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你妹啊!,宫漠倾你最好现在放开我,否则我一定不会绕过你的!”
“哦?”他舔舔嘴角,好奇地看着她,“小允子打算把人家怎么办呢?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或者同时进行?”
她嘴角抽搐,咬着牙:“我想想将你卖到青楼,先给男人玩弄后在将你挫骨扬灰。舒残颚疈”
“真是温柔,要是我的话,就直接剥皮切肤,百尺削骨。”
她脸色一变,妖孽不愧是妖孽,果然是小巫见大巫,不能比的!
“那就按照你说的把你这样办了吧。”
“好啊。”他快意应承,像是答应别人要帮忙地把手一样爽快,“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将小允子拆骨入腹。”
“你……!”她又气又恼,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小允子不要激动嘛,否则我会忍不住现在就实行了。”
啊啊啊……宫漠倾,你真的是修炼成精了!呜呜……我到底是倒了哪八辈子霉才遇到你这样一个变态啊!
就在她以为宫漠倾会有下一步行动时,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了她。
悲催的,李管家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居然把宫漠倾的住地给安排到姬辛允的隔壁,还是只有一墙之隔的那种,这一举动虽然很是方便了宫漠倾时不时的恰巧翻^墙找妖娆,或者捡石头,可是,那对于小姬辛允而已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性骚扰!
第二早,李管家过来请安,然后带着宫漠倾去了浴室,路上随便叫上了姬辛允。
看着屏风后那坛巨大的黑色**,宫漠倾眉角抽了抽,尤其是看着里面垂头睡着的那个人,更是黑线。
“这就是你说的药浴?”回过头,他眉毛一挑。
李管家忍不住担忧,其实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样的作法很是荒唐,可是那时王爷硬要听从允姑娘的才任由她这么来,如今白神医这么一提,他就心慌了:“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吗?”
姬辛允一听火了:“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答话,挥了挥手示意李管家先退下,这才回过头正眼看着她:“简直就是胡闹!”
她没料到会这么招来这么大怒火,直直吓住了,良久找不回反驳的理由。
“你贪玩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闹出人命的!”他一反常态,居然怒气直冲。
她还不是形势所逼,被人这么接连骂着,姬辛允也火了:“那他要死不活的时候,身为神医的你又在哪里?宫漠倾,你最好搞清楚!救醒他漠倾歌的是我,不是你!
所以,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宽大的袖子滑下去,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还裹缠着一个白布,语气说不出是气愤还是担忧:“你救?姬辛允,你以为你的血可以无限量供应吗?!”
她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用血来维持漠倾歌的健康的?但是……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如果可以选择,难道她就不会换种方式?!他以为难道自己天生就是找虐的!
本来放血就亏缺的她,这下子更觉得委屈。鼻子酸酸的,心里憋了一大团气,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找不到释放口,挤压得难受。
气氛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宫漠倾拽着她的手劲丝毫不放松,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失常,在看到手腕上那缠绕的白布时,心底说不上的感觉,有些责怪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又有些气自己当初就不该让她从密室里逃走。
叹息了一口气,终是不忍心:“这样粗糙的包扎不留下伤口才怪吧。”
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绸手帕,解开那块已经明显变暗的白布。
姬辛允挣开手:“宫漠倾,不需要你假心假意!”
