戴上手铐。“你们,干,干什么?”老先生一阵惊慌,苍老的声音顿时消失。
范溪彭一愣,觉得声音有些耳熟,而且老先生刚才要跑的劲头也不小,又觉可疑,便一把摘下他的茶镜,又觉有些面熟,再一把撸下他的假胡子,惊叫道“假蔡田!”
服务员已将空盆端来,曹严华将壶中红糖水向盆中一倒,只听“哗啦”一声脆响,四五条项链随着红糖水一同落进了盆中。
09:钻石失踪之谜
【插图七】
蒋韩杨走近阳台,欣赏着花架上的花草,慢慢地说:“铁岭没有能看胃病的医院吗?你去省城明明另有目的,看病只是为另一目的万一暴露时准备的借口……”“你胡说八道——”谢丽丽几乎吼起来。蒋韩杨仍然慢慢地说:“你去拿蓝宝石!”“没有——”谢丽丽大吼一声,既而冷笑起来,“血口喷人!证据呢?”
蒋韩杨从花架上捏下一块湿土:“我们来得还算及时,你往花盆里放东西时有些紧张,可能与我们按响的门铃声有关,所以湿土弄到了外面。还有一个问题,花朵和叶子都朝着阳光方向生长,而这盆花的叶子,却是背向阳光,说明你刚才动过花盆。”
“扑通”一声,谢丽丽萎靡地坐在了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张施吕走过去,果然在花盆里找到了刚刚埋进去的蓝宝石。
10:金手镯丢失之谜
【插图八】
根据对鞋印的检测与鉴定,邻居刘志伟的嫌疑越来越大。刘志伟是一家饭店的厨师,身高一米八五,体重要在100公斤以上,而且为人谦和、随顺、善良,从来不贪图小便宜——这样一个人怎会偷盗邻居家的东西呢?王东东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说刘志伟的老婆田桂霞偷了自家的手镯,还完全可信,因为她太爱占小便宜了。
可是,证据已经指向了刘志伟,这可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刘志伟被带到派出所。
脱下脚上的凉鞋,却让所长大感诧异:“你脚上穿的不是同一双袜子?”“是吗?”刘志伟这才仔细看,两只脚上的袜子颜色虽然很相近,但还是一只较深一只较浅,应该不是同一双,“嗨,又穿错了。我这人就这样,生活细节方面一塌糊涂,不光经常穿错袜子,弄错的事情还多着呢。”
11:校园电脑盗窃案
【插图九】
助手接过照片认真一看,不由得惊喜起来:“名签上的字,应该是反的才对,可现在是正的,说明这张照片根本就不是从镜子里拍摄的,那么时钟上的三点也是现实中的三点,根本不是晚上九点,也就是说,尚可群有作案时间。”
12:证据粘在了楼梯上
【插图十】
回来的路上,威威的心还在“嘭嘭”地狂跳不止。亲眼看到一个人将脑袋伸进绳套里准备自杀,多么恐怖啊!他的腿有点发酸发软,身子的重量在增加,就像两条腿已经承载不动了一样。他明白这是吓的,便坐在花坛上歇息一会儿,感觉好多了,这才一步步地朝家里走来。
一边走心里一边想:但愿警察叔叔们赶来的时候,那人还没有死亡……走进楼道开始上楼时,从楼上走下一位漂亮姐姐,“噗”的一下,一块口中嚼过的泡泡糖飞来,端端正正砸在威威的脸上。
“哎,你干什么?”威威气得大叫,摘下泡泡糖抹在楼梯扶手上。“嘻嘻……不好意思……”漂亮姐姐一边嬉笑着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跑下楼去。
14:餐桌上留下的证据
【插图十一】
见小徐同说的这么肯定,他们立即前往李老师家,如果他拿不出这件淡红色T恤衫,那就立即报警抓人。
按过门铃,李老师推开门:“谁呀?我都休息了。”
“李叔,我想看看您那件淡红色T恤衫。”小徐同抢先说,眼睛盯着李老师的下身看,发现已经不是先前那条短裤了。
“看T恤衫?”李老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去,果然拿来一件淡红色T恤衫,“是这件吗?干什么?”
