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灯红酒绿,贝诺跌跌撞撞地从酒吧里走出来。
弗朗忍不住皱皱眉头,即使他心里有许多的不满,还是上前拉住几乎站不稳的贝诺。自从唐放歌走后,贝诺的样子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这几日的行程都已经尽可能的往后推延了,毕竟工作由于上次的事情不得不延后。
起初贝诺听到唐放歌被人抱走,心中也是万分的焦急,只是第二日他们站在安家的别墅外时,贝诺就的脸色就sfzs。
彻底变了。弗朗当时就站在贝诺的跟前,他明显的感觉到贝诺眼中一片阴霾如浓密的乌云将他所有的光芒都遮挡住了。
透过那些葱郁的树墙,弗朗也看见了院子中的人。那个人的确是他们认识的唐妮,只是那个唐妮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他总是有点怕唐妮的,她虽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只是过于的舒冷,甚至是有点寒凝。即使他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他还是没有几句话能与唐妮搭上。她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即使跟人在一起也是站在极为偏僻的地方。只是偶尔会跟贝诺说一会话,他们两人之间很是亲密,令人无法靠近。
贝诺在外面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人,甚至还有点花花公子的雅痞性质。只是在唐妮的面前,他的脸上才会露出令人难得一见的高兴。那种表情很漂亮,如同是最为纯真的孩子,格外的好看。弗朗常常觉得自己是捉摸不透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知道贝诺是喜欢唐妮的,但是唐妮似乎只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家人看待。时常的,贝诺会去试探一下唐妮,不过唐妮似乎从来都不在意那些东西。弗朗时常的会为贝诺觉得不爽,毕竟就算是家人也至少有点反应,但是唐妮却很少去说这些事情。一次次的失望,令贝诺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越发的焦躁了,加上这次的事情。本来以为两人在一起关系会好点,但是没有想到横出枝节,竟然会出了这些事情。
院子里的人,笑颜如花,格外的迷人。那一颦一笑间都是母亲的慈爱,弗朗看见那一面的唐妮,顿时觉得怪异。当他回头看看一边的贝诺时,心里顿时凉了一把。贝诺的脸上明显是被人重重打入地狱的痛苦,那扭曲的脸孔如同是晴天霹雳撕扯破了他的心。俊美的面容有点扭曲,但是他似乎隐忍着没有冲进去。
美人拂柳一笑,伸手推动秋千上的孩子。那就是一家三口,加上远远走来的安泽西。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尤其是安泽西亲吻着唐妮,她的脸上显然还有一些少女一样的红潮回荡。他称唐妮为放歌,弗朗想要问,却发现贝诺整个人站不住,竟然靠在墙边上。这个是怎么回事,弗朗不懂,只能搀着贝诺。
“回去吧!”贝诺低垂着眼睛,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没有勇气再去多看一眼那种耀眼的幸福。他只是撑在弗朗的身上,现在他只想要找个地方自我放纵一下。
“我们不是来找……”弗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立刻就闭嘴了,贝诺的眼睛太恐怖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样子的眼神,冰冷如深潭,锋利如出鞘的宝剑。只是一刻钟,弗朗就差点要站不稳了。那样的目光孤高如狼,什么时候贝诺会有这样的眼神了。他们都说贝诺以前出生孤儿院,这点他一直都不是太相信,现在倒是完全的相信了几分。那样的眼神,孤冷的令人害怕,是一个缺少爱的人。如果现在唐妮不出来,大概贝诺就这么会毁掉吧!如果一个人不知道幸福的滋味,那么他也不算是不幸福的,因为至少他从来都没有有过。只是一旦给了他幸福的味道,他就会念念不忘,甚至是撕裂自己都想要将那点奢求的幸福握在手心中。现在的贝诺,就是这样。他想要的幸福,已经似乎离他而去了。
已经过了两日,他每次都是在这样喧嚣的地方找到贝诺。即使他已经不想再去,可是没有办法不来。因为他是贝诺的助理,就是要照看好他的一切。如果他什么地方受伤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他的责任。现在他来,就只是一点责任而已。
“你能不能少来这样的地方,如果要是在法国,估计你已经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头条了,到时候倒霉的是我。”弗朗忍不住地劝说,毕竟真的出事,倒霉的人自然是他。
