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让他揪心不已。
他的女人,竟然受了如此大的罪。
该杀!
眼底升起陡峭寒意。
“你乖,先不要讲话,我带你去休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明显感觉到她瘦了很多。
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这心,都在滴血。
“我疼……好疼”她抓着他的衣襟,疼的五官纠结在一起,额头鼻尖更是冒出层层的薄汗。
听到她喊疼,他垂眸看她。
“这疼。”她捂着小腹的位置“这里好像又裂开了。”
她已经疼的浑身是冷汗。
原本因为跳下泳池而变得湿哒哒的礼服早已经被烈日晒干了。
背后的湿漉。
是冷汗。
眼里疾风暴雨袭来。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活着走出去!包括禽兽”他抱着她,修长有力的双腿坚定而稳重。
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医生为什么还没有到?”他握着九九的软弱无骨的小手,心疼的目光幽暗深邃“最多五分钟,五分钟不到就丢去喂老虎!”
安北知道晋云枭着急,可是路上堵车这话他实在不敢说。
只能默默祈求医生快一点到了。
很幸运。
医生是踩着点来的。
晋云枭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他不悦的瞪着医生,医生被他的目光惊到,赶紧给随九九检查。
“你要做什么!”晋云枭突然掐住医生的手,冷冽的问。
医生汗颜“不是说夫人小腹的伤口裂开了,我要检查。”
“带上手套!”他本不许医生碰九九分毫的,只是九九现在却是需要医生,他才勉强同意。
医生无奈的带上了一次性的白手套,用酒精消过毒的剪刀在她伤口地方剪开。
“伤口裂开有一会了,已经结痂,衣服黏在了伤口上,扯开会有一点痛。”
衣服和伤口的结痂粘合在一起,扯开的话岂止是一点点的痛。
皮开肉绽的痛。
他压下心里翻涌的悔恨,将九九抱在怀里,颤抖的唇瓣吻在她凉凉的额头上,带着蛊惑的说道“会疼,忍一忍。”
她咬着嘴角,点点头。
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唇瓣下移,吻住她的唇瓣。
这是他想念了许久的味道。
贪婪的吻着,搅动着。
迷欲一点一点的将他湮灭吞噬,撬开她的贝齿,吸住她的舌头用力汲取着她的芳香。
他的吻,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热。
让九九的脑子轰的一声,如同万千烟华绽放一般。
微微扬起了脖子,承受着。
就在这里,医生看到晋云枭对自己点了点手指,他会意过来。
立马行动起来。
当肉和衣服分离的时候,只听见撕拉一声。
痛,让九九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瞳孔也跟着缩了两下。
“乖,很快就好了。”他放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
这个姿势,刚好让她身体的重量完完全全的压在了晋云枭的身上,他胸口的伤上。
他沉沉的闷哼了一声。
强忍着痛。
“夫人的伤口裂开是不是碰水了?”
九九虚弱的点点头“恩”
“夫人的伤口是不能碰水的,现在伤口严重发炎,化脓了。我必须把脓血给处理掉。”医生看着伤口,说道。
这化脓的浓度可不小。
“夫人在水里多久?是什么水?”只有确认了这些,才能提供更好的解决方案。
“泳池……我从六楼跳下去,下面是,是泳池。至于多久……”九九苍白着脸摇头“我……我有些……有些记不清楚了。”
当她被红狼推下去之后,她变沉到了水底,当她想游起来的时候却被人抓住了双腿,在水里挣扎了一会,那人才放开自己。
却并未立马让她上岸。
当时还觉得奇怪。
现在想想,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伤口,所以故意的么?
“从六楼跳下去?”听到这样的话,晋云枭浑身骤然紧张起来,对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气到,压低声音心疼着“你疯了么!”
九九冷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封简死了么?”
“快了。”
“还活着啊……”她颇为遗憾的说道。
晋云枭蹙起了英气俊朗的眉毛“为什么要从六楼跳下去!”
九九用力勾了下嘴角,浅笑出来“我杀了封简无路可逃,红狼为了让我活命把我推了下去。”
“红狼他好大的胆子!”他浑身被一股低气压笼罩着,目光阴冷狠辣“他找死!”
“他是为了救我。”
“但也是他把你带入陷阱的!”如果红狼不擅自主张将九九带来索马里,让她卷入这场争斗中,九九怎么会这样!
六楼。
这栋酒店每层楼大概有五米高,六楼就是三十米,加上楼层间隔,大概三十五米左右。
那么高……摔下来!
如果不是有泳池,九九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先生,夫人的伤口我已经给简单的清理了。但如果想要彻底治愈还需要去医院才行。”医生谨慎的道。
“那就去医院。”
九九拦住他,抓着他的手臂“不要,我想回家……你刚刚说了你是来带我回家的。”
“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不能骗我。”九九脸色越发苍白着,抓着他不放手“不能,不能骗我。”
她靠在他怀里这样撒娇着,耍着无赖的模样对他来说就像是最浓的椿药。
让他无法抗拒。
眼睑一热,点头“好,我带你回家。”
如此,她才放心的阖上了双眼。
“去安排最好的医生!”
“是!”安北领命去安排。
安南有些为难的开口“红狼他……”
“背叛之人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他把九九放在床上,让她躺在舒服一些。
看向她的目光,溢满了宠溺。
可对安南说出的话,却像利剑一样,冰冷的没有温度。
安南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给红狼求情。
可他们心里很清楚红狼为什么这么做。
“红狼他也是情有可原。”
“背叛者,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配得到原谅。”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揉捏着。
她的嘴角起了一层的小白皮,唇瓣还有些干裂。
“对不起,我来晚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能伤害你!”
她嘤咛了一下,像是回应他。
“此生,都不会再让你流一滴泪,流一滴血。”他附身,吻住她的唇瓣,虔诚的许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