“哦,是保安叔叔想买一件T恤衫,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好,我就推荐了您这样款式的。所以,保安叔叔要看看什么样子。”
15:张小兵捉“鬼”记
【插图十二】
那人好像没听懂李叔叔说的什么,一边反抗着一边不得已地跟着李叔叔走进派出所。李叔叔问他叫什么名字,一连问了三遍,那人只是张着大嘴“阿”着,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张小兵灵机一动,从兜里拿出纸和笔写道:“你叫什么?”
那人接过纸和笔写道:“我叫程明亮。我是哑巴,你们干什么?”
李叔叔接过纸张一看,原来这人是哑巴——这样一个人怎能偷盗古玩?又怎能走私古玩?于是轻声说:“你走吧。”那人听罢,向李叔叔鞠一躬转身就走,却被张小兵一下拦住。
“叔叔,哑巴都耳聋,可他能听见你小声说话耶。”
“嗯——”李叔叔恍然大悟,上前一步抓住这人双手“卡卡”两声,就给他戴上了手铐,“你敢跟我装聋作哑?说说吧,李东过,你把张小兵家的瓷瓶放在哪里了?”
16:疑犯的秘室密码
【插图十三】
黄叔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与艾秃子接触中,似乎发觉他是左撇子,但是还不敢肯定。如果他是左撇子,那么,骑马的习惯肯定会和正常人不一样,于是将他带到拍照处,要将那天拍照的过程重新演习一遍,希望能从中发现破绽。偏巧牛小乐和同学来太阳山玩,给遇上了,便站在了旁边。
黄叔叔知道此时再也无法将他赶走,于是拿出10块钱递给牛小乐:“买几瓶冰镇的矿泉水去。”待牛小乐兴冲冲地回来,黄叔叔接过矿泉水,扔给艾秃子一瓶,然后拧开瓶盖自己先喝起来,眼睛却观察着艾秃子喝水的动作,进一步确认了他就是左撇子,之后才让摄影师将道具马牵过来,并配合艾秃子演习那天拍照的过程。
艾秃子站在了马匹右侧,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扳住马鞍,右脚踩在马凳里,双手和左脚一起用力,身体上向一使劲儿,人便趴在了马背上,就在此时,摄影师按动相机当即拍摄下来,与上次拍摄的照片画面一样,但是,上马的位置却是相反的——原先那张照片是在马匹左侧上马,这次却是在右侧。黄叔叔微笑起来。牛小乐看到黄叔叔的表情知道发现了破绽,便凑上来问:“黄叔叔,肯定发现了什么,能透露一点么?”
17:科幻作家死亡真相
【插图一四】
门朝东让栾大猫留下白天儿的手机号,然后告辞。一边下楼他一边想:白天儿没有作案时间,那么,凶手则另有其人,而此人要具备三个条件:其一,能出入死者家,必与死者熟悉;其二,能拿到白天儿头发,必与白天儿熟悉;其三,知道死者与白天儿曾有作品情节不谋而合,必然同时熟悉死者与白天儿,否则就不会在死者手中放一缕白天儿的头发……至楼下进入警车后,门朝东还在思考案情。
花朵朵开车向小区外驶去:
“头儿,回队里吗?”
这时,李梅从十七号楼出来,向十八号楼走去。
门朝东灵机一动:
“大猫,打电话问白天儿,他家是否用钟点工,叫什么名字。”
栾大猫打完电话说:
“用钟点工,叫李梅。”
18:冒名顶替引发的惨案
【插图一五】
英子住在东厢房的第二间。
房东说今天一直没见英子出屋,应该还在睡觉。敲了几下门,屋内没有回应。房东有些害怕了,急忙拿来钥匙将门打开,一股煤气扑鼻而来。探长急忙冲进去打开窗户,回头看英子,直挺挺地躺在**,已经没了呼吸。
煤气中毒。
这一带没有煤气管道,英子屋内也没有煤气罐,只有一个铁炉子连着三节暖气片。屋内没有引柴也没有煤炭,英子身下的褥子下面铺着电热毯,接通着电源。探长伸手摸了摸,电热毯还热着。
探长观察屋内环境,发现靠窗的墙壁上挂着一只已经瘪了的气球,拿下来仔细检查,发现上面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将气球口打开闻了闻,还有一股浓浓的煤气味。
19:系在红线绳末端的凶手
【插图一六】
金童见妈妈说话有些吃力了,也就不再分辩。第二天早上因为要出去买早点,还要喂妈妈吃药,结果来到学校时已经上课了。老师走进教室就问谁没有交作业,赵小球说他没有交,原因是作业本拉在家里了。
金童突然想到调查赵小球玩游戏的事,马上站起来说:“老师,我敢说赵小球不是作业本拉在家中,而是根本没有写。”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写?”
