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全然是警示一类的话,但季临枫却都觉得额外可爱,自然是兀自加了几分力道,不愿让人摆脱自己的掌控。
沈娇娇见他全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双颊一时憋得通红,身上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一时摆脱不得,有些暗恼。
因着这突兀起来的状况,沈娇娇全然没有感受到恰走近的温棠。
就连沈慕言也恰好在与南阳开商讨着往后事宜。
因此温棠那一声刻意的冷哼响起时,众人面上皆是一愣,就连沈娇娇也开始使着暗劲推拒季临枫,目光里透着几分不善。
南阳开同温棠打过照面后,一壁沉心在得了流光锦的喜悦中,便不愿去探究他究竟为何来此处。
温棠的目光别有深意地打在此刻穿着特殊的沈娇娇身上,最后眼里透过点玩味,极低声道一句:“好巧,没想到这儿能碰到这么些人。”
话音落下时,温棠毫不客气地伸手将沈娇娇捞入怀里,而后在近处一张椅子坐下,待姿势稳妥以后。
朝着季临枫挑了挑眉,眼神里显然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沈娇娇因没预料到有这样的插曲,先是惊呼一声,等稳稳落座在温棠腿上时,面上红晕更是增色几分,一时忍不住蹙了蹙眉毛。
正准备询问他为何会出现的时候,季临枫将手指抵在她唇边,并不预备让她开口。
正当沈娇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唇边已经衔上一颗晶莹的紫葡萄了,是季临枫方才趁着她不注意时,伸手从一侧的果盘中捻出来的。
此刻红唇衔着一颗紫葡萄,更显得娇艳欲滴,温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红唇片刻,才连忙转开了头。
沈娇娇一时分辨不清局势,却又害怕自己强加动作以后引起早已将她抛诸脑后的南阳开的注意,如此一来便是得不偿失。
因此此际只能忍气吞声地任人摆弄,开始小心翼翼咀嚼起刚送进口腔的紫葡萄,时不时支着耳朵注意一旁的动静。
其实沈娇娇也一直在探听时机,准备趁机寻到南阳开更大的破绽。
果不其然脑海里不过提了一记南阳开,南阳开便已然听闻后头刚才那一番精彩的动作声。
和沈慕言的交谈一时终止,转过头的时候面上仍有些疑惑,话却是朝着沈慕言问的:“温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慕言一向知道如何审时度势,因此这样的状况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当即开口圆场,面上是恰到好处的笑:
“让南阳公子见笑了,我家这远方亲戚一向眼高于顶,想必是今晚南开府的舞姬实在是足够动人,才引起了他的心。
,不得不说,南阳公子府上的舞姬确实是个顶个的好。”
见南阳开面上大喜,沈慕言连忙补充一声:
“没想到我这亲戚从来一直寻求妻无果,近日倒是因为南阳公子有着落了,我无论如何都该敬您一杯。”
南阳开听闻这番话,一时间连同眉梢都沾染笑意,实在觉得此番太过给南阳府长脸。
一时更是顾不得沈娇娇那处的动静了,眼下不过是将几人的行为当作调请罢了。
片刻后,南阳开伸手拍了拍大褪,和沈慕言对过一盏以后,又拍了拍手示意小厮入内:
“竟然如此,那一个又如何够呢,恰好近日新引进了不少舞姬,今日我高兴,把她们都叫来助助兴,也好让贵公子们挑上一回,沈公子觉得呢?”
沈慕言自个儿提出的话头,自然不能现下打脸,只好笑着应声:
“这自然是极好的,即便没有挑出自个儿欢喜的,也好趁机开开眼,南阳公子实在有心了。”
南阳开原本就已大喜,现上更是喜上加喜,扬着笑嘱咐小厮去办了,等小厮退出厅堂以后。
南阳开眼风扫过沈娇娇一处交掺的身影,又开始别过头和沈慕言交谈。
沈慕言心下松了一口气,实在也是佩服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只不过温棠实在太不可控,险些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好在及时挽救回来,现下局面上的状况不至于显得太过难看。
果不其然南阳府的小厮办事效率极高,只一会儿便又有五六个身姿曼妙的舞姬入场,个个儿都极能拿捏人们的心,连眼神都是极其勾人的。
沈娇娇不注意时望过一眼,都险些因此出了神。
正当局上形势大好之时,沈娇娇便眼尖地瞧见门口快步走近一位一直低着头的小厮,沈娇娇虽察觉不出什么,但隐隐约约觉得局势机将有变。
果不其然小厮同南阳开咬耳报出新得的消息时,南阳开当即脸色大变,怒气重重地起了身,当即惊动了场上的贵公子们。
南阳开暗地里极低声骂了句扫兴,再抬眼时是笑意吟吟的:“公子们吃好喝好,我有些事急需亲自处理,就先行一步,大家不必拘束。”
见南阳开愤怒离开后,沈娇娇直觉里头有诈,等沉思醒神过后,察觉有一道目光正打量自己,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恰好和温棠别有深意的目光撞在一块。
当即惊讶地起了身,连连后退几步,连声儿都有些颤抖,却又记挂着如今自己身份特殊,只能按捺着耐心极低声道:
“你你你...做什么,这儿可是南阳府包的船,万一行差踏错我可小命不保了。”
温棠脸上神色有些玩味,目光从她紧蹙的眉尖,扫到红润的唇畔上便戛然而止了,一时有些躁动,不住别开眼,掩唇有些尴尬地咳了咳。
沈娇娇有些疑惑,最后恍然大悟时低声暗骂一句听不清的话,不情不愿地伸手拉过温棠地手臂,两人共同离开了。
沈慕言见状,面色变了变,并没有在意两人后续的行踪。
反而是季临枫见两人额外亲密的离开,一时鬼使神差准备跟上去。
却又念及是南开阳设宴,若无故离开难免会引起一阵议论,垂首深思半晌以后,面上带着潜意,信口胡诌道:
“彼人身子不适,便先回府了,改日有空再聚首。”
富家公子们恰被舞姬迷的神魂颠倒,一时更是注意不到局上相继离开的三两人,彼此自顾自的玩乐去了。
沈慕言发觉接二连三的有人离开,却仍是不动声色在局上和贵公子们寻环作乐。
温沈二人并不知晓就在他们踏出南阳府的第一步,季临枫便已经紧随其后了。
只不过跟在后头时距离得当,又兴许是因为温沈二人探听真相真切,一时并没有注意到黑暗角落里的人影。
良久以后,沈慕言心下松了一口气,转瞬继续和局面上的众人重新交际起来,时不时迎合着贵公子们的话,局上更是不断推杯换盏。
温沈二人因知晓南阳开的脾性,两人并不敢太过于张望,跟在后头时脚步是极轻的,时不时还要支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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