这算什么,先是炮轰一顿,然后再给甜头,宫漠倾,我姬辛允还不至于那么没有骨气!该死的,一时激动,连眼里都开始湿润了。
抹了把眼眶,她站直背,就像一个风雨打不倒的高傲铁树,一举一动无不诠释着自己的倔强和强悍。
宫漠倾笑了笑,左手一动便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强硬地不容许她退却半毫。
“宫漠倾!我不需要你……”
“不好好处理的话伤口就会发炎的。”担忧而又温柔话打断她。
小心翼翼解开那搭载手腕的白布,仔细地清理了伤口……
姬辛允皱起眉,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的动作,还有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对待最真挚而又贵重的珍宝一样,那么紧张又担忧。
这么小的一道伤口,和她以前除妖所受的那些伤论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就连自己也都是从来没放在心上的。
她自认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撒娇唤痛那种事重来就是离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当他歉意地抬起头:“伤口有些发炎,我要刮掉那些溃烂的,你忍着点。”
然后一刀下去,虽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但是她居然还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抽杀打角。“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他歉意地看着她,紧张的心理完全表现在脸上。
那一刻,姬辛允似乎有种错觉,宫漠倾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恶,他也是有心的,至少在为她包扎的那一刻,她会觉得他很好心。
只是,这种感觉只存在了片刻便被打破了。
“哟,小允子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姬辛允:……
“小允子这双手可得要快些好起来,否则……怎么能挣钱还清我那七万两银子。”
姬辛允:……
错觉!果然全都是错觉啊!呜呜……她刚才是瞎了眼才会认为这妖孽居然是有好心人,宫漠倾就算是有心也都是黑心啊!
“你先下去吧。”
“做什么?”一点也不习惯他施布命令的口气。
“我现在就要为七王爷实行医治,难道你要旁观?”
“我为什么……”本来是要反驳的,但是一想到药桶下面那赤^裸的身体,她就低了气势,最后淹没无音。
认命地退出房,坐在院外干等着。这一等,心里就不免想偏了,宫漠倾该不会把自己支出来,然后和里面那裸^体美人做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吧。
呵呵……要说起来,这一攻一受倒也是挺有画面美的。
这么想着她心底就痒痒的,像千万字蚂蚁爬过一样。
卡哇哇——两个都是美人啊,能不激动嘛!
于是她美其名曰不能让毫无缚鸡之力的病美人被腹黑妖孽给欺负去了,实则是为了满足心底的好奇,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扣了个小洞。
宫漠倾先是将药桶里的人抱了起来,然后用旁边的白布裹住了身子,只留出上半身,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带银针,看准穴位嗖嗖插下去。
轰——
姬辛允顿时大脑充血,因为就她的视角看到的正好是宫漠倾背对着,双手解开了漠倾歌是衣服,衣服被退到腰间,露出白皙诱人的胸膛,宫漠倾一双手居然还镇定自若地游走在他身上,所以……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一下子变成了奸^情十足的同志。
姬辛允懊恼地皱起眉头,救与不救像是两把利剑一样在她脑海里决斗起来。
不过矛盾也仅在一瞬间,而且那丝毫不影响她看美人的心情,兴趣盎然地回味着里面的**雷火,是不是等会儿就轮到漠倾歌被扑倒了?
施针的手一顿,宫漠倾勾起笑,看了,这小丫头还有特色癖好啊。手指一动,一根银针快速挣脱而出。
姬辛允看得正欢,突然一根铮亮的细毛般的东西迎面而来,吓得她差些来不及反应,身子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戏谑的声音响起:“小允子,看戏是要收取报酬的。”
故意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的!
抹了一把冷汗,灰头灰脸地离去了。
神医就是脾气怪,那叫一个特色!
所以宫漠倾再为七王爷医治这几天来严格要求了,除非送饭和必要事物外,其余事情均不能打扰,所以自上一次见了漠倾歌后,姬辛允是彻底和他绝面了。
不过这日子并会有因为少了漠倾歌而变得单调无味,反而因为多出来的宫漠倾这个妖孽而劳神伤身,更让她气愤不过的是,凭什么他一个人挤压了后,那只死狼也要来凑凑热闹啊!
让她最不安又好奇的就是花有依了,她不知道花有依到底是不是宫漠倾地下室的那个女子,但是在宫漠倾见到她之后,好像反应得太过正常了。
记得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那天下午,天气叫一个晴朗,她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而花有依正好举着伞,惯例一样站在那棵树下望着天发呆。
刚巧宫漠倾从邪邪地招呼了一声:“小允子,天气真不粗啊。”
她吓得当场摔了下来,幸好宫漠倾眼疾手快接住了才不至于摔得难看。
一把推开他的手:“宫漠倾,你怎么过来的。”
他好笑地看着她:“走过了的啊,难道平底升起来的?”
