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说:“你不会杀他,因为他是一个让你不会后悔的人。【文字首发】”
花满楼已经和西门吹雪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花满楼挨着陆小凤,西门吹雪独在一侧。在任何不熟悉的地方都能找到一把椅子或者适合坐的地方,这是花满楼。
花满楼对着陆小凤打招呼:“陆兄。”
陆小凤对花满楼微笑,算是回应。花满楼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嘴角肌肉抽缩瞬间气流的转变,所以他知道他在微笑。因为他们面对面的距离很近。三尺之内,任何微弱气流的变化又怎么能逃得过花满楼的感知呢。
陆小凤嬉笑说:“是不是万梅山庄的奇潭也见底了。”边说边把桌上的酒壶倒过来,仅剩的三两滴酒沿着壶壁汨汨流出。
西门吹雪说:“打开你身后的柜子。”
陆小凤说:“早已闻到酒柜的酒香,不过一壶新酒要等二位共饮才是。”
陆小凤转身拿出一壶新酒,添一盏酒杯,斟上,三盏杯,九分满。
酒杯在花满楼手中摩挲之后,不禁说到:“好一幅独钓寒江雪,景德镇高岭土烧出来的瓷具果然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西门吹雪的生活精致到极点,哪怕一条小路,一盏酒具。
酒未饮,香先闻。花满楼手中的酒在唇边踌躇了许久,似有所思。
花满楼说:“醇香、甘美、清洌、透彻,还有一种特殊的芳香,那种芳香很像天香果。”
陆小凤说:“天香果,这种作物只在古书里有记载,已经灭绝几百年了。你怎么知道他的味道。”
花满楼说:“机缘巧合,我曾偶然闻过一枚晒干的天香果。它味道特别,所以很容易记住。”
西门吹雪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是陆小凤认识他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
西门吹雪说:“这里确有天香果,楼说的不错。这里的奇潭原本是一口久远的活井,水出奇的甘甜,那时有人把上古的酒醪放进去,这酒醪可不是普通的五谷杂粮,而是远古时期已经消失的植物的果实和粮食作物,取地下九泉之下的活水,经过千年陈酿,久而久之,这口活井的水便成了酒,形成酒潭,九泉之下的水若要到地上,必经过井下的酒醪,等九泉干涸,奇潭里也不会再有酒了。
陆小凤说:“原来如此,也许九泉之下已经没有泉了,都成了酒。”
刚才西门吹雪说了一大堆的话,陆小凤注意到,他不称呼花满楼为楼兄,也不叫他满楼,或者花公子,而唤他楼。这个“楼”字真是意味深长,令人遐想。陆小凤也注意到,当花满楼听到西门吹雪这样称呼他的时候,他的右耳根处泛起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红晕。
三个人举起酒杯,继续饮酒。
陆小凤说:“楼兄,怎样,西门兄的酒果然不同凡响吧。除了此处,其它地方可喝不到。”
花满楼啜了一小口,放下酒杯,缓缓地说了八个字:“青峰欲千年,沉酿梅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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