赵小球一下站起来。
“因为你和你爸爸一起打游戏,一打就是大半夜,哪有时间写作业?”
“谁说的?根本没有。”
“怎么没有?前天晚上就打游戏了。”
20: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插图一七】
回到公安局之后,助手煮了咖啡递给探长一杯:“我想,应该是郁金香拿存折取钱要给孩子们买教室,苟安反对,二人争吵激烈,于是,苟安杀了郁金香。”
“或许是误杀。苟安虽然为人苛刻,比较自私,也不至于因此杀妻。”探长转动着咖啡杯,“为孩子们买教室,这么急吗?用得着夜里提款吗?郁金香死在出门之前,手中一本存折,身旁一本存折,给人急于提款的感觉……”探长拿出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一张张认真观察,突然,她将一张照片推到助手面前。“看看这张。”
“卧室那张。”
卧室门旁四盆正在开放的郁金香。
“看不出什么。”
“郁金香有一个特点。”探长提示说,“在没有光线刺激的情况下,或者说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花瓣是闭合的。这四盆郁金香的花瓣都是展开的……”
“我们进卧室时,卧室灯关着。”助手意识到了什么,“如果他们在客厅吵架,卧室灯是关着的,那么,照片上的花瓣不应是展开状态。如果我们到达之前,也就是他们吵架之前和死者死亡之后,卧室灯是开着的,他为什么要关灯?那种时刻,还有心情关灯吗?刚才您说郁金香没必要夜里提款,就不应该死在出门前……”
21:现金员失踪之谜
【插图一八】
难道谷子见到20万现金心生歹意,绑架了现金员?没有证据,金凤侠不敢随意判断。她轻轻推开后窗,向外面看了看,然后绕到房后仔细观察。现金员和谷子没有从前门出去,那肯定是从后窗离开,然后跳墙而走的,如此,肯定会留下脚印,可是,她只发现了一个人的脚印,而且是两行,都是从后窗出来走向院墙的。
奇怪了,应该有两个人的脚印才对,怎会只有一个人的,而且还是两行呢?经鉴定,这两行脚印都属于现金员一个人。
“妈妈,您破案子呢?”一句童音突然从高处落下。金凤侠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金童,正骑在院墙上,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哎,你不好好上课,来这儿干什么?”
原来,金童就在这所学校上学。
“现在下课了。”金童说,“这儿的柳树上有一种鸟儿,特别漂亮,一有时间我就来看,经常能看到呢。对啦,妈妈,您在破案吧?说不定我可以提供一点信息呢,比如昨天下午就有人从后窗出来,翻墙离开呢。”
22:煮在鸡蛋里的信息
【插图一九】
小男孩走到蔺如相面前:“阿姨,我要买茶叶蛋。”
蔺如相头也不抬:“5块钱一个。”
“啊——这么贵呀!”小男孩看一眼装有茶叶蛋的小桶,然后返回秋伟痕身边,“叔叔,5块钱一个呀!那哪是茶叶蛋,简直就是恐龙蛋。”
“大约能有多少个?”
“不多,也就20个左右。”
秋伟痕又拿出100块钱:“你再过去一趟,把桶里的茶叶蛋都给叔叔买回来。”
小男孩儿走过去:“阿姨,我要全部买下你的茶叶蛋。”
“好啊。”蔺如相高兴地将茶叶蛋一个个捡到塑料袋中,正好20个,收下100元,然后说,“替阿姨谢谢买茶叶蛋的叔叔。”
23:间谍家里的间谍
【插图二十】
电码本交给佐佐木之后,老徐急忙卖掉现在的房子,关闭了贸易公司,带着太太躲进了日军宪兵队。他清楚,地下党本市总部很快就能发现电码本丢失,他的狐狸尾巴很快就能露出来。如果再在大街上露面,肯定死的很惨。
十几天之后,他被请进佐佐木办公室。他觉得自己的潜伏任务已经结束,为日本人立了大功,应该得到提拔和重用了。可惜,他刚刚走进佐佐木的办公室,就挨了四个大耳光。
佐佐木的手打痛了。
老徐被打得两眼冒金星。
他双手捂着已经变大的脸,看着暴跳如雷的佐佐木,还有些理直气壮:“太君,太君,我犯了什么错误?”