“呕……”贝诺站不稳,伸手推开了弗朗,然后靠在墙上吐了起来。前面才喝到肚子里的酒,就这么全部泛着苦水都吐了出来。他难受的站不稳,只能依靠在墙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都已经不是这样的烂醉了,以前他会烂醉如泥,然后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睡上一觉。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再爬着回家。但是自从有了唐妮,她就不会叫他烂醉了。她说他的年纪还小,不能喝酒伤身。即使他迫不得已去喝点酒,她也会早早的在外面等他。
那年巴黎的冬天忽然的下起了雪,他跟人出去喝酒,而她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门外。当他们一群人出来的时候,雪花已经将她的发丝都染白了。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喝酒了。他真的很怕,怕她在外面冻到了。可是现在,就算他是烂醉如泥,也已经没有人再会关心他了。门外没有她的身影,而他的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她跟那些人在一起笑的幸福的样子。他们才是一家人,她根本就不叫唐妮,而是叫做唐放歌。那些人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孩子,她有着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她是tang集团总裁的女人,以后他们注定要走向两条路。她永远都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那片他从来都没有办法靠近的幸福0花0园。
苦涩翻涌的酒水合着胃液倾倒出来,明明以为自己会好点,但是贝诺却觉得自己更加的难受了。为什么上帝总
是这样的残忍,将他所有的一切都要夺走。他没有家人,所以从来都不知道家人的幸福感是什么样的,这样已经令他痛苦了。没有幸福,他不再奢求幸福,只是那么随波逐流,跟随着血腥生活,但她偏偏要出现。明明出现了,他真的以为这些都是属于自己的,现在看看完全不是属于自己。她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都是一场浮华。浮华的最后,丢下的永远都是他。
腿脚虚软,贝诺真的站不稳,直接一脚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弗朗迅速地上去将贝诺拉起来,这样狼狈的贝诺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现在该如何是好。
弗朗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贝诺拉起来,他的一身干净衣服立刻因为他染上了酒臭的味道。两人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才好不容易来到车边,最后弗朗好不容易将贝诺送到了酒店。他先帮贝诺将身上的衣服换掉,至于洗澡他真的是没有那个力气了。
坐在一边喘口气,弗朗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去换衣服,想要等会再来看贝诺。
换完衣服回来,弗朗到了卧室没有发现贝诺的身影,他顿时有点担心。想他已经是酒醉的人,应该不会四处跑,他打开浴室的门,又拉开厕所的门。就在那一刻,弗朗呆住了。他冲过去将弗朗手中的东西抢了过来,然后用力地丢进厕所的马桶内。
“贝诺,你在做什么?”弗朗脸上顿时有了怒气,他竟然会碰那些最不能碰的东西。那些粉状的东西即使不说,他心里也明白那些东西的危害性是多么的大。吸毒比任何事情都要令所有的人厌恶,你是一个影星,你可以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绝对不能是一个瘾君子。
“给我……”贝诺一头发丝都湿了,他伸手要去捞那些散落在水面上的白色粉状东西。那双惊恐的眼睛中有一种成瘾,还有就是他颓废。
弗朗狠心地将那些东西全都用水冲掉了,他提起贝诺的领口大叫道:“贝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你这样的话将永远地会被人鄙弃……”
贝诺看着那些白色的粉都被水冲走了,他火气旺盛,上来就是给了弗朗一个拳头。他完全没有多想,直接就扑上去跟弗朗打了起来。
只是那么强壮的贝诺,由于这个东西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弗朗显然是占了上风,他将贝诺压在地面上愤恨地看着弗朗怒叫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任何人都可以将你一下打倒在地面上。你到底想要糟蹋自己到什么地步,难道没有了那个女人你就是成了不能断奶的孩子吗?你这样不仅仅毁了你的一生,也会毁了我的一生。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高兴自己从千百人中被你选中成为你的助理,我以为我自己可以很快地成为有名的经纪人,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做了什么,难道你想要连我所有的梦想都要毁了吗?”
