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那女人和妖君两情相悦,就如当日她说的那样,已经发展到成亲了。舒榒駑襻第二,那女人蛇毒心肠,爱惨了妖君,无奈妖君心有所属,于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给妖君下毒,然后妖君受了她的摆弄,心神被人控制。”举完例子,她用手碰了碰亓玄锦的肩,“哎,你选哪个?”
结果招来他一记冷眼:“再吵,将你的舌头拔下来!”
“……”果然阴晴不定,好狠!
于是姬辛允闭口不言,正待两人沉默地走在长廊里时,一阵优雅的琴声飘了过来,声音优美婉转,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听这琴声像是一个思念的女子。”姬辛允驻足倾听了一阵子,亓玄锦依旧紧闭着唇。只是等两人走近后,结果却恰好相反。
假山石上坐着一袭紫衣,双腿盘曲,上面搁着一把楠木红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跳跃在琴上,闭上眼,静静地弹奏着,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淡淡温馨的笑流露在嘴边。
假山后走出了一个女子,正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从不曾离开半步的女子。姬辛允下意识皱起眉,自己都没有发觉心里突然升起的一丝心烦意乱。
就在女子身影全部闪现出来时,琴声却戛然而止。“真好听呀,可是,为什么不弹下去了?”
“……”九离香抿紧了唇。“我想听,继续弹下去吧,离香。”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假山,双手攀附着他的一只胳膊,摇晃着撒娇。
他双眼蓦然睁开,里面闪现出的寒光让女子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愣怔着松开手。他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白飞飞,记住你的身份,你还不配对本君提出这样的要求。”
“……”女子吃痛,但是隐忍了伤痛却笑了。“你笑什么?”
“呵呵,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倘若我都不配,那三界之间还有谁配?”她一声笑,伸出手正欲抚过他膝上的琴弦,只是还没等她触及到琴尾时,一只手半步截住她,紧紧捏住,她不敢置信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他冰冷的目光,九离香袖手一挥,她就像一片风中残叶一样飞出好几步远,还没等她起身就先咳出了一口鲜血。
“本君说过,不许动本君任何东西。”九离香扶起琴,淡淡起身,对她,像是丝毫没有怜惜。
“那是她的琴!”就在他转身离去那一刻,身后一个声音叫了出来,成功让他顿住了脚。白飞飞笑得很苍凉:“是她吗?这世间是不是只有她才配?”
九离香:“……”重提步伐。
“但是她已经开始恨你了?!而你也注定永远无法和她在一起!永远!唔……噗……”
他身影一飘,顿时出现在她眼前,伸手毫不留情一掌赐予她胸口,白飞飞又一次被打飞了出去,这下子却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寒彻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本君说过,不许提起她,就算你是本君未过门的妻子也不行,所有敢在本君面前提起任何一个字的,本君绝不手软!白飞飞,你若还想要这场婚礼正常进行下去,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君的极限!”
“……”
“这是什么意思?”姬辛允看傻了眼,难道人前那些甜蜜都是演出来的?但是,九离香为什么要这样做?看他的样子,明明就是爱惨了长春,可是,那时为什么要说出那么冰冷无情的话?他到底在隐藏些什么?
“呵,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承担着多大的痛苦,为了保护对方一直忍气吞声,即使是痛也要假装不在乎全部吞入腹骨,好笑,这难道就是对对方最大的保护吗?其实到头来也不过两败俱伤,一无所得。”
“白夫人?”看着她突然转变阴柔的性子,亓玄锦有些适应不过来。姬辛允抬起头,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长春总会不由自主投入其中,会为她开心,为她伤心,所以在见到九离香时,她心里总有一股矛盾的想法。一方面想要靠近,但另一方面有想逃离。“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当我发疯吧。”
“……”
“走吧,我不想继续看这些了,能不能转换快一点。”
“不是想随意跳跃的,中间必须要有所牵连才行。”他渐渐黑了脸。
“对了,话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也没见你找过些什么,难道也就是出来打酱油的?”
“……”亓玄锦听不懂她的话,也不屑于听懂她的话。伸手再次画出一道漩涡,只是这一次的漩涡比之前的那些颜色都要深很多。
姬辛允好奇地打量着变深的色彩,啧啧称奇:“我就不解了,你使用了这么多次阵法,怎么就没有半点疲惫之色呢?”
