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李捕头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衙门。
此时,温棠正在书房里整理以往的案子,准备上报朝廷。听到李捕头的大喊大叫,他微微皱眉,呵斥道:“慌什么?”
“大人,您不是一直让属下去保护沈暮暮么,属下无能,沈暮暮他,他不见了!”
李捕头喘了口气,向温棠讲述了缘由。
“之前还好好的,属下看着小暮和那个锦绣布坊的老板娘去了灵湖游湖,然后二人一直在船上,属下一直跟在他们附近,结果就一个转头,人就不见了。
属下派人将这湖围起来,找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而那个布坊压根就没有人回去过。”
而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温棠抬眼望去,是沈娇娇。
沈娇娇神情有些慌乱,此刻心中的不安放大了无限倍。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小暮还等着自己呢!
不过瞬息间,温棠就看着沈娇娇的呼吸频奏变得正常,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一时的障眼法,但他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赞赏,毕竟如此冷静的女子并不多见。
“李捕头,你派人继续去湖的周围去寻找,湖底也要遣人去找找。不过短短一瞬间,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男人,根本走不了多远,他们一定还在附近!”
温棠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形势,然后看向一旁的沈娇娇,“沈仵作,你跟本官一起,去锦绣布坊。”
“好。”沈娇娇点点头,随后便带着自己随身的小布包,准备跟着大人一起去锦绣布坊。
正走到门口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姐姐,姐姐……”
沈娇娇转身,就见沈妍妍扑到自己的怀里,哭的上接不接下气的,抽泣道:“姐姐……你是要去找哥哥么?哥哥他……”
“小妍放心,哥哥会没事的,我会把他完好无缺的带回来,小妍要相信姐姐,也要相信哥哥!”沈娇娇坚定的说着,是为了安抚沈妍妍的,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温棠和沈娇娇来到了早已被捕快包围住锦绣布坊,周边都是一些不明真相,看热闹的百姓。
二人快步走进了布坊,这里的屋子,无论是前面的摊子还是后屋,都是平常百姓所居住的屋子,并无半分不妥。
沈娇娇仔细查看了一圈,却始终无所获。这时不免有些心焦,“大人,会不会是猜错了,那老板娘掳走了小暮,想必肯定是发现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再回来?”
温棠伸手摸了一下架子上的灰尘,沉声道:“这家店她开了很多年,她又杀了那么多人,这里一定有问题。或许,你弟弟就在这间屋子里。”
沈娇娇大惊,“大人的意思是,这间布坊,有暗室?”
“不排除这个可能。”沈娇娇微微蹙眉,这家店总共就这么大点,前院后院皆已找过,未曾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要说有暗室,那首先,得有个隐藏暗室的机关啊!
就在沈娇娇苦思冥想之际,突然脑中电光火石一闪而过。她记得现代的影视剧里,演密室的时候,通常机关都会在架子上的花瓶,书桌上的砚台,或者放蜡烛的烛台。
她将此想法告知给了大人,随后又派人挨个去试,最终在书房里一幅画上找到了端倪。
挪动那幅画时,沈娇娇留心还看了一下。那幅画上,无山水,无猛兽,只有一个树林有一排绵延的小道,画中有一个赶考的书生,背着行囊,看不清模样。
画被挪开后,两侧书架唰的一下就从中间打开,露出里面的台阶,沈娇娇与温棠对视一眼,各自拿着火把走了下去。
而此时,沈暮暮刚刚从昏迷中苏醒,他的头昏昏沉沉的,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待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柔滑的布料缠住了手腕,加之自己中了谜药,根本使不上劲,也就无需挣扎了。
“暮朗君,你醒了呀,睡得可好?”老板娘摇摆着腰肢扭了过来,如果忽略她手中发亮的剪刀,这倒是一副很好的美人图。
沈暮暮吞咽了一下口水,故作镇定的说道:“老板娘,你这是做什么?”
“暮朗君,奴家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也无须演戏了,看你这几日磕磕绊绊的模样,可甚是招人疼爱呢!”老板娘嗔怪着看着他,眼眸流转风情。
沈暮暮沉默片刻,问道:“既然你早知我的身份,为何还会同我演戏,你应该也知道,我在来你那之前,就已经通报给了衙门,为何你?”
“你想问,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动手将你解决掉,或者干脆置之不理,洗清嫌疑?”老板娘笑着问出他的心之所想。
沈暮暮皱紧眉头看着她,随后便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青瓷器,她爱怜的抚摸着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
“暮朗君,你知道么,这个人姓许,南阳人氏,是要进京赶考的,他家中已有一妻,可是,他说他爱我,等他中举之日,便是他迎娶我之日,若我不信,大可剖出他的心看一看。”
老板娘的眼中带着眷恋,嗤笑了一声,
“我信了,但后来,等我真的要剖他的心看看的时候。他却不干了,他哭着,咒骂着,让我放过他,说他上有老下有小,呵呵呵,暮朗君,你说这好不好笑?”
沈暮暮此刻脸已变得惨白,他看着她手中的罐子,已然明白,这就是死掉的那三名书生中其中一位。
说罢,老板娘打开了柜子。沈暮暮顺着目光看过去,那架子上除了他手里拿着那罐,还摆着三个青瓷罐子,不用明说,那里面装着的,肯定都是她剖来的心脏。
“虽然他们欺骗了你的感情,可,毕竟罪不至死啊!”沈暮暮有些底气不足的争辩道。
“呵,罪不至死?暮朗君,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不知道,这几位家中都有妻室,甚至有的还有几房妾室。男人都是这般,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啊,不如偷不着。”
“他们当中,他们的妻子大多被休弃或沉塘,对此,他们都是云淡风轻,将所有的罪名都安在女子的身上,可事实呢,皆是他们的贪欲作祟。”
老板娘越说越激动,动作也开始夸张起来,看起来有些疯癫。
事到如今,沈暮暮已经知道这个布坊的老板娘许是这其中某位的妻子,被伤害丢弃了,所以行事变得有些极端,甚至开始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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