弗朗是很少生气的,但是现在的他真的是愤怒了。他是花了多少力气才有了这个助理的职位,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如果他成了一个瘾君子,那么所有的矛头不仅仅只是指向他,也会指向他。到时候他将会跟他一样一文不值,所有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贝诺躺在地面上喘气,他的手遮掩住自己的眼睛。一点点泪水从他的眼睛中落下来,他自己也不想这样,但是他的心很痛,很痛啊!所有的方法他都尝试过了,可是他就是忘记不了。他跟女人厮磨了一个晚上,不管是多么的疲惫就是忘不掉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孔。不管他是如何的喝酒,心里脑袋中都是她,所有的所有都令他痛苦不堪。难道现在他都没有法子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也许只有那些东西,他才可以短暂的忘记所有的一切,至少在梦里她是他的女人。他可以拥抱她柔美的身体,还可以亲吻她纯美的唇,更加令他觉得高兴的是他也可以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见她,我想要见她……”贝诺大手颤抖着,声音嘶哑地闷声道。
弗朗从地面上坐起来,他想了很久,过了一会,他无奈地叹口气。“我会带她来,但是你至少要正常做个人,时这然去。
否则唐妮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你。”
想尽了法子,弗朗就是联系不到唐放歌。贝诺每日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加的失望,最后就成为了以前的样子。现在,他甚至还会出去跟人打架。一脸血,完全没有一点天王巨星的样子。
就在弗朗觉得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可能的时候,唐放歌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唐放歌本想要过了三日就回去,她想要给贝诺发个短信,但还是忘记了。毕竟每日总是跟孩子们在一起闹,加上安泽西,时不时地会有点小状况。这是第三天,虽然跟司唐说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唐放歌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太想要离开。她是他们的母亲,而她想要一直赖着这个称呼。
东西被人送来,唐放歌才想到应该打个电话给弗朗问问最近的情况。只是电话打过去以后,唐放歌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从弗朗的话语中她只是知道贝诺最近酗酒打架,而且貌似还在随便的玩女人。这些事情都变得没有任何的进展,唐放歌觉得自己是有必要再去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情?”安泽西见唐放歌的表情变得很是怪异,他忍不住地走过来给了唐放歌一个吻。这个吻只是微风拂面,安泽西的眼中多少有点担心。
唐放歌拿过自己的包包,她看着安泽西道:“公司的事情,我想要出去处理一下。”
“你现在出去?”看看外面,似乎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了,安泽西觉得时间过的真快,似乎没有做什么就已经天黑了。就是因为天黑,他才不想要她出去。晚上出去,他多少是有点不放心的。
唐放歌看看天色,确实有点晚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她还是要去。
“我还是要去,如果我现在不去,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唐放歌拿起包包,在安泽西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眼中有一些无奈。
“我跟你一起去,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安泽西起身也要出去,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得到她的承诺留下来,所以他多少有点担心她又是一去不复返了。
唐放歌想了想,想到贝诺的性格,她苦笑了一下。“你就别去了,毕竟他不是一个喜欢见到陌生人的人。做一个经纪人,貌似就是一个保姆。”
安泽西皱起眉头,显然有点不满、“不行,我还是送你去,这么晚了,叫你们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我还是有点会不舒服。”
唐放歌眼睛抽了一下,没有想到安泽西竟然会这么坦白的说自己会不舒服。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伸手推了一下安泽西的身体,将他推坐在沙发上。唐放歌淡笑道:“有孩子在,还有你在,我不会一起不回来的。等会我去看看事情,然后就会回来的。如果你们都不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那么我会憋死的。”
安泽西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如同她说的一样,他们总缠着她也不是太好,毕竟她自己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安泽西没有跟过去,只是将唐放歌拉过来深深地吻了一下,真的很想将唐放歌拉过来吻到大战几个回合。只是唐放歌的理智格外的好,所以不懂安泽西满意,她就推开安泽西自己一个人去找贝诺了。
唐放歌叫司机送自己过去,但是到了半路上正好碰上堵车的高峰期。弗朗的电话又一次地打来,唐放歌真的没有办法忍受,只能叫司机先回去,而她自己则是根据弗朗给她的地址立刻找了过去。