“你的电码本是假的。”
24:绑架我的人给我打电话
【插图二一】
我按照绑匪的要求将箱子放在6号车厢17号座位的行李架上,但是,我没有离开6号车厢,不过,我是去别的车厢做了一番乔装又回来,悄悄坐在距离17号车厢不远的空位上。我观察一下周围,没发现有疑似绑匪的人,便抬头向行李架上看——我的箱子不见了。
公牛尾巴的,这绑匪下手可够快的。
我还想看清他是哪路神仙呢。这下可丢人了……我正懊悔不及,一男一女从对面走来站在我面前,奇怪的是女士穿着男士服装。
“大作家,今天怎么这身打扮?”原来男士认识我。他拿出证件给我看。原来他是警察。“你被绑架了怎么不报案?”
“我被绑架了怎么报案?”
“哈哈哈……”
我和警察都忍不住大笑。
25:飞天与地鼠
【插图二二】
“你利用镜子反射可以给人的视觉造成错觉的现象,大大方方地进入我办公室,偷拍了城防图。”牛站长得意地盯着余成。“有人看到了你,都以为你进出的是自己办公室,不会产生怀疑。你的确很聪明啊。不过,本来不是你值班,你却在办公室里熬夜,这就不能不引起别人怀疑了。尤其你离开保密站直接出城,这就更能说明问题。大战在即,你想当逃兵,心情可以理解。可是,当逃兵之前却在办公室尽职尽责,是不是又矛盾了?”
“你的证据并不充分。”
余成毫无畏惧。
“你还没有机会将胶卷送出去。这个证据够充分吗?”牛站长胸有成竹地坐在椅子上。“给我搜身!”
果然在余成左脚鞋尖部搜到了微型胶卷。牛站长打开胶卷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儿:“正是城防图。你还有何话可说?”
行动队长当即拔出手枪对准余成:“叛徒,我枪毙了你!”
26:藏身探长家里的嫌疑人
【插图二三】
在警犬的带领下,他们追出小城,一直向西南,经过一座小桥,又向正西。余元卜清楚,再向西行,住户越来越少,除了山丘就是丛林,而且面积非常广大,不用说一个人藏进去,就是藏进千军万马,也难以被人发现。
此时天已下午,从早晨到现在,余元卜和助手饭没吃一口,水没喝一滴。如果说乐于时年轻体壮还可坚持,余元卜的力气已接近山穷水尽了。那只非常敬业的警犬似乎不知疲倦,不断地向前挣着,拖着犬警一路小跑。
突然,警犬停止不前了。“出什么状况了?”余元卜追上来问。“疑犯的气味没有了。”犬警无奈地回答。
余元卜注意观察周围环境:这里地势还算平坦,树木不是很多,根本没有可以隐蔽和藏身之处。刁林盛逃跑在情急之时,没有时间做任何准备,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改变身体气味。忽然发现几滩牛粪,有的上面被人踩过,那一定是刁林盛所为,双脚踩过牛粪,改变了原来的气味,警犬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27:小窝囊设计的绑架案
【插图二四】
黄所长将警车换成普通出租车,停在松山公园大门旁边的冷食店门前,他和牛小乐坐在店内窗前吃着冷食品,正好能看到那个垃圾箱。两点半,小兵妈妈准时来到,从出租车里出来,见不被人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将纸盒箱放进垃圾箱,然后乘坐出租车离开了。
黄所长急忙掏钱结账,一双眼睛却盯着垃圾箱。
几分钟后,果然有一个戴着墨镜留着传统式偏分头的小伙子走近垃圾箱,拿起里面的纸盒箱,正好有一辆红色出租车驶来,他趁机上了出租车,然后沿着站前大街向南驶去。
黄所长拿出笔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CT9656。
【全部书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