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章嫉恶如仇下剧毒
苏小晓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但隔着层层帐纱,耳边隐隐传来的的抽噎声,倒让她心里一惊。舒虺璩丣
莫非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哭声呢?
自从丫鬟被换了,苏小晓不大习惯离璇儿挑出的人,大都是自力更生,好在她原先在苏府时,只是个庶出小姐,不是特别娇惯,这些小事,自己还是能做得。
将衣服穿戴整齐,对着朦胧的铜镜,随意抹了下衣裙的褶边,便匆匆赶了出来。
一进正厅,正对见到凉凉完好无缺的坐在椅上,端着一小盏茶水低头细品。
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地。
只要不是凉凉出事便好。
凉泱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苏小晓,微微一笑,起身迎上来:“醒了?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苏小晓伸出手,乖巧的让凉泱诊脉,只是凉泱一副心情破好的样子,让苏小晓狐疑的打量他一番。
似乎,那双黑眸有了些神色?
起初以为是自己每日期盼着,心情太过急切,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可仔细一看,那晶亮的眸子,确实耀眼夺目,不同于往日。
她握着凉泱的手,激动地摇晃着,迫切的问道:“凉凉,你的眼睛好了?”
心情忐忑,声音颤抖着,幸福来的太快,反倒有一份不真实。
凉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的苏小晓一头雾水,他终于道:“师傅昨晚耗费了大量的真气为我梳理经脉,似乎有一点效果,今日便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但想要如以前一样完全痊愈,只怕还要些日子。”
苏小晓顿时惊喜的抱住凉泱,两只手扒住他的肩膀,像一只八爪鱼攀在他的身上,身子摇动,让凉泱颇为担心的紧紧搂住她的腰,生怕她失手跌倒。
“凉凉,这样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完全看见了,真好。”
这样单纯的为他健康而庆贺的喜悦,带着凉泱的唇角也浮现出笑容,即使心胸开阔,即使经过苏小晓的开导,他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然而能健健康康的,总好过失明。
毕竟,他还有小晓需要守护。
萧肃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欢喜雀跃,生生的泼下一盆冷水。
“徒弟,这眼疾要好,至少需要四个月。昨日的效果明显,只是因为是第一次,以后可就说不准了。你这武功练得,居然能连着两次走火入魔,真给师傅张脸。”
四个月,看凉泱的面色微微一僵,苏小晓忙笑着道:“四个月没关系的,凉凉,只要能好,那便是我们的福气了,慢一些不要紧,总不要留下隐患换才是。”
苏小晓面色微红的覆上自己的肚子,肚子隆起一个小丘,里面的宝宝清晰的动弹了一下,就像在与她打着招呼。
“况且,这样四个月后我们的小包子出生,你不就正巧能看到他的样子了吗?”
凉泱只是有些惊讶,毕竟这段时间长的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转念一想,只要小晓在身边陪着,是四个月还是半年一年乃至十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一想,凉泱的心里倒也不怎么急切了。
苏小晓学着江湖儿女的手势,对着萧肃深深拱手行礼,恭敬的道:“小女子代凉凉谢过师傅了,以后这几个月,少不得还要多劳烦师傅,先谢谢师傅大恩。”
看着萧肃面色依旧冰冷,可那眸底深处,一丝宽慰的笑意却颇令人安心。
小顽童坐在角落,孤零零的看众人说笑,委屈的扁了扁嘴,睫毛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一副小孩子收了抛弃的难过模样,楚楚可怜。
他猛地向萧肃身上扑去,抱着萧肃抱怨道:“你们都好坏,你们都不理我,我哭了这么久,你们都没人问我一句怎么了,连小肃肃你都不关心我了。”
小肃肃,屋里的温度霎时降低了两分。
苏小晓见到一大团不明物体砸过来,惊得一颤,被凉泱紧紧抱住,安抚道:“没事,小晓,那是小顽童,他又淘气了,习惯就好。”小小怎怎来。
眨巴眼睛,苏小晓透过凉泱的肩头,望向那张被打成肿胀的脸。
中间好对称的熊猫眼啊!
