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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和李泽承的事情被发现了,季琛从头凉到脚,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吐不出一句话。

班主任瞪他一眼,“你两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吗?啊?一个天天腻着人家年级第一,一个故意交白卷调到普通班,还指名道姓要和你做同桌。怎么?你两个分开一秒是会肝肠寸断是吗?”

季琛长舒一口气,肩膀松懈下来,抱着手挨骂。

“上学期也是,这李大小姐给我使性子,说不给你机会留下来,那他也退学,你们两个,真真是,成绩好的,成绩不好的,一个都不让我省心!”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三言两语讲得季琛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咬紧了后槽牙,在脑海里把李泽承那个做事我行我素的混蛋咬了个稀碎。

我说老师怎么那么快同意进步了就不退学的要求呢,怪不得是这样。季琛又心疼又生气,他知道自己要是真退学了,李泽承绝对能干出一起退的蠢事来,败家玩意儿!

前两天问他考得怎么样,还给我神秘莫测地笑,我让你笑。

季琛苦着一张脸,还得陪笑,“不是...老师...我...”

“你什么你,刚分班的时候就说要和你同桌,死皮赖脸地站我面前一天,不说话也不肯走,你俩真是兄弟,一样死犟。”

“啊?他刚分班就要和我同桌?”

季琛这下明白了,刚分班那天,李泽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也是半点灰尘不沾,感情就是打扮成花孔雀来勾引他的,没想到自己根本不上钩,还把他盯猎物一样的眼神误解成了挑衅。

想想那时候李泽承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日子,确实不是没可能。季琛越回忆越想笑,看见班主任忿忿的眼神,又生生止住了,浅浅咳了两声。

“你们这些小年轻,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朋友再好也不用黏在一起,影响学习。不过你最近成绩也还不错,值得表扬。”

季琛点点头,给李泽承的任性行为擦屁股,“对,这不是我家里拜托他辅导我嘛,坐一起的话能多交流,这是我想的馊主意,您可千万别处罚他。”

班主任明显不信,但是本就没打算多为难季琛,她冷哼一声,“行,下次别给我作妖了,你们坐在一起好好学习,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提醒李泽承,别给我再任性了。李泽承呢,学校已经找过他谈话了,我就不再找了。还有,你们谁成绩下滑了,就给我分开!特别是李泽承,他要是考不好,我惟你是问。”

“啊,是是是,一定一定,我一定好好监督他!不会再犯这样的傻事了。”季琛挺起胸,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缩着脖子,双下巴都压出来了。

班主任被季琛的耍宝逗笑,脸上的严肃表情也挂不住了,挥挥手,“去吧去吧,说不定人家都在教室盼着你回去了。”

季琛弯腰道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果不其然,班主任真是神算,李泽承早都老神在在地坐在了原来腼腆同桌的位子上,连书都搬好了,看着季琛,一直手拍了拍凳子,示意他过去。

季琛哭笑不得,摇摇头走过去。

“李大小姐,你可真任性啊,啊?”季琛落座,捶了他肩膀一拳。

偷偷捉住他落下的拳头,李泽承笑,“想见你,见不到你就心乱。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见到更心乱。”

“什么?”李泽承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你傻,想和我同桌,跟年级上说不就行了。”

“这样直接一点。”

知道他不喜欢与人沟通,季琛看见李泽承瞬间不自在起来,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嗯。”

能看出李泽承深藏心底的无助,季琛只想亲亲他,连刚才想对他发的火都不知道扑灭到哪片海域里去了。

可该问的还是得问,该审的还是得审,季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食指骨节敲敲桌子,“说吧,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盯上我的。还背着我偷偷干了哪些事?”

李泽承立马坐直了,认真回答问题,“回国时候用你留给我的地址,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读的高中,但是信息错误,我以为你在高二上学。”

季琛揶揄,“却没想到我在高一?”

李泽承点点头,“所以读了两年高二。”

“笨蛋!还有呢?”

“跟老师说要做你的同桌,你说要换同桌的时候我没答应,还...”