他明知道她要问的是你院子不是在隔壁吗,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的,但是居然这么无辜地说着风凉话。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姬辛允抚了抚腰,正要开口,却发现宫漠倾突然怔住了身,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是花有依惊讶望过来的眼。
惊讶?是的,是惊讶,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居然表现出了惊讶。
宫漠倾不由自主地移动了脚步,姬辛允一侧身挡在他前面。
试探着问:“宫漠倾,你在看什么?”
花有依是抹魂魄,一般人根本就是看不见的,为什么看宫漠倾的表情,像是硬生生看见了她的存在一样,为什么他会看见?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幽罗谷那一次,也是他率先先回头,然后自己才发现那棵大树后的异常。
“看什么?”宫漠倾好奇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移到一边,指着前面,“小允子说笑了吧,那么大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难道小允子没看见。”
她眼神一沉,果然是看得见的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除了有些惊讶,没有半丝别的情绪。
花有依长得和密室里那个女子那么像,宫漠倾会这么平静?还是说,其实心底早已千思百转了?
“看见了。”点点头,不甘心地继续问,“宫漠倾,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姬辛允正要进一步提醒,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她长得很眼熟?谁知他肯定地点点头。
她顿时一惊。
“是有些奇怪,小允子,你发现没有,这么好的太阳天里她居然打着伞,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她……没有影子。”
姬辛允:……
宫漠倾,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装傻?
不过,他不点破,自己又何必一再提醒,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半点可疑之处,于是她也就渐渐放宽心了,或许,真的只是长得像的缘故。
最后,她将自己是怎么遇到花有依和花有依的相关身份告诉了宫漠倾,就连她的魂魄这一事实也都告诉了他,在道出这个秘密时,姬辛允久等未到的惊讶和尖叫没来,倒是引来一阵哈哈大笑。
“魂魄?哈哈哈哈……小允子,你居然敢把魂魄收留在身边,你也不怕她吸光你?”
“花有依是好人!”想也没想就这么出口,然后才愣住了,她怎么知道?她是凭什么说花有依是好人的?
不过,就算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和理由,她就是直觉认为,花有依是好人,就算只是一抹魂魄,也是好魂魄!
宫漠倾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莫名其妙离去了,走时还特意看了花有依最后一眼。
姬辛允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花有依的反应真的有些不太正常,因为在宫漠倾离开的时候,她居然左脚向前迈出了半毫。
这意味着什么?姬辛允敛住神思,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伞替她撑着,慢慢解释:“那是来给七王爷治病的白神医,他就是这么讨厌的一个人,说的那些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花有依点点头,朱唇轻启:“为什么感觉好熟悉。”
只是声音太小,姬辛允什么也没有听见。
最后几天一直很平静,三皇子不知什么原因会偶尔过来几次。最初只是站在浴室外屋和七王爷说着什么,内容无非也就是多多保重,秀秀自己生为兄长的关爱。
这事不用下人们讨论,姬辛允光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了。
可是,七王爷要财力没财力要实力也没实力,说句不厚道的话,都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那三皇子怎么就这么讨好着呢?
如果仅仅是因为做给皇上看,那也不必挑了这么一个什么利用价值的病秧子啊。
姬辛允不懂,也没时间懂,因为最近皇城发生了一系列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那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些少女居然全都无缘无故失踪了!
这件事闹得城内人心惶惶,皇上大发雷霆,还亲自登临了玄镜师的府邸,特意请他占卜了一卦。
不过很不巧的是,每次拜访,正主都不在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玄镜师的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莫测是出了名的。
不过,这些人中可不包括姬辛允。
每次都会呆在她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她能不知道吗!