到了电梯口,唐放歌遇见了弗朗。弗朗脸上一片青红紫白,他看见唐放歌的瞬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许只有唐放歌现在才能够叫贝诺回到以前的样子,他将房门的钥匙给了唐放歌,还将自己送上来的晚饭也给了唐放歌。
弗朗没有多说,只是叫唐放歌自己上去看。唐放歌有点忧心,她迅速地上了楼。到了楼上,她按照弗朗给自己的钥匙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唐放歌愣住了。她看见了什么,房间内一片凌乱,而贝诺似乎蹲在沙发上抽烟。
唐放歌看到了烟之外的东西,那就是上面一堆白色的粉末。
见到来人不是弗朗,而是唐放歌的时候,贝诺整个人慌乱了。他想要藏住眼前的东西,但是显然是已经晚了。他只是伸手慌乱地熄灭了口中的香烟,但是随后他有点自嘲的一笑,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谈得上什么装。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贝诺又一次想要点起手中的香烟。只是唐放歌显然要快了一步,她伸手将贝诺手中的烟给夺回来。她现在才明白弗朗说的话,就算是遇见什么都不要觉得惊讶,他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贝诺不敢看唐放歌的眼睛,他很害怕她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或者很早之前他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是因为有了她,所以他才会是如此的光鲜亮丽。
站在门前过了好久,唐放歌才伸手关了门。她脚步稳健,只是心中还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震撼。她伸出手直接捏灭那一点点的橘黄色,橘色的火焰在她内白的手指上灼出了一片火红。
“你做什么?”贝诺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她受伤。他将那点烟头从她的手指中抢过来,然后展开她的手,看到她手指上一片黑红。他的眼中是愤怒,只是盯着唐放歌怒吼。那样的吼声是无力的,甚至是有点虚张声势的,因为伤了她的其实就是他自己。
唐放歌的眼睛如同一潭清澈的泉水,只是那么看着贝诺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些东西真的可以给你带来快乐吗?”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贝诺眼中一片痛苦,他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逃避现实。但是这就是他,害怕去面对那些她的幸福。如果他的幸福里面可以有自己,他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人,但是她的幸福中并没有他,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无助,甚至是如此的痛苦,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幸福,只要他这一刻幸福就好了。
“不用你管。”握着唐放歌的手,贝诺狠心将唐放歌的手丢了出去。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本来他心中还会觉得世界上只有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最亲密的。毕竟他是她心头上的第一个记忆,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可笑的第一个记忆,其实第一个烙印在他的心中的是她。
“我们是家人,如果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的话你跟以前有什么两样。”唐放歌想要夺过那些桌面上的东西,但是贝诺自然是不愿意。他的大手拉住她的手,本来只是想要阻止,却没有想到两人竟然都跌倒在地毯上。那些粉末随风而去,贝诺压着唐放歌,只是他却不想起来。
这样的近距离,以前也是有过,可是现在他强烈的想要她,想要撕裂她的所有,她的一生都是他的,而且只能是他的。如果没有了她,他宁愿自己堕落,将她拉入无边的深渊。他真的很冷,感觉到很疲惫,为何他就不能拥有她。
一再的试探,一再的守护,最后还是一场空,这点是令他最难以接受的。
唐放歌直直地看着贝诺,她的心中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将她带回了那间小房间。即使很小,他们同住在一间房,他也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有过什么不规矩的时候。在那里,她觉得他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依靠着彼此走过来的。只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
贝诺低头吻住唐放歌的唇,他贪婪的不愿意放弃,甚至想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占为己有。这样的偏执,甚至是充满了罪恶,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想,只是这样的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
那吻还含着点呛鼻的烟味,唐放歌想要抵抗,只是她的手脚都被紧紧的压住,她没有办法对他如何,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他。在她的心中,贝诺并不是那样的男人。即使他有些时候是有点粗鲁的,甚至是有点故意装出一些流里流气,但是他绝对不是那样猥琐的男人。
