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该喊他什么?
赫尔克心中暗暗思量,对着蓝星轻轻颔首:“小兄弟。”
小兄弟,总没错了吧?
被唤作小兄弟的蓝星挑了挑眉。
换作以前,别人喊他什么都没问题。
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他和二舅舅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们或许可以喊他嫂子?
男孩子该怎么称呼?
这是蓝星的知识盲区。
帝司樊察觉到微妙的气氛,摆摆手示意,“去吧!”
赫尔克是个聪明人,不再纠结称呼,带领手下开始寻人。
数十人分散布满这个小后院,安兮可也不看热闹,迅速加入他们的行动。
倒是蓝星。
帝司樊一来,他就丢了魂儿。
蓝星紧抿着淡色的薄唇,小步小步凑近帝司樊,委屈的踮起脚尖,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奶兮兮的蹭着他的颈窝,小声说道:“二舅舅,他们是不是要叫我嫂子?”
赫尔克方才叫他小兄弟。
他可是帝司樊的小孩儿。
帝司樊垂眸,淡淡的瞥了眼肩上趴着的小孩,颇为无奈的笑了。
什么嫂子?
他抬手,在蓝星发顶上揉了揉,嗓音低沉动听,“星星,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我怕你长大后会介意,会后悔。
蓝星亮晶晶的眼暗了几分,见不得光?
若他非要让这段关系曝露在阳光之下呢?
二舅舅会介意吗?
蓝星撇嘴,微凉的唇落在帝司樊的衬衫领口处,声音又闷又软,“可是我都把自己给你了……”
一副被辜负了的小模样,可怜的要紧。
帝司樊听得心酸,只好轻声哄他,“星星,你还小,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等到你长大,能承担得起一段感情,能接受所有人的目光的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帝司樊的言外之意,蓝星听出来了。
蓝星满脸委屈样,控诉他,“你想吃完了,不认账吗?”
帝司樊眼皮一跳,否认,“没有。”
如果非说吃,吃亏的人是帝司樊自己,蓝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蓝星闷闷不乐的“嗯”了声,又撒娇,“回家还想继续……”不带叫停的那种。
帝司樊隐隐觉得腰窝有点不得劲,按摩的意思?蓝星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帝司樊把肩上的小脑袋轻推开,提醒一句,“星星,先完成漓漓交给你们的任务。”
星星这孩子,一向很听漓漓的话,现在,也不例外。
蓝星虽然还想靠帝司樊,但想到老大的任务,忍住了。
天大地大,二舅舅大,老大的命令更大,不得不听。
于是乎,乖小孩蓝星老老实实的去找人和线索了。
看着蓝星瘦小的背影,帝司樊笑了笑,他该拿这孩子怎么办?
帝司樊摇摇头,往旁边走了几步,叫住赫尔克。
帝司樊对赫尔克说:“赫尔克,以后,喊夫人。”
赫尔克正忙着找人,听到首领的话,一时摸不着头脑,喃喃自语,“夫人?什么夫人?哪来的夫人?喊谁夫人?”
帝司樊淡言:“星星。”
赫尔克心里扑通几下,脱口而出,“卧槽!”
话音未落,赫尔克慌张摇头,狡辩,“不不……不是,我说的是卧我知道了。”
赫尔克的表现被尽收眼底,帝司樊面不改色,“嗯。”
帝司樊应声后,抬脚往蓝星的方向走,独留赫尔克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不过他们首领不愧是首领,真强,绝世大工啊,yyds!
……
天色微亮,一抹晨曦冲破天际,绽出无尽明媚。
君漓和顾肆离开机密关押所,在返回的途中,接到时修打来的电话。
“爷,夫人,查到了,那栋别墅原本是归于a国祁家家主祁淮迂名下,但在两年前,祁淮迂就把别墅转让了出去,转给了y国一位富商。不过,那位富商几个月前重病去世,富商一辈子未娶,无儿无女,依照他早期立下的遗嘱,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捐赠给孤儿院。”
“他死后,生前的公司和住宅都被拍卖换现,捐给了孤儿院。唯独这栋别墅,因为位置偏僻的原因还没拍卖出去。所以,别墅目前还没有主人。”
时修条理清晰的将调查结果道出。
君漓眸色微凉,幽光晦暗。
在她出发来关押处前,她查过了塔丽可近一年来的行程。在一年时间里,塔丽可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除了工作职责需要以外,塔丽可几乎不会独自离宫。
在记录里,塔丽可只有一次只身一人离开,她去的地方,就是郊区的那处别墅。
而她去的时间,仅是在三个月前。
塔丽可所说的卖改造药人配方的时间,是在一年半以前。
所以,塔丽可很有可能说了谎……
她说:“从祁淮迂着手,后续我还会安排人跟进。”
时修郑重应下,“是,夫人。”
……
与此同时。
牢房里,吵杂不已。
塔丽可被死死绑在椅子上,她疯狂的挣扎,大叫,“药人,漓奈是药人,她是药人!”
“快,阮灏阳,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把漓奈抓过来,她是药人,价值连城的药人,只要抓到她,我们就能拥有一切。”
“我要抽光她的血,剥下她的皮肉,我要抽光她的血……”
塔丽可脸皮皱巴,狰狞恐怖。
她被几名警员摁住肩膀,强行制住她的动作。
塔丽可愤怒,青筋暴起,叫声尖锐难听,“阮灏阳去啊!把漓奈给我带回来,她是我花钱创造出来的药人,她是我的!”
“我要药人,药人是我的……”
她口口声声说的药人,于阮灏阳和在场的警员来说,乃是无稽之谈。
众所周知,漓奈是小公主,是好好的一个正常人,怎会是什么药人?
再说了,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药人。
塔丽可是痴人说梦。
阮灏阳被刺得耳朵生疼,他下令:“太吵,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手下早有此意,就只等局长的命令了。
阮灏阳一说,他走到墙角,随手在地上捡了块抹布塞进塔丽可嘴里,堵住她难听的叫喊。
“把人带下去,看好了。”
阮灏阳大手一扬,塔丽可连人带椅子被抬走。
一旁的洛七月背靠墙壁,双手环胸,看热闹。
她旁边,是尚歌。
尚歌身材高挑,比洛七月要高上一个头。
她看着洛七月,手肘轻碰她的肩,关心的问道:“月月,人搞定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一夜没睡,身子肯定不行。不如,你跟我回家睡一晚?”
洛七月:“不必。”
尚歌也不恼,精致的脸上依旧挤满了令人舒适的笑,“月月,熬夜伤皮肤,女孩子还是得要好好爱自己。实在不行,我们在这牢房里凑合一晚,我抱着你睡。”
末了,尚歌又加上一句:“我怀里够暖。”
洛七月美眸半眯,似是有意无意看向尚歌的锁骨下,黑色的衬衫有些松垮,胸前的小弧度忽略不计。
一马平川。
比飞机场还平。
“尚歌,你真是个女人?”
尚歌眉眼微挑,“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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