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很重,唐放歌能够感觉到他如火的身体贴着她的肌肤,那种灼烫的感觉是无法克制的渴望。
“如果你救我就是为了我的身体,我宁愿你不要救我。”唐放歌努力地呼吸,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挣扎或者是继续惹怒压着自己的男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走了一招险棋,不过真的没有想到男人就是这么禁不起youhuo的。
牧泽西眼眸深邃,身上的热被唐放歌的一句话打住,他声音低沉道:“为什么,难道你想要死在刚在那个男人的手下吗?”
唐放歌讪笑道:“他想要的也不过是我的身体,而你现在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说你救我,就是为了做跟他一样的事情,那么我宁愿刚才就死在那里,而不是被你压在这里。因为我觉得,你们两人没有任何区别,都只不过是一只无法控制自己兽欲的野兽。”
她的话语字字铿锵有力,句句直刺牧泽西的心头。唐放歌的话完全没有错误,如果他现在在这里要了她,那么他跟刚才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们都一样,都是一个qiangjian犯而已。牧泽西贪恋着,却无法松开唐放歌的手。她有一点说错了,他不是说无法控制自己,而是不想控制自己。当她的香味如蜜色的糖一样飘荡在他的唇边,他渴望的只是回忆中那些美好。
“哈哈……”牧泽西忽然想要笑,他不是笑唐放歌的言辞犀利,而是笑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甚至想要放纵自己。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明明说好要戒掉,可是他竟然无法克制自己。这样的感觉,令他厌恶,甚至是十分的痛恨。这就好像是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自己也已经理智地判断出来,可是他竟然无法回避。这样的错误,最为低级,也最为令他无法忍受。
唐放歌,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眼前的陷阱,又是什么时候令他明知故犯了。牧泽西的手划过唐放歌的脸颊,她的脸温润如玉,一如既往丝滑如巧克力。明明是她这样的女人,他竟然会爱上,会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察觉自己心意的这一刻,牧泽西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害怕过。他已经失去了判断力,甚至是无法冷静的思考,这样的自己,就好像是没有穿防弹衣站在枪林弹雨中任由别人践踏。
那些血雨腥风的岁月,令他幽冷的心忽然的亮起一盏红灯。危险,很是危险。如果继续下去,他是不是如同傻瓜一样要任由这个女人摆布,任由她将自己丢在任何一个危险的地方。这样的自己,令他觉得可悲极了。
唐放歌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说动了这个男人。有些时候,冷静比挣扎似乎更加的有用。
那手指似乎有点冰凉,甚至有点颤抖,滑过她的脸颊,还有一丝眷恋。他们难道认识吗?唐放歌心里的想法又一次的升了起来,她总觉得他们似乎更加亲密地接触过彼此的身体。只是那个想法,此刻令唐放歌觉得荒谬可笑。如果是牧泽西,他绝对不会救自己吧!
想着,她心里觉得自己没用。为何要渴求他的呵护,那种呵护早就没了,从三年前就没有过,三年后就更加的没有可能。
正在唐放歌觉得脱险的瞬间,冰冷的大手如同一把铁钳子扣住她的脖颈。唐放歌瞬间呼吸困难,“你……为何……?”
牧泽西的手紧紧地扣住唐放歌的脖颈,这一刻他内心有一只沉睡的修罗。举凡是挡住他去路的,不管是人,还是爱情,他都要斩杀,因为这种温柔的情感只会令他跌落人万劫不复的深渊。死亡的感觉,那种几乎看不清楚世界的苍白,令牧泽西内心中沉淀着害怕。母亲的泪水挂在眼角,如今已经看不见世界了,她最后的心愿,就算是用他的一生去换取,他也一定会完成。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唐放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险。他的臂膀出还隐隐的作痛,是他为了她留下的子弹。如果那个时候他冷静点,理智点,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可是结果,他没有理智,只是去做了。
这一次,又是如此。他明明就是有事情而来,却忍不住地跟随他多惹了事端。这个女人,是他的障碍,是他想要拔除的心痛。
“歌……”牧泽西声音暗哑,只是喊出了一个字,他觉得喉咙深处都灌满了铅毒,沉重的痛压抑着他的心脏。
唐放歌想要搬开脖颈上的手,瞬间愣住了。那一个字,虽然有点模糊不清,可是她竟然能够听出来那是在叫她。他的声音暗哑无色,甚至有点刺耳的痛,可是她就是能明白,那一句话是在叫自己。就好像是宠物们并不知道人类的语言,但是他们可以凭着声音的高低起伏明白主人的意思。
“你是谁?”脖颈上的手缩了缩,唐放歌觉得有点空气流入,她的声音如同从玻璃罐子中挤出来,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牧泽西的身体僵硬住,他压在唐放歌的身上,手臂想要用力,可是无论如何竟然没有力气。若是平常,他明明只要伸手就可以轻松捏断一个人的脖子,可是现在他双手都无法捏断唐放歌的脖子。如果他爱上了她,那么他宁愿她死去,而不是活在他的生命中,成为他最致命的弱点。
“你是谁?”唐放歌又问了一句,这一次她可以肯定他们似乎是熟识的人。只是她无法动弹,她能够感觉到他是想要杀她的。那大手如铁一样勒紧她的脖子,只要那么再用力,她的脖子一定会断掉。刚才他杀人的手段就是如风一样,她没有听到脚步声,只感觉到血喷溅在她的脸颊上。正常人绝对不会这样,而他可以轻易做到,是惯犯,而非常人。
手又一次用力,牧泽西没有回答。唐放歌,她要死。如果总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会再哪一次为了她丧命,而他现在还不能有弱点。
心似乎在抗拒,如同海水和大地在相互之间较劲。惊涛骇浪的杀意,拍打在他寂静无声的心田上。明明如此的想要杀了她,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手指轻颤,甚至变得更加的冰冷起来,牧泽西觉得自己不是掐住了唐放歌的脖子,而是掐住了自己的心脏。
理智上,他应该是没有弱点的,可是情感上他无法让她受伤。