这就让她相当不理解了,您说您好好的玄镜府,比这小地方可是好上了好几倍,怎么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呢。
您老到底知不知道跟您一个大人物,而且还是阴晴不定的那种相处在一起,我倍感压力三大啊!
更可悲的是,白天遭受着宫漠倾的摧残,晚上回到屋里还要像个下人一样被这尊大神支使来支使去的,于是,在两头挤压的压迫下,姬辛允很快就形销骨立了。
惹得白狼每见一次都欢腾得滚地,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笑笑笑,笑死你,老娘瘦总比你肥起来好!三月路人雷啊,说的就是你!”得瑟地扳回了一句,姬辛允像斗胜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扬从白狼面前溜达过。
白狼:……
拐角处意外地遇到了三皇子,她随即一俯身:“草民见过三皇子。”
周始如一地简单弯了腰。
漠北凉随意挥了挥手,走得很是匆忙。
姬辛允看着那焦急离去的背影,又是去找宫漠倾的?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三皇子每次来七王府都会特意跑过来找宫漠倾,每次一找也都只是片刻功夫。
难道漠北凉想要拉拢宫漠倾?
呵呵……就宫漠倾那世俗不拘的性格,他会甘人驱使?要真是说服了,天上真的就要下红雨了。
“你去哪里了?”刚推开房间,身后就飘来一道冰冷而幽深的声音。
她一吓,然后拍着胸脯:“大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走到桌边倒了杯压惊茶咕噜咕噜灌下腹,一抹嘴巴:“我刚才去浴室观察漠倾歌的情况了。”
“漠倾歌?”
“是啊,话说……大师你好像不怎么待见他啊。”
玄镜师闭眼,对她这话不置可否。
然后就在姬辛允以为是自己说错话,想要补救之时,他又开口了:“今晚我就要走了。”
“哈?!”姬辛允一愣,然后心底乐开花,啊哈哈,终于要走了吗?
不过表面还是把留人的架势做了个十足:“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多待一段时间?”
说完之后就忍不住恶寒了,晕死,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啊,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像幽会的男女分别之时,那难舍难分的挽留啊?!
好在玄镜师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护额处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以后每晚你就到王府后院去,种上一棵槐树。”vmar。
“种槐树?”她没听错吧?作为除妖师,在她的印象里,槐树就是专门用来招揽怨魂的,他刚才说什么?种槐树?还是在漠倾歌后院里种?!
玄镜师吩咐完后就回到里屋里静修去了,等到天黑,招呼也没打一个,就自个儿离去了。
姬辛允黑着脸望着那消失在月色里的一抹红影,手指握了握,又握了握,难道她这里是免费收留所?!
本打算在他走之前再问一下有关乾坤镜的事情,也算是作为这几天无条件被他驱使的一丁点回报了,谁知道他居然走得这么快!
啊啊啊……气死她了!
种槐树,种你妹啊!
老娘就该去砍槐树,给你准备棺材!
好吧,事与愿违,后面几天晚上,姬辛允就苦逼地当起了夜猫子,压后院去了。
不是她当真那么好心,而是——
而是,卑鄙的,她居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那家伙居然对她施诅咒。
无赖之下她也就这能听命了。
最近三皇子来得越发频繁,不仅是三皇子,就连四皇子也赶来了,三皇子倒还好,至于四皇子为什么会赶来,姬辛允可就真不知道了。
不过同样的,四皇子每次来都会像三皇子一样跑去宫漠倾那里,这可就忙死他了吧,咳咳,只是每次四皇子从隔壁院子出来时脸色那叫一个黑。
不过那都不关她的事,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何必去自寻烦恼。
这天宫漠倾又来了,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来了。
“小允子,我们成亲吧。”
吓得她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直接喷过来了,宫漠倾刷地一声展开扇子,挡住那些水渍。
“宫漠倾,你是有病吧?”
“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风度翩翩地摇晃起折扇,长腿一迈做到她对面。
“好吧,你说。”
“你知道皇城内最近发生的事情吧?”