“还什么?”

还强迫了你,李泽承动动嘴,忍住了,“没什么。”

“还有呢?”

“没了。”

算了,懒得拆穿他,给他留点面子吧。季琛又敲了敲桌子,“行,既然你都坦白了,那我就原谅你吧。”

“还有。”

“嗯?”

李泽承低下头,下巴磕在桌子上,凉软的唇碰上了季琛麦色圆润的食指骨节,“背着所有人,偷偷爱你。”

就算季琛都快对李泽承这一段日子里源源不断的情话免疫了,还是被这句话荡起了整片心湖。

季琛顾左右而言他,“今晚吃什么?”

明天就是周六,这是季琛要留在李泽承家吃饭顺便不打算回家的暗示,李泽承低低笑了,抬起头亲他嘴硬的恋人,“那去逛下超市,我给你做。”

“好。”

第33章

路上两人商量了一番,季琛对李泽承切得一言难尽的西瓜还心有余悸,但又想让李泽承给自己做,于是决定吃最简单的火锅。

先回李泽承家取了车,往市区商品最全的超市开去。

平常周末出去玩,看电影或者吃饭,都是李泽承开着车,季琛乖乖坐在副驾驶。看着这辆悍马,他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太想试试了。

他也央求李泽承教教他,就在空地摸个几米。但这人就是不肯,说什么等他满了18岁再说。18岁18岁,下学期才到18岁呢,还要再多等几个月,季琛狡辩,说你在国外的时候,人家都是16岁就可以开车了。李泽承还是不同意。季琛只能每次坐车的时候多看两眼,这摸摸那拍拍的。

“宝贝口渴吗?储物箱里有水。”学校离商业区还有些远,现在又是下班高峰期,至少要半个小时车程,李泽承开着车问季琛。

季琛咂咂嘴,是有点渴了,他拉开面前的箱子翻找起来。

里面何止是有水,还有季琛以前没吃完随手丢进去的糖果、小零食,杂七杂八的。李泽承怕季琛有时候坐车嘴馋,就没有拿出来。

季琛确实有些饿了,他记得上次丢了几颗巧克力进去,就是掉到深处去了,有些难找。季琛拿出矿泉水,又伸进去掏了半天。巧克力没摸到,摸到一个塑料盒子,季琛疑惑地拿了出来。

盒子是粉色的,上面没什么字,因为塞得深,之前季琛都没有发现。他转头看看李泽承,对方专心致志地开车,并没有注意他在干什么。

看着这个颜色,突然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他缓缓打开,只见绒布的凹槽里,静静躺着一个椭圆形的小巧硅胶棒。它和两人玩的那个带线的按摩棒长得很像,但是通体流畅,没有任何链接。

一个多星期没做了,偷食禁果的少年耽于欲望,别说李泽承想,看着这个散发着淡淡的情色气息的硅胶棒,他都有些心猿意马。

这是以前在教室里带给他耻辱的,李泽承用来强迫他的东西。

但此时生不出任何反面情绪来,季琛只忆得起它带给自己的极致快感,他扭曲地想念着那次晚自习的迷乱与纵情,和被掌控,被羞辱的极乐。

季琛舔了舔唇,微微张开腿。

刚好是红灯,李泽承停了下来,往身侧一看,心沉到了谷底。

他看着季琛手里的东西,手都在发抖,“琛琛,我...我不是故意留着它的,以前丢进去就忘了,对不起,我马上就扔。”

但季琛的反应却出乎李泽承的预料,他亲眼看着季琛微眯着眼,把硅胶棒放在唇边,轻启皓齿,含住了粉色的椭圆头,色情无比地吞吐起来。

硅胶棒上晶亮透明,仿佛染上的不是口水而是另一种不可告人的液体。

李泽承粗喘着,心跳失去了节奏。季琛却还在逗他,舌尖从上滑到下,又把按摩棒吸得滋滋作响,眼睛却盯着李泽承越来越鼓胀的下身,好像吃的是他蓄势待发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