这般模样,一定是凉凉想出来的吧。
苏小晓捂着嘴偷笑,若不是凉凉告诉她,她一定认不出这是原来那个英明神武的小顽童了。
哈哈,让自恋的小顽童看见自己这般模样便四处乱逛,大损形象,定然懊恼之极。
凉泱的下手其实还是颇有分寸的,只是正巧眼边一圈微微青紫,效果惊悚,却并未真的伤到,并不疼痛。
以小顽童的医术毒术,真要想将淤青消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可看小顽童那撅着嘴一边用萧肃的黑衣抹眼泪,一边暗自咧嘴偷笑的样子,显然正玩的兴高采烈,哪里有半点难过。
以萧肃的外冷内热外加护短,摊上这样一个弟弟,也只能陪着宠着了。
天下人一定想不到,萧魔头也有被人吃的死死的一天。
之后的这段日子,过得甚为悠闲自在,每日有下棋为伴,小顽童耍宝为乐,萧肃的笛声,更是令人霎时放开一切的不满,洗涤心灵,万物纯净,这般心境开阔,于凉泱的病情也只有益处而无害。
连萧肃都说,这一次似劫非难,只要凉泱能平安的度过,功力必然能上涨一大截,那时,便真的天下横行,罕有敌手。
连带着,小顽童也出手将苏小晓的身子调理一番,有这个家伙在,小晓的孩子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小晓闻言,真是舒了口气,两人琴瑟相和,心境舒畅,生活安然,多少都有些沉醉温柔乡乐不思蜀的味道。
若不是……
四个月后。
皇上不知是怎样接到了凉泱眼睛渐渐痊愈的消息,下密诏请凉泱和苏小晓入宫。
凉泱接到那封黄色的密旨,面容上的微笑霎时凝结在面容上,他的右手扣着圣旨,四指蜷缩着,紧紧攥住,仿佛下一刻忍不住,那张圣旨便会化成无数碎片,接着,灰飞湮灭。15174816
那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轻蔑而薄凉,他将圣旨随手放在一旁,看着面前下跪的黑衣人,不屑一顾的道:
“你就这样告诉父皇,泱王爷还在边疆巡察,若要请泱王爷,皇上还是去那里寻吧,我只是凉泱,只是苏小晓相公,不认识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
有用便拉拢,无用便丢弃,皇上啊皇上,你还真是冷血无情啊,可惜,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没有心吗?
跪着的黑衣人,该是皇上忠诚的暗卫,听了凉泱略显尖酸刻薄的话,竟也不怒,纹丝未动的跪着,沉声道:“泱王爷,皇上情势危急,还请您移驾皇宫,去看一眼。”
凉泱邪气的轻挑眼角,冷笑道:“情势危急?皇上又生病了吗?”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叩首称是。这件事,皇上既然信任泱王爷,就没有必要瞒他。只是看凉泱那拉长的有几分骇人的面色,恐怕并不像主子所想的那般容易啊。
凉泱闻言,手指舞动着,挫揉着掌心的一枚橘子,淡然一笑:“恐怕就算我出了什么事,皇上如此英明,龙体也会安康,哪里用得着小民费心?”
皇上心机诡异,他可不愿再费心思猜测。是也好,不是也好,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从那一封密信寄到的时候,他与皇上之间为数不多的父子情意,便已消磨殆尽了。皇上生而不养,于他而言,凉泱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可以延续帝国血脉的陌生人罢了。
凉泱收回视线,温柔的目光落在一旁小晓的面容上,手下剥开一个小金橘,递到小晓唇边:“来,小晓,尝一尝这个味道如何。”
苏小晓张开樱唇含了,向凉泱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孩子的月数越来越大,她近些日子心情舒畅,吃的补品又多,颇有几分珠圆玉润的感觉,和以前的瘦弱判若两人,那中成熟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
只是,她垂下眼睑,看向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时,却不由得止住了笑容。
贝齿将那薄薄的一层膜咬开,甘甜的橘子汁瞬间在口中化开,甜蜜刹那间充满,清爽舒服。
顺着嗓子流下时,却莫名的有一丝苦涩。
凉凉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劫难,才会遇到这样的爹娘?
皇上不心疼,可是她心疼这样的凉凉啊。
黑衣人固执的垂着头,叩首道:“泱王爷,请您移驾!皇上希望见王爷一次。”
凉泱木然的起身,一摔袖子,冷厉的道:“你这是在逼迫我吗?笑话,我凉泱企会听你容你放肆?你若愿意跪,就在这里继续跪着吧,告诉你,就算跪几天几夜,我也不会随你去的。”
他弯腰携着苏小晓站起,不发一言,决然的向后走去。
苏小晓挽着他的胳膊,尽管凉泱的眼睛已经差不多恢复,路看的清楚,她却还是习惯性的与他紧紧相依。
转过正厅的一刹那,苏小晓回头不经意的一扫,那个黑衣人看向凉泱的背影,黑瞳中尽是坚韧。
凉泱的手臂,依旧紧紧绷直,身体僵硬,他的心里,只怕也不好受吧?拼命想要忘记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一刻出现在他的面前,任谁都不会舒服的。
凉凉啊,若是真的如表面那般毫不在意,又怎会如此异常?
