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死的时候,我之所以能翻盘,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孙起良临阵突变,给予了我军事上的。这让我真正深刻明白了兵权是关键时候起关键作用的关键力量这个道理,因此我要想实现心中的强国梦,必须先将军权牢牢控制住并使军队变成一只战无不胜的铁拳,在如今缺粮缺饷,军心不沉的时期,我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如何改造它。现在四王党的三营兵权均已被我拿下,再加上四王病重,时不时的还犯犯糊涂,即使有心捣乱,在我手握兵权的情况下,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了。
金国使臣乌布图十年前虽然用计打败了七王爷,但这次却不得不认栽。经过密查,我已经得知乌布图与四王密谋的内容,那就是金国以兵力压迫大汉,使四王在朝中掌权甚至夺位,而四王给金国的好处则是割让长城北大汉大部属地给金国,并听任蒙古各部向金国称臣。这个四王,虽是卖国,却也为自己以后手掌大权时大汉能以长城作屏藩苟且偷安做准备,当真是卖国卖的辛苦,幸好他现在“病”了,不然这大汉朝不知又将有多少土地百姓落入努尔哈次之手。努尔哈次这人据说是极度仇汉的,但看他这意思,倒是不“仇”大汉的土地百姓,只不过他的所谓不仇,不过是要将其任己奴役罢了。
对于乌布图,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再行一个“拖”字诀。四王的病倒,这就决定了乌布图此行任务的失败,不过他还是千方百计在太后大丧后很快便将努尔哈次的“国书”递到了我手上。那国书的内容无非是要挟我少管闲事,不要干涉蒙古事务,并增加每年的岁币供奉。对于努尔哈次这种咄咄逼人的攻势,我也懒得理会,所以明里暗里对乌布图进行敷衍并实行软禁,使他脚陷泥潭,无法自拔。本来嘛,国与国交涉,还牵涉钱的问题,要想有个突破,怎么也得一年半载,到那时侯我初步有了准备,还不一定“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呢!
当然,对于努尔哈次的攻势,我也做了一些准备,一方面继续追加九边东路三镇的军饷,一方面派出对金国有作战经验的虎贲营都督郑纪坐镇蓟镇进行备军防御,以防金国突然发难。在郑纪出京的时候,我还特别向他保证,朝廷对他全力,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并让他留意可用人才,随时提拔为国效力。
至于孙起良这个“混蛋”,出京上任西川招讨使时依然念念不忘自己国丈的“差使”。我对这家伙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好指天骂誓的向他保证非娶他那个“美貌如仙、聪灵贤惠”的孙幽兰大小姐为后不可。当然了,这话也就表面上说说,我思谋着怎么也得想法见见这位兰小姐,要是她长的跟东施似的,我岂不当了冤大头?
处理完了南北两边地的事务,我下步主要着手的就是怎样加强军队的建设,这一方面得提高军队的士气,对于这个问题,最主要的就是提高兵士的待遇,在这个忠君思想还算浓郁的时代,只要使兵士们生活无忧,再加上点辅助性的爱国主义教育,那士气就会提升许多,当然,这事需要钱,我虽然现在手里还算宽裕,但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因此细水长流,一步步去提高军饷投入,使兵士们长期感受到朝廷重视他们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另一方面,军队的武器也需要好好的重视一下,此前我已经知道,现在的军队依然以冷兵器为主,但火铳、火枪、火炮等热兵器也已经有了长足发展,只不过依然处于附属地位而已。
说到热兵器,宋朝时就已有了萌芽,但在元朝时又受到了压制,陈友谅在与朱元璋争天下时吃尽了火铳、火炮的苦头,所以在争霸后期也开始仿照火器,但由于陈友谅对火器的惧怕,大汉朝没有建立明朝神机营这样的制式军队,后来也只在长城九边等很少的地方设置了寥寥可数的火炮火铳,目的嘛,自然是防止武将掌握火器军,对皇权造成威胁。这就使大汉的火器发展大不如明朝,实在是可惜了!
等商税的事处理的差不多时,我抽空去了一趟专管兵器制造的军器营,这回我没弄那么大的动静,只是带着七王、兵部左侍郎史景隆,右侍郎夏朝宗和陈贵几个人前去。史景隆这些日子很老实,自从四王病后更是极力向我靠拢,对于他的积极性,我也没有理由冷眼相对。至于陈贵,我已将兵器制造的事全权交给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嘛,这种重要的事不让他去做还能让谁做?
来到了军器局刚刚坐定,军器局总管焦言秀就急匆匆的来见驾了。这个焦言秀四十多岁年纪,一副受宠若惊又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只是个四品官职,又不是朝官,所以今天头一次见到我不免紧张,跪在我面前满脸都是汗。
“皇上,这位焦大人先祖是元末焦玉。”史景隆凑在我身边介绍道。史景隆不比以前了,现在是能多在我面前说话就多说话。
焦玉?噢,不就是那个自己制造了火器献给朱元璋的家伙吗?看来这个焦言秀算是个科学世家子弟了。
“爱卿平身吧。朕今天没事过来走走,你也不用紧张,看看朕也不是老虎。”我颇为亲切的说道,焦言秀这个样子,我还真是有点不自在。
“谢、谢皇上。臣带皇上去看看各库。”这个焦言秀,我还没说话呢,他就给我做安排了!
“不必了,那些大刀片子破枪头朕也懒得看。听说你家世代研究火器,朕今天就是来看看火器的。”我宽容的笑了笑。
一听到火器,焦言秀脸色活了,大胆的抬起头说道:“皇上,臣这就带您去看。”说完,焦言秀起身便走。
七王爷顿时乐了:“这个焦言秀,难怪提不起来,在皇上面前都如此没有礼数,那在上司面前就更不用说了。”
焦言秀大惭,又停了下来。
“异人自有异行,七王也别太在意了。”我替焦言秀开脱道。焦言秀顿时现出了感激的神色。
火器库在整个军器局的中心,有重兵把守,这样安排自然是防止有人来盗抢火器了。进了库房,迎面就是两尊铁炮,看那黑黝黝的炮身,重量一定轻不了。不过这炮还算显得比较小巧的,就我对历史的了解,清朝时的那些什么“扬威大将军”“镇国大将军”火炮动辄十数万斤,不管功效如何,气势却是不小,不知道面前的大炮与它们比起来如何。
“皇上,这振威炮净重三千斤,射程十里,每发可毙敌千人。是臣根据红夷大炮与库中以前的火炮改进的,现在库里共有五门,不过山海关已有了设置,女真人只怕死在它下面不少。皇上请看,这些火铳虽是有些威力,不过臣还是不大满意,前些时日臣曾见过一个红夷,那人对火器颇有研究,所说的话对臣很有启发。臣思谋着若是能再多弄点西洋火器,一定可将火铳改进,若是将来能更多制造,使边镇兵士多用一些,岂会怕了女真人?说起来那些红夷在火器上是有些能耐的,不过他们一些蛮夷不过尔尔,臣等天朝之人岂能比他们差了?不过也不能小瞧了他们,所谓知己知彼嘛,臣看着……”
一说起火器,焦言秀顿时喋喋不休了。站在旁边的陈贵此时早已笑出了声,而七王爷他们三个也是连连摇头,对焦言秀很是不以为然。
我没有去理会七王他们的态度,很认真的听着焦言秀的话,这个人虽说有点呆,但颇有科学家的精神,“天朝之人岂能比他们差了”,好,我就喜欢这句话。有焦言秀这样的人才,我就不用怕造不出好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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