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近,倦鸟知还。
“妈,我今晚不想回家。”唐放歌坐在唐家的沙发上,手里逗着毛球玩。毛球一身的白毛,毛茸茸的如同蒲公英的种子。
周淑琴忙着将家里腌制的酸菜打包,她转.头看看女儿不满道:“说什么傻话,你都已经嫁到牧家三年了,又不是孩子了。别说任性的话了,赶紧的回去。”
毛球伸了一个懒腰,往唐放歌的身上蹭了蹭。唐放歌的手逗弄着毛球,心里一阵阵的苦涩。她嫁到牧家已经三年,可是家里一直都是冷清清的,有她跟没她没有任何区别,等待她的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房间。
“妈……”唐放歌嗓子干涩,很是不满的叫了一声。
忙碌中的周淑琴没有听懂女儿话中的无奈,她将手中的酸菜打包好递到唐放歌的手中,“乖,赶紧的回去。这次妈专门从乡下找到的蕨菜,新鲜的很。上次听泽西说很好吃,这次我专门去找了一些过来。”
“妈,你自己有风湿,还去找什么蕨菜。”垫着沉甸甸的酸菜,唐放歌心中酸的如同着手中的酸菜。只因为牧泽西的一句话,母亲就拖着风湿去找春天的蕨菜。
“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小时候家里都是靠我腌制的酸菜买衣服。”说到年轻的时候的事情,周淑琴一脸的自豪。
唐放歌心里酸的想哭,她抓起酸菜,“我先回去了。”
“要是好吃,你给妈说,我再去采点来。”周淑琴淳朴的脸上也有一抹愁绪,女儿嫁入牧家已经三年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孩子,令她很是担忧。
走到门前的唐放歌没有说话,眼中噙着泪,她拿着一盒酸菜坐上了车。
抱着酸菜,唐放歌回头看看出门送她的母亲,心里更难受了。
商业联姻,她嫁给了牧泽西。三年来,她总是独守空房。就算是有酒宴,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带她露个脸,然后就叫人送她回家。
母亲总是记住他的喜好,生怕得罪了牧家,只是母亲不知道她在牧家三年来过的如同守活寡的日子。
提着酸菜,唐放歌伸手想要敲门。想想妮采可能已经睡了,为了不惊扰她,唐放歌自己拿了钥匙开了门。
手中的酸菜她还来不及放下,就听见二楼隐约传来女人貌似痛苦貌似欢愉的嘤咛声。
唐放歌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妮采的男友总是这样忘记关门。没有多想,唐放歌决定避过那扇门进房间。
到了二楼,走廊上丢弃的衣服令她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地面上丢弃的衣服,她伸手捡了起来,那条樱花红的领带是她跟妮采一起选的,送给的人是她的老公牧泽西。
站在走廊里的唐放歌,觉得自己脚下灌铅,不敢往前走,只是那房间内毫不遮掩的申银声令她将一切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泽西……唔……再猛点……啊……”妮采的媚叫声清晰的刺耳。
“你这个小妖精,真是会缠人……噢……舒服了吗?”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如雷贯耳,熟悉的令唐放歌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面上。
怎么会,不是真的,她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脚步忍不住的往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