“啰嗦!”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亓玄锦不由自主皱起了眉,望着那深了一层的颜色若有所思。
这一次跳跃的时间有些长,也是在这些深色漩涡里,姬辛允就像看电影镜头一样看到了疾驶而去的那些零碎画面,从那一次九离香离开天界,王母本是要迁移怒火处罚长春的,但是中途却被洛尘风强行带走了,那些日子里她整天郁郁寡欢,有时候望着池边那些绿色出神,一出神就是一整天,有时会种上一些常春藤,但是最后又用仙术给拔了,但大多时候她都是陪在洛尘风身边,她安静地走在他身边,一路上全都是他在说,说着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魔界里的事。
她会淡淡地笑着,只是那些笑像极了敷衍,她以为洛尘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在那一夜,他和她坐在月下静静对饮,然后酒醉之时吐纳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
她震惊,她慌张,但最多的是害怕……她怕爱这个字。那也就是为什么她宁愿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角落却不回天界的缘故,因为看到长春殿那些熟悉的绿色时,她回忍不住颤抖,然后哭泣。
洛尘风是魔界之君,向来霸道不许任何人忤逆,但唯独却对她让步了,他说,“我给你时间。”
她说,“不用给时间了,我此生不会有爱了。”
他一笑:“是吗?……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赌?”
“什么赌?”
“三个月,本君用三个月的时间让你爱上我。”
她一笑,只当他酒醉胡言。
但是她错了,洛尘风堂堂魔界之君又岂是几十杯小酒就能醉倒的,于是那夜之后,他就开始了他的赌。长春被吓住了,接连两个月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他给了她足够的权势和地位,甚至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魔君女主人的身份,全魔界的人都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都不是那么美好。
得到的,非她所求,所求的,慢遥无期……
于是,接连两个多月的闭门羹让洛尘风彻底失去了理智,也是同样的一个夜,他坐在之前两人一起坐着说笑的地方,闷闷地喝着酒,这时,他才恨,恨起了自己不会醉倒这个可怜事实。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计划不是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失落?
为了证明他所需的并不是非她不可,当夜他让属下找来了很多女人,妖娆的,清秀的,一声令下,无数女子前仆后继,浑身解数攀缠着他,勾引着他,但是,他却对谁也提不起兴趣。
心烦意乱地挥开身上那些女人,“滚!给本尊滚出去!”众人一吓,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哪里犯了错就被他挥了出去。
“魔君……”
突然,身后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他冰冷了一张脸,回过头去,顿时惊住了。
伸手一拉,将人带进怀里,醉酒的眼迷离散乱,只听他低低唤了声:“长春。”
女子一愣,双眼不满地眯起,但那也只是在一瞬,双手顺势缠上他的脖子:“是我,我来了。”
“说!你爱我,你不会再喜欢那个九离香了,从此以后满眼都只有我,只属于我一个人!”他霸道地捏起她的下巴,急切地想要她做出承诺。却又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了去。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火,最后笑语嫣然:“我此生只爱魔君大人一个,不仅是人就连心也是魔君大人的。”
然后她压低了他的脖子,仰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那个她呆在他身边几百年一直渴望的唇,哼,可笑,她所能得到的却是要刻意去假^扮另一个女子才能拥有,这不是很可笑么?!
不过,那又有什么,她终归的得到了,这天底下所以女人最美的梦。
洛尘风激动了,最后掌握了主动权狠狠压低了唇,一手更加抱紧了怀里人,而另一只手却不知不觉游动到她身前,不留痕迹解开了她轻无的罗衫。
一路吻下去,一阵刺鼻的胭脂味冲入鼻尖,他猛然顿住,只是身上之人早已被撩拨起了浴火,难受地扭动着。zuzl。
例被例经。突然他大手一挥,将怀里人掀飞了出去。
“魔君!”女子不敢置信张大了眼,却迎来他更大的怒火。14757075
厌恶地甚至连给她一个眼神都像是玷污了自己的眼,薄唇一吐:“滚!”
女子跌跌撞撞跑出去,洛尘风揉着眉心,然后也出了门。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座宁静的小院子,侍女见了来人,连忙请安:“魔君大人。”
“她呢?”侍女自是知道他指的是谁,答道,“小姐已经睡下了。”
他点头,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他抬起步伐,轻轻上前,推门而入。见到床边那安详的睡颜一颗浮躁的心也沉淀了下来。
长春其实就在他推门那一瞬就醒了的,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一直闭着眼。
听到声音的临近,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