“你指的是那些新娘失踪的事?”这么一想,她立即通悟过来,笑着调侃,“宫漠倾,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还是说,三皇子和四皇子开出的**太大了?”
他啪地一声收起扇子,敲了敲她的头:“说正事呢!”
然后勾起笑,话锋一转:“我一直都很热心的,要不然,小允子早就变成一堆枯骨了,哈哈哈……。”
你就得瑟吧,最好笑死你!
“哐当——”里屋传来一阵响动,两人一愣,走过去正好看见花有依从红伞里飘出来。
“你没事吧?”姬辛允担心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红伞,上下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宫漠倾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两个人,手里玩转着茶杯。
“小允子,你是不是太激动了?她可是魂魄。魂魄会知道痛的吗?”
额……
花有依接过伞,随同姬辛允走到桌边坐下。
其实,从她一出来,目光就一直没理开过宫漠倾。
宫漠倾和姬辛允细细商讨着捉拿幕后黑手的事宜,突然他停顿下来,偏过头,直直对上花有依虚渺的眼神。
“姑娘,我们认识吗?或者说有见过面吗?”
“怎么了?”姬辛允听的是云里雾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一直看着我。”
姬辛允嘴角抽了抽:“宫漠倾,你真的是太自恋了,该不会都产生错觉了吧?”
“呵呵……是吗?”
讪讪一笑,回到正题。
“你真打算这么做?”姬辛允举起茶杯,“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先不说我们连对方是什么,做什么,抓那些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就连这后招都没有,就这么仓皇决定,还是不太好吧。”
“难道小允子怕了?”
“宫漠倾,激将法对我没用。”再说了,就算是怕了又怎么样,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闲暇时除除妖,自然没有什么拯救百姓于水生火热的伟大志向。
在她眼里,说得好听一点,叫什么救世主,难听一点,那根本就是**!
“小允子就那么残忍?”
“宫漠倾,不要做出那么让我恶寒的动作,我会想吐的!”
“难道小允子一生就没有什么报复?”
“有。”
“什么?”
“乾坤镜!”
宫漠倾眉角一挑:“除此之外?”
“做吃等死。”
宫漠倾:……
他真有种冲动,想扑过去直接将那白皙的脖子掐断。
“好了好了,宫漠倾,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个闲云野鹤居然这么热衷起这件事来?我说你逍遥自在的好日子不过,怎么就死脑筋偏去趟这趟浑水?”
“闲云野鹤?”宫漠倾失神地吟念着这四个字,难喻一笑,笑里多些丝姬辛允看不懂的情绪。
该不会是这妖孽的安逸日子过久了想换个口味吧?
可这也不能拉上自己啊!突然间宫漠倾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晃眼,那叫一个阴谋,让姬辛允直觉得想逃。
只是才刚迈出左脚,他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顺势往自己怀里一带,姬辛允猝不及防,直直扑进他怀中。
“令堂的,你……!”
“只要你答应了,那七万两银子从此一笔购销。”
真是个诱人的条件:“你以为我会这么被你威胁到吗?!简直就是侮辱老娘的尊严,太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老娘像是那种会为了区区七万两银子折腰的人吗?啊?啊?啊?!”
“啪——”重重地一记掌声,“成交!”
宫漠倾:……
共同商讨,达成一致意见。
后面几天就开始周密计划了,你说不就是演戏吗,宫漠倾有必要那么真,真到都直接搬到她院子里了。
“为了不让对方怀疑,我们现在就开始适应吧。”宫漠倾痞笑着走进屋。
姬辛允一吓,一个鲤鱼打挺:“适应?适应什么?”
他一副你真笨的表情:“当然是和睦的婚前相处啊。”
和……和睦?
“怎么个和睦法?”
“当然是……”宫漠倾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吓得她直觉得后退。
突然,他长臂一伸,将她拖回来,翻身压在她身上。
“小允子这是想逃吗?”