两人在僵持中,唐放歌身体猛地腾起,将牧泽西翻飞了出去。唐放歌蹭的窜起来,她如同是受到惊吓的小豹子,紧紧地盯着那团不明的黑暗。身上冷风吹过,唐放歌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衣服,可是她怕他会再次的扑过来。
“你为什么救了我,又要杀我,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愿意陪你上0床吗?”唐放歌伸手扯过床单,用力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她身体颤抖,甚至怕的要死,可是她竟然想要知道答案是什么。
牧泽西翻坐在**,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轻松。她很好,这样做真的很好。至少她没有坐以待毙,她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手中空空如也,没有了肌肤的味道,更没有了她的温度,这一刻他觉得有点空虚,不过心情却是有点小小的高兴的。
“没有原因,也许就是想要杀你。”牧泽西如同自语,声音飘在空中。
唐放歌摸摸自己的脖子,她觉得这个声音真的很陌生,陌生的令她开始觉得害怕。摸摸自己的脖子,唐放歌还能感觉到肌肤被勒紧的痛楚。难道自己刚刚摆脱了一个变态,又被另一个变态缠上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唐放歌毛骨悚然。
“你变态。”唐放歌呵斥,眼睛盯着门的方向算计。如果她现在奔过去,需要几分钟可以到达门口。只要到了门口,她就可以冲出去喊救命。
“也许。”没有人会有他这样的想法,明明爱上一个女人,竟然想要杀了她。也许内心中他就是一个变态,牧泽西内心里忍不住有这样的想法。
唐放歌悄悄的移动,想要迅速地冲出去。不过她的小把戏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眼里极好的牧泽西,她的行动如同是小兔子落入了鹰眼中,他看的一清二楚,而她完全不知道。
“想逃吗?”牧泽西讥诮,话中有一股看透一切的笑。
唐放歌心里惊诧,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想要逃的想法了。这个时候不逃更待何时,他没有衣服,至少还在**,跟自己还有一点距离。唐放歌猛地冲了过去,她的手抓住门的把手用力地拉开。qteg。
要逃走,她一定要逃走。只是在她拉开门的瞬间,她的手竟然被人用力地抓住。她几乎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甚至连他下床走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而他已经如同鬼魅一眼来到了她的身边。
如果现在就分开,牧泽西想不到他们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再次相见。看到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周旋在人群中,他觉得那样的她格外令他刺目。
“救命……”唐放歌拉开门大叫,不过她被拖了进去,门碰的一声关上。一直大手捂住她的唇,令她无法发声,整个身体都被贴在门上,她连面对他的空间都没有。
牧泽西另一只手轻揽着唐放歌的腰身,她的味道令他痴迷的眷恋,同时又感到该死的无奈。
他的头伏在她的耳垂边上,吹出一阵勾撩的热风。
“你穿的很漂亮,就是你的漂亮才令男人想要拔光了你的衣服。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想要拔光。今夜不在令一个男人的身下,你是不是觉得遗憾,或者是愤怒。”牧泽西想到另外一个男人,声音里就忍不住夹杂了点冷凝的讥讽。
唐放歌的唇被捂住,他没有想到自己早早的就被盯上了。不过这个男人说话似乎有点怪异,她明明没有那样的想法,而他却硬生生的要加一些他自己的想法。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想要拔光。这几句话,真的令唐放歌受益匪浅。为西无己。
“……唔唔……”唐放歌想要反驳,甚至想要呼救,此刻都是不可能的。她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这个人宰割。她真的很怕,这个男人令她觉的格外恐惧。
“别动,我只是想要抱着你而已。”牧泽西赤果着身体,他抱着唐放歌温柔的身体,觉得有点温暖,甚至有点安心。刚才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她,可是他明白了,自己似乎无法下手。这爱情,要如何拔除,他竟然无计可施,只能任由自己的情感冲出牢笼,抱住眼前的女人。
唐放歌不敢挣扎,身后的男人肩膀宽厚,那只大手抱着她的腰肢,有点轻柔。这种温馨如果是在别的时间,她也许会觉得是美好的,不过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没有什么好心情。
走廊内有脚步声,唐放歌抬起脚用力地踩在男人的脚上,她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男人竟然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下次,我们还会再见!”牧泽西肯定地说道,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想要见她,很想再次见到她。
低头,他的唇在她的脸颊处蜻蜓点水一吻。这一吻,他要很克制很克制,才能够不会冲动的贪恋更多。
身上的桎梏没有了,唐放歌看都没有看,直接拉开门冲了出去。
走廊上的灯光照射在唐放歌满是汗水的脸上,有点刺目。
“救命……来人……”唐放歌大叫,用力的往前奔跑。此刻她觉得自己是死里逃生了,不过她明白一点。不是说她自己靠着能力逃出来,而是他有意的想要放过她,所以她才能逃出来。
刚才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令她的心微微的轻颤,到底是谁,可是她依旧无法画出一个轮廓来。
楚长风远远地走过来,看见唐放歌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从走廊里奔跑过来,他迎上去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她的身上只有一条床单,虽然遮住了身体,但是依旧令人能够想象她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