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忘不了云溪的笑容,于是一路上想方设法继续逗云溪,但云溪却板着脸再也不笑了。
小兵心想,这才是一个女子划伤自己脸颊后,应有的正常表现。但不知为何,小兵却总觉得云溪比他想象得更要平静。她的身上,似乎少了之前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而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那变化,让人感到安心。
很快,他们顺着小溪,一路回到了汐云谷外。
远远就能看见汐云谷口停着一支军队,小兵皱起眉头,只觉得麻烦又要找上门来了。
云溪也看到那支军队,有些担忧道:“那些人……”
小兵慢慢坐直了身体,平静道:“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带你回家的。”
小兵的镇定似乎感染了云溪,让云溪也慢慢平静下来了。
云溪突然问道:“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小兵不由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刚才靠在你肩膀上,恢复了一些,多谢你了。”
云溪轻哼了一声,不再追究。小兵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转眼间,他们已来到那支军队前。
小兵却看到是一队吕布军的士兵前,站着几个冷酷挺拔的身影。他细细一看,心中一凛,那竟是“陷阵营”除了玉衡和天璇以外的另外几人!
持刀的天枢,持棍的天玑,持戟的天权,持矛的开阳,还有持剑的大统领摇光,“陷阵营”剩下的几人全都来齐了。
几人听到动静,一齐扭头向小兵他们看来。几人身上的气势各不相同,但却一样的充满压迫感,似乎要光凭气势就将小兵压倒。
小兵心中不忿,脸上不动声色,却轻哼一声,浑身燃起黄金般的光辉,同时一股融合“霸王极势”和“鬼神杀势”的叛逆气势猛烈涌起,竟将陷阵营几人的气势全都反压回去!
陷阵营几人气势一阵波动,露出惊色。
突然间,汐云谷中露出一股恶鬼般狰狞恐怖的气势,那股气势仿佛有实质般张开血盆大口向外狂噬而来!
那竟是郝萌的气势!
小兵这才知道,陷阵营几人不是无缘无故呆站在这里,他们原来是一直在用气势与郝萌抗衡。
郝萌狂猛的气势涌来,小兵夷然不惧,凭借刚刚领悟的黄金将力,浑身上下精气神全都凝聚一体,仿佛一颗磐石一般,任由狂风暴雨冲刷,他自岿然不动。
汐云谷内传来一声怒吼:“小兵甲——”
恐怖的气势突然收回。
陷阵营的几人如释重负,其中实力较弱的几个,身体晃一晃,险些无法站稳。
小兵策马来到几人面前,居高临下道:“你们几个,是来丢人现眼的吗?”
他却是故意要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为的就是让陷阵营的几人摸不清他的虚实。刚才他虽然能用气势同郝萌抗衡,但这种气势本就是战场上千锤百炼而成,与将力关系不大,实则他的将力还完全没有恢复,只能摆摆样子罢了,若是真打起来,他必然不是这五个陷阵营战士的对手。
好笑的是,小兵心知肚明里面的那个郝萌也是在摆样子。早上出去时,郝萌还在重伤,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恢复过来。所以这五个陷阵营战士要是不管不顾冲进去,恐怕早已将郝萌拿下了,结果现在却被郝萌唬得小心翼翼停在了谷外。
陷阵营五战士中,开阳身材最魁梧,也是脾气最暴躁的一个,被小兵一激,就怒气冲冲道:“小兵甲,休要猖狂,你我手底下见真章!”
小兵斜睥了开阳一眼,不屑道:“就凭你?你们七个人一样上还差不多!”
开阳还要发火,旁边表现最沉稳的摇光伸手拦下开阳,上前一步,来到小兵马前,朗声道:“看来传言果然不能尽信,大家都说小兵甲是个仁义无双的义士,却没想到行为举止原来如此狂妄自大。”
这摇光不愧是陷阵营的大统领,一番话不卑不亢,显出极深的修养。再配上他修长挺拔、卓立如渊的身影,更使人感到这人绝不易于。
小兵倒被开阳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道:“仁义倒有一些,无双可不敢当,至于狂妄自大……我平时可是很谦虚谨慎的,只有遇到打不过我的人,才会偶尔这么发作一下。”
这话说得却更气人了,就连坐在小兵前面的云溪都忍不住轻啐了一口。
开阳怒哼道:“你说谁打不过你!”
摇光却不动气,双眼微眯道:“我们陷阵营的玉衡和天璇,应该是去寻找阁下了,不知阁下有否遇见他们?”
小兵晒道:“你说那个耍锤子的和那个玩枪的啊,他们被我狠揍了一顿,现在不知道爬起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