苏小晓却不点破,只是环绕的胳膊,更加紧密,似乎想把两个人都毫无间隙的融合在一起,一起分享快乐,亦一起承担这番折磨。
只是第二日,苏小晓起来时,洗漱过后,视线过小丫鬟呈上的饭菜,忽然问道:“正厅里的那个人还在吗?”
小丫鬟一愣,记起正厅中那个自昨日开始便一直跪着的黑衣人,忙跪下禀道:“夫人,那个人还在那里,奴婢们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跪着。”
她和几个姐妹昨夜还在议论,夫人瞧着也不像是手段严厉的,那个人不知犯了什么大差错,竟然被这样严厉的惩戒。
苏小晓接过丫鬟递上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微微叹气。
今日大清早,太阳才刚出,凉泱便随着萧肃去学习剑法,那哪里是在练剑,分明是在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本是父子,何苦如此?
“罢了,你一会儿去丑菊轩,给那里的柳掌柜送一封信,就说我请她进府一叙。”
凉泱的心结,难以打开呀,只是他心中毕竟是惦念着皇上的,他不愿抹下面子去问,不妨由她出面吧,有的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愿让凉凉将来后悔的背负着这种沉重的罪恶。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挣扎着开口道:“夫人,恐怕皇上那里,奴婢不好交代,毕竟皇上的意思,夫人也是明白的,此事奴婢做不了主。”
苏小晓的双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细线,俯视着丫鬟,厉声道:“此事甚为重要,有关皇上,若是延时出了什么差错,你以为那个时候,皇上能饶得了你吗?”
“况且皇上治你的罪,恐怕还要等你露出马脚,我若要治你的罪,眼下随寻个理由便可,孰重孰轻?我瞧你也是个聪明的,自然分得出来。”
小丫鬟一想,此话倒也是真,皇上总不会为了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而与泱王妃闹翻的,无论如何,最后吃亏的都会是她这个无权无钱的小丫鬟。
主意一定,小丫鬟倒也是个干练的人,不再犹豫,叩首答应。
苏小晓换上一副笑脸,需手轻抬将她扶起:“起来吧,此事也是麻烦你了。”
手指从荷包中取出一块不小的银子,递到小丫鬟手上:“你出去传了口信,想买些什么便去吧,算是让你休息半天。”
棍棒加枣子的道理,她自然懂得。
小丫鬟毕竟年纪尚小处世不深,短短两句话就让她颇为感激的额头道谢,揣着银子兴高采烈的退了出去。
“唉。”苏小晓看着满桌的饭菜,起身亲自去后院叫人,那师徒三人,大早便起来习武,当真不饿吗?
苏小晓缓步走过长廊,廊旁的桔花迎着秋风,开得正艳,万花中,小晓独爱桔花,妍而不娇,美而不傲,秋日独开,芳魂不折。
后院是一片广阔的练武场,往日总有两把剑飞舞,银霜闪烁,气贯长虹,来往间,一击一格,一挑一点,倏而灵动倏而凝练,带起衣带翩然,两人均喜着黑衣,又是同脉相传,风格虽有差异,却也是相得益彰,甚是般配,看萧肃与凉泱斗剑,只觉日月光华都被集中在这剑身上,不似舞剑一般花哨,只是干脆利索,那挺拔的身躯屹然而立,清姿卓然,有丝毫不让人觉得煞气。
那时的凉泱,面容于平静安谧中,凌然中带着一股倔强,一股傲然,一股韧劲,一刹间,仿佛又能见到那个儿时固执倔强的性子,平日凉泱待她总是微笑,此刻的认真,却有种致命的吸引。
苏小晓也喜欢每日来这里叫他们用膳,只是今日,远远望去,练武场却是空旷无人。11ff6。
她忙赶了几步走上前,四下环视一番,无奈的想:定然又是小顽童将人拐骗出去了,萧肃和凉泱哪里拗的过他,又不放心他自己出去,每次只得跟着。
转身向屋里走去,吩咐丫鬟将饭菜撤下,先炖在火上,免得一会儿凉了不好吃。她早上起来未吃早膳,便随意捻了几个点心垫肚子。
饿了谁,都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呀。
苏小晓抚着大肚子,轻轻地哼着小调,在孩子动弹时,还露出慈爱的笑容,小声道:“宝宝乖,宝宝最听话了,等你健健康康的出来,娘每天都给你唱摇篮曲。”
这里似乎没有摇篮呀,找时间让凉泱想办法命人做一个。
过了小半个时辰,三个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外,苏小晓猛地起身,按耐不住面容上的笑意,迎上前道:“两位师傅,凉凉,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坐下休息吧,我这就命人上菜。”
