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蟹袄给甩断,或者把螃蟹给磕坏,那么新鲜的食材就被毁了,这样的损失是把阎富贵家全卖了也补不上的。
其实想要螃蟹松开钳子很简单,只要把手浸入水中轻敲螃蟹的背部,没有多久它就会松开。
可阎富贵不听话,张海涛知道讲道理行不通,于是决定用吓唬的方式。
“三大爷,您别再动了,这螃蟹是有毒的!您动得越厉害,毒素在身体里跑得越快,这样下去待会就毒发身亡了!”
阎富贵听到有毒两个字,吓得浑身一颤,但他也终于安静了下来,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脸上都出了一层虚汗。
“张……张海涛,你到底要干什么?居然把有毒的东西拿过来咬我?我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得给我偿命。”
张海涛冷笑一声,不屑于和阎富贵一般见识,冷声说道:”放心吧三大爷,我那里有解药,但你接下来得配合我,不然解药还来不及使用,您就可以去投胎了。“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阎富贵浑身颤抖着回答道。
一方面是他因为中毒而害怕。另一方面也是手真的疼。
“那好,咱们回到水池边上去,我来教你怎么让螃蟹的钳子松开和怎么解毒。”
就这样,二人一起又折返了过去。
邻居们这时候也放松了许多,距离二人更近了。
他们把张海涛和阎富贵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也带着好奇又恐惧的神色看向盆里的那些东西。
有几个小孩子想凑上来,却被大人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离远点,这东西有毒知道不知道。”
等到张海涛带着阎富贵站定,他就立刻向盆里倒凉水,并且轻敲螃蟹的蟹壳。
冬天的水格外地冰冷,把人的手冻得生疼,阎富贵因为冻僵,感觉手上的疼痛轻了许多。
那螃蟹更是不堪忍受,蟹钳的力度也逐渐轻了不少。
张海涛看准时机,拽着杨富贵的手猛的向外一抽,就在阎富贵惨叫声中,把他的手给抽了出来。
那螃蟹还不甘心地想要再夹点什么,被张海涛又敲了几下,也变得老实了。
“好了三大爷,您快去解毒吧。”张海涛再次端起盆随意地说道。
阎富贵看着自己被夹破皮而流血的手,腿忍不住开始颤抖。
他生怕自己会死,用紧张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问道:
“海涛,我怎么解毒啊,你不是说你那里有解药吗?”
“你屋子里也有解药,那解药就是毛笔写字用的墨汁。你只要喝大概一酒瓶盖那么多的墨汁,这毒就能解了。”张海涛哄骗阎富贵说道。
他这是打算给阎富贵一点小的教训,谁让他为了占便宜动手动脚呢?
“你说的是真的?只要喝了墨汁就能好吗?”阎富贵带着焦急和疑惑的神色。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你要真的毒发身亡,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喝了墨汁你可能会拉肚子,这都是正常反应。醒了三大爷您快去吧。”
说罢,张海涛打算再次离开。
阎富贵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张海涛盆里的海鲜。
“海涛,你这个东西把我都弄流血了,你……你得补偿我。”
再找张海涛要海鲜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张海涛肯给,阎富贵也怕这些东西有毒。
但他不打算白白受苦,所以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占一些便宜。
张海涛翻了个白眼,直接就走了,一边走一边说道:“三大爷,您到底是怎么被弄的,您还不清楚吗?总不能我养一条狗,你主动把手伸到嘴里被他咬了,还找我来碰瓷吧。”
这话引得邻居们一阵哄笑,也让阎富贵觉得十分丢脸。
他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张海涛的背影,急忙转身回家,打算抓紧时间给自己“解毒”。
原本有一些邻居抱着和他一样的心思,想看能不能占着便宜,此刻也全都偃旗息鼓。
带毒的东西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可是威慑力十足,因为社会整体医疗条件就比较差,经常会有人吃错东西害病而死,所以邻居们本能的抗拒。
他们也在张海涛背后指指点点。
“张海涛他这是要用来吃吗?那东西可是带毒的啊,这要是吃了不得死了?”
“谁知道呢,兴趣他有处理的办法吧。”
“就算有办法,能不吃也应该不吃啊,这些东西到底是有多好吃,他才能不要命了。”
很快,张海涛就起锅开始做饭,邻居们也终于知道这些东西能有多好吃了。
海鲜这种食材,越是新鲜就越应该少放调味料。
鲍鱼因为本身没什么味道,张海涛还是进行红烧。
而那帝王蟹和龙虾,它全部清蒸,并且用系统给的调味料调制了一些酱汁。
海鲜的香气立刻从张海涛的厨房中飘了出来,即使今天是年夜饭,四合院里家家户户多少都会吃些肉,但张海涛做的饭实在太香了,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味道全都盖住了。
“我去,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我还从来没有闻过!”
“这香味儿闻起来有点腥,是不是谁家在炖鱼?”
“不是炖鱼的味儿,我家今天就要吃鱼,这个……应该是张海涛吧,他弄得那螃蟹和龙虾!”
此时,傻柱正在屋子里给龙老太太做着饭,其他人则是吃着瓜子聊着天。
傻柱刚刚的坏心情已经缓解了不少,正在制作着一道土豆红烧肉,一道肥肉片炒白菜和一道地三鲜。
再加上他和一中海的两个饭盒,分别是萝卜烧丸子和猪肉炖粉条,简直比以往过年之时吃的都要丰盛许多。
就在傻柱和一众人望眼欲穿的时候,他们却闻到了张海涛这里传来的鲜味儿,心情立刻就变得不好了。
聋老太太使劲嗅了几下,她本身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下更是没有收住,直接就把口水滴落到了地上。
聋老太太的脸红了一下,就立刻厚着脸皮用脚踩住自己的口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在地上碾了碾,就急忙问易中海:“中海呀,这是什么香味?我以前没闻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