“宫漠倾,该是我问你吧!”她气红了一张脸,更主要的是,为什么又是这么个姿势啊!为毛在他面前都会被直接压倒啊!难道她就长得那么像一副欢迎随时压倒我的样子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他又笑了,妖孽般的笑溢满了嘴角,该死的,她居然会觉得很美,很诱人!甚至很想贴上去看看是不是像它的色泽一样美味。“你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
“宫漠倾,你不可以胡来的!我以后可是要嫁人,你不能败坏我行情。”
“就算是我不乱来,小允子的行情也不怎么好啊。”然后又很厚颜无耻地说着,“既然这样,那让我败坏一下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呜呜……怎么就没有影响啊。妖孽,我发现和你沟通起来好困难啊,难道今晚我注定要惨遭毒手了?
我还没出师,我一声除妖好名誉还没得到宣扬,我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就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我……
某女眼角淌泪,心底淌血。
然后双眼一闭,英勇就义的豪爽模样。
不是我不想反抗啊,是情况容不了我反抗,就算是反抗了也是微弱到可以直接忽略的啊,呜呜……
而且,不是还有句话说得好嘛,生活就像**,既然不能反抗,倒不如好好享受。13771467
……
不过姬辛允久等的享受没有来,因为宫漠倾抱着她,打了个呵欠,然后贴着她的胸口沉沉睡下。
呱呱呱……
姬辛允:……
夜深人静,想想就睡吧。看着那贴在自己胸口处睡得安详的某人,她也渐渐闭上了眼。
早上起来就没见了宫漠倾的身影,倒是李管家突然来了。
“白神医先去给王爷探脉去了,吩咐老奴告诉允姑娘等会儿去前厅。”
吩咐?姬辛允环手插坏,勾起一抹笑,宫漠倾好大的本事,在这七王府倒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不仅出入自由,还老大架子使唤起王府的管家来了。
“不用了,好久也没见你家王爷,这会儿正好去看看情况吧。”
说完就拿起桌上的伞,率先出门,李管家一见连忙跟上。
他是今天一早就过来询问白神医有关王爷下一步医治事宜的,倒是没想到会在这个院子里遇见神医,一开始看这允姑娘和白神医说话的方式,就隐约感觉到两人像是认识一样,如今这么一出,他不仅肯定了这两个人认识,还是关系匪浅!
难道白神医这一次不请自到,其实就是为了这允姑娘?而救治王爷,只不过是顺道的事?
哎!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他的确是来找姬辛允的,不过不是千里追爱,而是万里讨债来的!
姬辛允一到门口就被白狼挡住了,进退不得。
“妖娆,我说你个死孩子哪里不好呆,偏要横在院子中央。”姬辛允无奈地扶额,“你不知道自己很胖的吗?”
“嗷……呜……”白狼突然跳起来,大口一张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气势。
我受够了受够了!到底哪里胖了啊!!!
姬辛允颤巍巍地望着那突然间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白脸,她有惹到它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身后除了管家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其余人等均被吓瘫软了。
话话……话说,那只白狼本来往这里一蹲就已经很让他们发抖了,在这么一吼,瘫软算是轻的了,还好没给吓死。
白狼喷火的眼瞪着那丝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女人,正要发作,身后一句轻柔的话语立即让它安静了下来。
“妖娆,怎么不乖了?”
“呜呜……”主人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白狼委屈地凑过去,蹲下身子,蹭了蹭宫漠倾的脚。
姬辛允满头黑线,又是告状!
不过这一次宫漠倾显然很忙,所以安慰地抚摸了几下就唤了姬辛允去前厅。
耶耶耶!姬辛允走在后面对着后面那傻愣在原地的某狼比了个v字。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刚坐下身,姬辛允就开门见山。
宫漠倾高雅地抿了一小口茶水:“你知道昨夜东城又有四个人被劫走的事吧?”
“哈?!”姬辛允一头雾水。
宫漠倾奇怪地望向李管家:“你没告诉她?”
