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唐放歌抬头看着星空色彩的天花板,才知道自己没有死。
“夫人,你醒了吗?”白晓看到唐放歌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欣喜不言而喻。他这几天几乎是不眠不休在她的身边,只要她能醒过来,比什么都好。
唐放歌忧郁的眼中还有一点浑浊,目前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的母亲在昨日已经死了,不知道父亲和哥哥已经进了监狱,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经跟唐家断绝了关系。
仅仅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已经成了孑然一人。
“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白晓伸手要去摸唐放歌的额头,唐放歌直接偏过头,避开了白晓的碰触。
放在空中的手有点犹豫,不过还是坚持地放在了唐放歌的额头上。在确定没有高烧以后,白晓才真正的放心。
“只是比较虚弱,再过几天,你的身体就会好起来。”
“家,我家人怎么样了?”唐放歌在迷迷糊糊以后,才陡然想起了梦。梦里母亲拉着她的手,含着泪跟她道别。想到那个梦,唐放歌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晓站在床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如今的唐家,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是这些话,白晓知道不能说,说出来对唐放歌没有任何好处。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受到更多的刺激。
“你家里人很好,你放心。”从来都不会说谎的白晓,这一次又说了谎。
唐放歌看着白晓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能给我家里人拨个电话吗?”
“不行,你身体比较虚弱。如果叫他们知道你这样的情况,只会叫他们更加担心你。等你身体好点了,再去见他们。”白晓直接拒绝了唐放歌的要求,不知道也算是一种幸福,他只想她现在延续一个梦,不要那么早醒过来,那么痛苦。
唐放歌想想白晓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她这样的身体,家里人知道了只会火上浇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然后去看看家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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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泽西听到唐放歌醒过来了,迅速地走向卧室的方向。
听到开门声,唐放歌回头看牧泽西。他的身上永远都带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还有那棱角伤人的狠戾。
“如果你是来问答案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做过绝对不会承认。”闭上眼睛,唐放歌不想看到牧泽西那张刺痛她心的脸。幽幽地,没有等他发话,她自己先说了。
漆黑的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又冷又饿,死神就在她的面前看她。那一刻,她似乎什么都看透了。这样的爱情,如果死都不能得到,她还有什么可以奢望的。
牧泽西的唇微微的拉长,化为一抹冷笑,“不管你承认与否,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管是谁,只要挡住他牧泽西的路,只有死路一条。
唐放歌陡然睁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现在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你还想要做什么?”警惕地看着牧泽西,唐放歌的眼中没有了昔日的软弱,倒是如同一个刺猬。
牧泽西伸手抓住她细瘦的脖子,“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早就做了。你这样纤细的脖子,要是拧断是非常容易。不过现在不需要了,要是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