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如今暂时居住在临川界的一个农妇家中,顺便养伤,她也不记得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惹的这一身的伤。
晴空万里,沈娇娇趴在窗沿上,看着天边的云朵,心中泛起了涟漪。
大婶说这是临川界,是大启和临国的交界处,而且看她的服饰是大启人,且非富即贵。
可是沈娇娇只记得她在现代的事情,至于在这边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而且她确定自己是整个人穿过来的,这身体上的每一处疤痕,她都知道。
而且每每午夜梦回,那梦中男人模糊的脸庞,让她分外的熟悉,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激动的时候,这脑子就像炸了一样,难受极了。
而且这户人家的经济状况也不太好,总不能占着人家的屋子,还要人家给你请大夫吧!
而这时,沈娇娇微微抬眼就看见大婶和他男人,躲在一个小角落里说话。
大婶面露难色道,“当家的,那娇娇一个姑娘家,现在这伤也没好利索,就这样让她离开,这太不地道了吧!”
男人也是面带苦涩的说道,
“唉,你以为我愿意干这缺德事啊,主要是,那姑娘有伤,还得请大夫抓药,这些日子,已经花费不少了。
而且这家里的细面都给她吃了,着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说到这,大婶也是有些难过,偷偷的抹了几滴眼角的泪。这临川界本就是三不管地带。
这十里八乡的都是贫苦人家,两个人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如今又加了沈娇娇这个拖油瓶,还带着伤,日子就更难过了。
沈娇娇自认不会连累救命恩人,便将身上仅有的几块碎银子留了下来,便偷偷的离开了。
站在临川界的交接口,沈娇娇犹豫了,往左边走是去大启的路,往右边走是去临国的路,就这样一个岔路口让沈娇娇犯了难。
大启富庶,临国也不差,但之前大婶说她的衣物都是出自大启,这让沈娇娇有些犹豫。
一方面他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另一方面,因为自己是在河里被人救下的,身上还有箭伤。
不出意外应该是蓄意谋杀,很可能在启朝她得罪了什么人,遭到了追杀之类的。
在心里进行了一阵判断后,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右边的道路。反正是要活下去的,不如去个安全点的地方。
沈娇娇一路向右边的小路上走去,从天大白,走到天黑。她又累又渴,而且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什么人。
而且周围都是树,这到了晚上就更加阴森恐怖了。微风拂起,沈娇娇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嘟囔道,
“早知道这么远,刚刚就跟大婶告别了,大婶肯定会给干粮的,总不至于现在就要饿死了。”
沈娇娇一边听着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一边寻找着今夜的落脚点。
好在,上天还是可怜她,没走一会就看见树林深处有一小片空地,头顶还有层层叠叠的树叶挡着,四周环绕,既挡风又遮雨,关键是还隐蔽。
沈娇娇欣喜若狂,忙跑了过去,满意的点点头,这果然是个福地。
随后她便在周围捡了些树杈,枯叶等等的东西,堆成一堆,然后又采用钻木取火的方式,升起了一堆火用于取暖。
热烈的火光驱赶了夜晚的寒意,沈娇娇抱膝坐在火推旁,想着一会想点办法整点野味吃吃,总不至于饿死。
而就在此时,树林里传来马蹄的声音,由远到近,声音十分急切,而且还伴有人的嘶喊声。
沈娇娇透过浓密的枝叶向外看去,就看见一个男人被后面的五六个骑着马的黑衣人包围,情况十分危急。
沈娇娇在心中暗叹,从前这个场景她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如今看到真人版,果然是刺激啊!
虽然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沈娇娇不发那无用的善心,如今自己都保不住,哪还有功夫救别人。
就在这犹豫的一刹那,那个男子倒在了地上,沈娇娇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下马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就和其他人走了。
感觉人走远了之后,沈娇娇蹑手蹑脚的从里面钻了出来,然后走到那个男子的人身边,只见他五官端正,剑眉星目,长得十分俊朗。
沈娇娇暗叹,这人长得真是好看。只不过他双目紧闭,探鼻息也确实是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
沈娇娇啧啧一声,遗憾的说道,
“兄弟,你这,只能说你命不好,我救不了你,你就安心去吧,回头我给你挖个坑,你就去找刚刚那些人报仇去吧!”
这话刚一说完,便转头要走,可谁知,这刚一转头,脚腕就被一大力握住。
沈娇娇回头一看,刚刚还快要死的男人,此刻,微微睁开眼睛,望着她,气息不稳的吐出两个字,“救我。”
说罢,便头一歪,昏死了过去。沈娇娇忙回过身,查看他的心跳,虽然微弱了些,但好在还算活着。
沈娇娇舒了一口气,虽然她是法医,见过无数尸体,但她还是有良心的,实在是不忍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她叹了口气,拖着他的脚一步一步挪回刚刚草地,这昏迷的男人实在是太重了,沈娇娇大口的喘着粗气,骂道。
“姑奶奶这是为了自己积福,不让你曝尸荒野,不过,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然后粗暴的将他的衣服扯开,露出血呼啦的伤口,沈娇娇蹙着眉,看着这伸入骨的刀口,暗暗惊叹。
“乖乖,这帮人也太狠了,就能看见骨头了。”沈娇娇到底只是个法医,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夫,做不了那么精细的活,只能大概的用水给他冲洗了一下。
然后在这片林子里找到了一个植物,齿蕨草,可是暂时帮他止血。
沈娇娇用石头把草碾碎,然后敷在了男人的伤口上,然后又扯下了男人的一条衣服,用于绷带的作用。
这样七弄八弄,好歹血是止住了,也算是包扎上了,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沈娇娇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呼一声道,
“总算是弄完了,不过这医疗设施太简陋了,这伤口一定会发炎,这半夜说不准还会发烧,啧,兄弟,我真尽力,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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