贝诺的手挡住唐放歌的眼睛,她的眼睛太过于执着,令他没有办法直视,如果看了她的眼睛,他真的会怕自己下不了手。他不要就这样将她拱手送人,他不想将自己珍藏了六年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给别人。她只是属于他的,即使i她也许会怨恨自己,但是他就是想要留住她,留住她在自己的身边。
那些吻如同是急躁不安的雨点落在唐放歌的肩膀上,直到那条长裙被整个的卷起来露出里面的小裤裤。贝诺的吻落在唐放歌的身上,只是唐放歌感觉不到一点点的高兴,她觉得全身冰冷,甚至是有点悲凉的。这样的贝诺,并不是那个贝诺,也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贝诺。
唐放歌被贝诺咬的身体一痛,她皱起眉头,只是眼前一片黑。贝诺的手是颤抖的,甚至是有点冰冷的冒着点冷汗。她觉得这样的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样的冰冷,冒着冷汗,根本就是不快乐的。
洁白的身体出现在贝诺的眼中,他根本就不想去想。现在他想要的只是占有,他的眼中却没有多少青玉的味道,因为他是痛苦的,根本就不是快乐的,如同别人说的那样。如果你想要毁灭一样东西,要比你将它复原简单的太多。只要今天的这次,唐放歌必然会恨着自己,明明知道这个结果是痛苦的,贝诺还是想要做下去。
那双大手急不可耐地撕扯掉了唐放歌身上的裙子,露出里面的肌肤。他小心翼翼的,不想要伤害她,却又不得不伤到她。就在贝诺的手要去扯唐放歌的小裤裤的时候,唐放歌的牙齿咬在了贝诺的手上。
贝诺吃痛,也没有继续下去。那牙齿咬的几乎出血,贝诺的手指还是颤抖着去拉扯唐放歌的衣服。
唐放歌松开了口,她的声音很是冷静,波澜不惊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永远的恨你,这具身体你大可以继续享用。贝诺,如果这是你真正想要的话。”
那么冷静的声音,就连一点起伏都没有,任何女人在遇见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至少都不是这样的。贝诺听到唐放歌的声音,他的身体一震,然后他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贝诺坐在一边的地毯上,他不敢看唐放歌。现在的他要有多么的痛苦就有多么的痛苦,他的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泪水落在心头上。为何他会这么的痛,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珍惜的东西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有看到自己最为卑微的一面的她,才是真正的爱着自己的那个人,如果将她也染上世界的色彩,他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跪坐在地面上,贝诺明明觉得自己没有落泪,但是泪水还是从他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唐放歌看着贝诺,她无奈地叹口气。他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也如同是自己的家人。唐放歌起身抱住贝诺,她孱弱的身体抱着他有点宽大的身体,显然是有点不搭调的。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想要给他一点温暖。他的样子,就好像是被世界遗弃了。
当唐放歌略带温暖的体温在他的身上渐渐地渲染,贝诺再也忍不住地倒在唐放歌的怀中默默地落泪。他的手臂抱住她纤细的身体,那头金色的发丝在唐放歌的怀中如同是一点阳光渐渐的露出金色的光芒。
“不要离开我……”这个声音支离破碎,如同是一片片的玻璃一样刺到了唐放歌的心头上。
唐放歌抱住贝诺,她知道他也只是一个脆弱的人。就是因为这样的脆弱,所以她不敢离开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脆弱到这样的地步,明明是那么阳光的人,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脆弱的令人觉得有点担忧。
“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离开。”唐放歌顺着贝诺的金色发丝,轻声的安慰。她一直都将他看成是自己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家人。
“今晚,今晚不要走……”贝诺的手臂用了点力气,将唐放歌彻底地桎梏在自己的怀中。这个夜晚,他觉得自己是需要她的,如果没有她的话,他会觉得痛苦不堪的。
唐放歌有点犹豫,本来告诉安泽西自己马上就会回去,但是现在竟然没有办法回去了。想到自己的裙子已经变成那个样子,她觉得自己要是回去了反倒是令安泽西不满。加上贝诺现在的情况,她真的不能回去。唐放歌点头,她今晚会在这里陪着他。
贝诺到了晚上许久才入睡,由于这几天的东西服用的太厉害。就是一点饭,他都吃下不下去。看着他有点消瘦的样子,唐放歌心中有点担忧,必须要将那种东西掐掉。
陪在贝诺的身边,贝诺不愿意唐放歌离开一刻。唐放歌只能趁着上厕所的时间里用手机给安泽西发了一个短信,说自己工作忙今晚不回去了。
贝诺抱着唐放歌,他们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肌肤之亲,一切都如唐放歌说的那样,如同是家人一样地盖被子彼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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