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顾肆,对她好点(1 / 1)

[千千小说]

傅斯宇嗤笑,抽出匕首,扔向顾肆,“听说帝国禁枪,咱们用刀。”

顾肆顺势接下,是镶钻的匕首,难看。

没有多言,傅斯宇握紧匕首,先发制人。

这场对峙,顾肆冷静如常,尽管傅斯宇的招式又狠又毒,也没伤到他半分。

倒是傅斯宇,手臂挨了他一刀。

他抿唇,迅速绕到顾肆身后,在他转身之际,傅斯宇刀尖划下,被顾肆避开。

顾肆刀口一转,在傅斯宇的侧颈下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傅斯宇紧蹙着眉,越挫越勇,今天要是弄不到顾肆,他就不爽。

短发被热汗浸湿,滑过脸颊滴落在地,傅斯宇的呼吸有些急促。

顾肆脸不红心不跳,冷眼半眯,“还来?”

傅斯宇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来不来。

这次,傅斯宇出手显然谨慎不少,险险躲过顾肆的死招,眼底暴戾尽泄,腾空而起,一刀比一刀狠。

顾肆淡然应对,身手速度在傅斯宇之上,稳占上风。

傅斯宇身子后仰,避开顾肆的刀,勾拳,直击他的胸口。

顾肆没躲,生生挨下一拳,手中的匕首抵在傅斯宇喉咙之上,往前一倾,又是一道刺目的血痕。

显然,他败了。

傅斯宇低喘着气,浑身都疼,“行了,我输了。”

顾肆松手,后退半步,将染了血的匕首扔下,对傅斯宇半点兴趣没有。

傅斯宇倚着墙壁滑坐在地,用手擦去颈间的血迹,语气难得认真,“顾肆,对她好点。”

“这些年,我看着她吃尽苦头,几次险些丧命,她只是拼了命爬到你身边。”

“她从没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不吃安眠药,她无法入睡,她担惊受怕,怕哪天死了,见不到你。”

“说她偏执也好,病态也罢,她想要的,就只是一个你。”

傅斯宇累得够呛,俊美的脸泛白,“她靠对你的念想,活到了今天。”

“顾肆,你别负了她。”

他看着君漓一步步往上爬,看着她尝遍天下的苦,看着她受尽折磨,遍体鳞伤的站上金字塔顶端。

曾经的目标,她达到了!

现在,傅斯宇希望,她能如愿以偿得到顾肆。

漓儿痛了十八年,该尝试着拥有世间万千美好了,她值得!

偌大的训练室,回荡着他清冷隐忍的声音,重重敲在顾肆心上。

又是那种痛感,顾肆抿唇,“多谢。”

说完,顾肆转身离开。

傅斯宇闭眼,掩下眼底的惊涛骇浪,自嘲一笑,“嘁,狗东西下手真重!”

把漓儿推出去,心里堵得慌。

淦!

……

与此同时,第一医院。

病房内,女人的哭声隐约传出。

君寒驰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都让人误以为他凉了。

君姝扶着方诗坐下,唇瓣还红肿着,被水烫得不轻。

哭声不断,成功将昏迷的君寒驰吵醒,他睁开眼,头痛欲裂的低斥:“我还没死,别哭了。”

方诗惊喜,握住他的手,“寒驰,你终于醒了。”

“君漓那贱人心狠手辣,我们不能再放任她胡作非为。”

今天的几件事,让方诗对君漓的怨恨,越来越深。

她深知,有君漓在一天,他们都别想过上好日子。

君寒驰呼吸急促,耳边嗡嗡作响,“让我静静。”

殊不知,君寒驰的态度,让方诗情绪崩溃。

她阴沉着脸,松开他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舍不得杀她,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女人?”

她几乎疯狂的姿态,使君寒驰皱眉不悦。

“你胡说什么。”

“你千方百计折断倪珊的羽翼,毁了她的梦想,让她不得不留在你的身边,你爱她,所以当年你才舍不得杀了君漓是不是!”

方诗冷笑,怒指着他,字字珠玑。

怪不得,当年君寒驰只同意把君漓扔出国,不愿斩草除根。

“方诗,你够了,倪珊已经死了。”

“还是你亲手将她推下山的!”

君寒驰沉声怒斥,胸膛剧烈起伏,喉咙涌起腥甜,“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纯白的被单,方诗和君姝慌了神。

慌乱按下呼叫钤,直到君寒驰再次被推开手术室,方诗才骤然回神。

她发现,后背的衣衫被汗湿,手掌心里都是冷汗,脑海里,君寒驰的那句话挥之不去。

被掩盖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她只记得,倪珊只留下一双鞋,她的尸.体,都被野兽吃了!

当晚唯一的目击者,是君寒驰……

他会举报她吗?

他,还能留吗?

方诗陷入困境,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被打开,君寒驰被推了出来。

他面无血色,昏迷不醒。

方诗用力攥紧指尖,咬破舌尖,保持冷静,起身迎了上去,“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气急攻心,病人身体不好,家属要时刻注意病人的情绪。”

乔辛故仔细交代几点注意事项,示意家属去照看病人。

方诗走后,乔辛故来到顶层夜与庭的病房。

“君漓父亲中毒入院,已经洗了胃,毒素一点都没减少,我抽了他的血多次化验。”

“我怀疑,毒是君漓用自己的血和其他毒物制成,无法压制分解。”

乔辛故拿出一份化验单递给他,问:“要救?”

“不救。”

夜与庭接过,将结果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幽蓝的眸子半眯,泄出邪笑。

君寒驰把他和栖儿的联姻破坏了,他怎会救他?

“栖儿想玩,随她玩。”

夜与庭的笑,让乔辛故渗得慌,“你和她一样变态,你们绝配。”

“多谢夸奖!”

夜与庭低笑,指尖缠上颈间的吊坠,心情愉悦。

“你没得救了。”

两人隔着半步,似乎隔着几座山似的,看不透。

夜与庭眼尾轻挑,病态尽显,“辛故,在我意识到我爱她的时候,我已经放弃自救了,为她疯狂,我甘之如饴。”

乔辛故始终不懂,“呵,当年你要是少折腾她,指不定她就爱上你了。”

他拿起鲜红的吊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泛着绝美的光彩。

薄唇噙笑,“我不后悔,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她想活下去,必须强大。”

“她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