凉泱上前扶住她,柔和的提醒道:“小心一些,下次可别走这么快了,这已经快到月份,最是危险的时候。”
这些话,凉凉说了无数遍了,小顽童在一旁抓着耳朵取笑道:“徒儿,这话我都能背下来了,下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说法啊再听下去,我耳朵可就长茧子咯。”
话音一落,凉泱一时有些难为的看向小晓,他是太过紧张,才会不知不觉总是重复这些相同的话语,听上去似乎真的有点令人厌倦。
苏小晓看出他眸子里的歉意,笑着道:“傻凉凉,我才不会听厌呢,你说一遍我就听一遍,那些话总是为了我好的,总好过有些人没人说,他才心生嫉妒的好。”
说着,淡淡的瞥了小顽童一眼。
小顽童顿时气的跳脚,扒住萧肃的袖子,拉扯着道:“谁说没有人说我的,快,快说我一句让她听听。”
见过找着让人赞扬的,没见过巴巴的来寻着挨骂的。
小顽童这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萧肃漠然的看着自己的袖子,冷冽的开口:“松开,要不然赔衣服。”
手刷的离开他的身上,小顽童不知崩发了什么潜力,噌的一下子跳出好远,侧身捂住自己的荷包,嚷嚷道:“萧肃,我就这点银子,你还天天惦记着,你真是好意思。”
萧肃转过头,不再看他。
究竟是谁惦记谁的银子,似乎在外面买什么点心呀风车呀面具呀那些乱七八糟小孩子的玩意儿,花的都是他的银子吧?似乎生怕他偷偷溜出去身上没带银子,结果吃霸王菜被打,他荷包里的那些银子,还是他给他偷偷塞进去的吧?
这只小白眼狼,睁着眼说瞎话。
小顽童却丝毫不觉的什么不妥,他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将话题转移:“对了,我今天在街上见到一个yin贼呢。”
萧肃闻言,不屑的瞧了他一眼--最大的yin贼就在这里,连徒儿都不放过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叫别人yin贼。
小顽童无视了萧肃的鄙视,继续道:“就是在我们看那个人耍猴子的那里,有一个黑衣人老是偷偷摸摸的跟随着一名女子,那个yin贼一路盯过去,眼睛都直了,带着蒙面,我没有看清楚长的怎么样,似乎武功不错的样子,那是那又如何?”
凉泱了然的道:“小顽童,你又下毒了?”
小顽童眨眼笑道:“当然了,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让这种yin贼逍遥法外呢?你想想,那个女人明显是夫人妆扮,还挺着肚子,若真让他跟着那个夫人到了家中,那个黑衣人还不定会下什么毒手呢。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听说是那个yin贼是在跟踪孕妇,凉泱顿时表示:“小顽童,这药下的好,孕妇他都敢动手,真是胆大包天。”
这些日子,他对小晓当真是百般爱护,如今骤然听闻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自然心生怒气。
萧肃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小顽童,你给那yin贼下的,究竟是什么药啊?”
凉泱的视线扫过来,他也真有些好奇,以师傅的性子,恐怕又是阴损的,说不定便是上一次给自己下的那种。
饭菜盛上,冒着白色的雾气,看的人食欲大开,小顽童一手捻起一只红烧大虾丢在嘴里,边嚼边道:
“也没有什么啊,那个人不是审美非同一般吗?既然他喜欢孕妇,有就让他更与众不同一点。他中了这种毒,以后就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了,不至于糟蹋人家女娃娃,但是一旦见了男人,特别是那种高大强壮威武生猛的汉子,还有那种一身汗臭脚臭的,他闻不得这些味,一闻呀,就会像只小狗一样凑上去,流着哈喇子讨好人家。哈哈,到时候啊,不是被那些人揍,就是……”
坏坏的挑了挑眉毛,小顽童不再说话,筷影如飞,拼命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三个人坐在桌边,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满桌美食,他们却食欲顿消啊。
苏小晓看着小顽童,一阵恶寒,这么极品的毒药,他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皱了皱眉,她心中暗道:若真有这yin贼,下药倒也无妨,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