李管家汗颜,刚才尽顾着想神医和允姑娘的事结果把正事给忘记了:“老奴一时疏忽了。”
宫漠倾罢了罢手:“无妨,现在知道了也不迟。”
可是知道了是一回事,宫漠倾的下文呢?“所以你的意思是?”
“计划要提前了。”
“提前?!”姬辛允一惊。本来约定是三天后,她已经觉得很仓促了,再这么一提前,那不是更让她猝手不及?!
“请恕老奴打断一下,”李管家一拱手,有关这事他是知道的,当初还是在浴室给王爷换药的时候,王爷现提出的意见,那时白神医应承下来,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听这么一说,倒像是真的,甚至连计划都已经形成了。
两人同时望过去,示意他继续。
“城中新娘失踪是在这一个月才开始的,此事已经引起了皇上的关注,但是刑事部调查了这么久也没什么消息,这幕后主使怕是不浅,而且,敌暗我明,这样对我们很不利,神医不妨多考虑一下,总该先让刑事部将此事调查清楚,然后再行动。”李管家试着提出自己的意见。
姬辛允双手赞同!
他一把握住她挥舞的手,拖着往外走去:“什么借口都不要找,走吧小允子,明天就开始准备成亲事宜,然后按照之前商量的计划行事!”
姬辛允:……
拼命地对身后的李管家使眼色,但是又怎么敌得过宫漠倾的坚持,最后还是黑着脸被脱离出正厅。
白神医一声吩咐,李管家立即下去吩咐了,什么发帖,买红绸,布置喜堂,仅在一天里就闹得人尽皆知。
迎尘客栈——
客官甲:“你们听说了吗?七王府明天有大喜事了!”
“大喜事?该不会是七王爷彻底病愈了吧?前几日可是下了皇命,让那日揭皇榜的那个女神医替七王爷实行医治的。”客官乙凑近来。
客官甲嗤之以鼻:“女神医?嘿,你这消息就落后了吧,前几日可是白神医亲自登临七王府的啊。”
客官丙笑了笑:“这事我知道!听说三皇子和四皇子探望七王爷时,还特地去拜见了白神医。”
然后压低了声音:“也不说三皇子和四皇子会屈尊降贵了,想想那白神医可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大人物,可以说是和玄镜师相提并论了。”
“这话倒是不假,不过,明天的大事件的男主角可不就是白神医么。”
客官乙和客官丙顿时凑近,就连一边热闹流动的人群都静滞了下来。
“这话什么意思?”
“明日……可就是白神医和之前替七王爷看病的那位神医的大喜之日了!”
“什么?!”众人一惊!
艰难地吸收了这件大事,反复咀嚼后,不由自主传出来笑声。
三楼雅间,一颗黑色脑袋忍不住探出来,只听得下面微小的窃窃声。
“难怪啊,你说那白神医都和玄镜师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次七王爷毒发派人寻找,运气好的话也需得花费上好几天时间,这一回他居然不请自到,还以为是有什么内幕,没想到居然是这一层意思。”
“就是啊,看来白神医对那姑娘可是宝贝得紧,都千里追寻到这里来了。”
“是啊,幸而抱得了美人归,否则就是我也要为白神医鸣不平了。”
“嘿,我听当日亲眼见过那位姑娘的人说,那女子长得也只是还过得去,比起天仙楼的姑娘可是差得远了,你说白神医那么神祗一样的人,怎么就会看上了这么一个貌不出众的人呢。”
“就是啊,还有……”
三楼探出脑袋的主人袖中一双手握了握,又握了握,差些咬碎一口银牙。
好在身后紫衣男子及时拦住她的身,才不至于暴走跳下楼。
“小允子,镇定,镇定啊!”虽说是善意劝言,但是嘴角边的笑意却不经意显露出了主人的得意之色。
没错!就是得意!
姬辛允火大地瞪着楼下那桌子人,又没好气得瞥了身后人一眼,有些不服气:“宫漠倾,你当初就不该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