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光盯着大堂方向,嘴唇嗫喏,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为何,终归是没说出那个半个字。
花轿并未半分停留,渐行渐远,女人频频回头。
直到花轿越过通向大堂那道门,丝线被高墙阻挡,女人方才念念不舍收回目光。
正值此刻,花轿路过叶凡身侧,女人的目光不经意间从他身上晃过。
不知为何,她目光在叶凡身为停顿片刻,眼中透漏出几丝复杂,而后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叹息声,缓缓放下布帘。
那刻,叶凡心中微微有些触动,似乎有种莫名的情绪触动心弦。
并非所谓的爱,而是难以言喻的情愫。
若定要给个形容词,当是怜悯。
这种怜悯来自感同身受,一种对亲人不舍的感同身受。
她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这个念头在叶凡心底盘旋,看着花轿从身边经过,渐行渐远。
若有所思的叶凡不动声色:“她便是今日出嫁的大小姐?”
“回真君,正是。”
家奴微微有些错愕,低垂着脑袋,轻声应了声。
“为何不见迎亲的队伍?”
叶凡有着好奇的语气道:“这些时日,并未见外人前来?这花轿送去后宅却是为何?”
家奴只是摇头,却不说哪怕半个字。
显然,这是个忌讳,他不敢说。
叶凡淡淡瞥了眼家奴,眯缝眼睛,少许,移开目光:“带路吧!”
他并未强人所难,逼问家奴。
估计,逼问也问不出更多信息。
喜宴设置在正殿大堂,这里是邹家最宽敞的殿宇。
家奴领着叶凡到时,草庐居士正襟危坐在桌前,目光呆滞,盯着满座佳肴。
“叶真君!”
见叶凡走来,草庐居士方才回神,眼中一抹喜色闪烁,慌忙起身拱手:“你可算来了。”
这一桌只有草庐居士独自一人,叶凡奇怪道:“为何这桌只有你我?邹家这么做似乎有失礼数啊?”
整个主殿大堂,都是空****的,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人。
这样做,的确是有些怠慢客人。
因此,叶凡方才有此一问。
“邹家大小姐出嫁乃是头等大事,嫡系子弟都忙去了,旁系弟子和家奴又没资格上席,邹家主已经向我告罪……”
“说是委屈你我二人,在这里稍等,等他们忙完,便会来开席。”
草庐居士见状,挤出丝笑意,边解释边拉着叶凡坐在他身边。
“满桌美味,凉了可就味同嚼蜡了。”叶凡似笑非笑道。
草庐居士似是想起什么,拍着额头道:“怪我,邹家主叮嘱过,若是等不及,我们可以直接开动。”
叶凡二话不说拿起酒壶,自顾自为自己斟上杯子酒,提着酒壶望着草庐居士笑道:“喝两杯?”
“好。”
草庐居士微微有些愣神,没想到这位叶真君还真是不客气,苦笑道。
亲手为草庐居士斟酒,叶凡端起酒杯:“共饮此杯。”
草庐居士不敢怠慢,慌忙端起酒杯,与叶凡碰杯。
烈酒入喉,倒是醇厚,看得出邹家的确舍得,拿出此等美酒。
叶凡轻轻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招呼一声:“良辰美景,美酒美食不可辜负,居士请了。”
叶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邹家或许即将发生不详。
甚至,心血**,叶凡觉得自己怕是要和邹家动手。
况且,妖神山马上要开启,不出意料,怕是所有变故都会爆发。
因此,叶凡也懒得客气,直接开吃,动手也要酒足饭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