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本想从**跳起来往外冲,那几个保卫科的人攥着拳头,回头瞪了她一眼,贾张氏立刻怂了,只能期期艾艾的坐回到**。
很快,保卫科的人就从仓库里离开,并在走的时候关上了仓库大门。
随之而来的,是大门外锁链的响声,以及锁头锁上的声音。
贾张氏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她之前还寻思着找个机会逃跑呢,没想到直接被锁在里面了。
她急忙站起身走到大门边,用手拍起了仓库的门,高声叫道:“救命啊同志,我要上厕所!我要喝水!”
“仓库里有一个盆,你用那个上厕所就行了,仓库里也有暖壶,渴不死你。”仓库外传来了一声回话,随后就是离去的脚步声。
贾张氏不甘心,继续使劲拍着大门,嘴里也不停求饶着。
“同志,这样下去我会被冻死的!同志,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啊!”
可即便她把手都拍红拍痛了,也再没有人回应一声。
贾张氏知道自己是彻底被困在这里了,只能嘟囔着骂道:
“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外面,没人给你们收尸。”
随后她不甘心地又拍了拍门,才离开门走回到那张简易床铺,在上面躺了下来,打算睡觉。
北方冬天的夜晚本就十分寒冷,仓库里面又没有取暖的设备,贾张氏不一会就冻得有些发抖。
不知道是保卫科疏忽还是故意,仓库里虽然有床,却只是铺了薄薄的一层褥子,根本没有遮盖之物。
贾张氏只能起身,打算在仓库里面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能代替被子的东西。
这仓库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使用了,里面堆放着诸如废弃的设备,瘸了腿的椅子,以及一些旧的横幅。
贾张氏把那些横幅从杂物堆里翻出来,发现它们不仅薄,而且数量并不多。
这些东西明显无法当做避寒物。
她又翻找了一下,觉得肚子越来越饿,只能重新回去躺下,来节省一些体力,心中也想到,干脆这晚上就这么凑合一下吧。
就在她刚刚躺稳,正在打算合上眼睡觉的时候,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贾张氏只能起身,从暖水瓶里面倒出一杯水喝了起来,打算用水来压住胃中的饥饿感。
可她还没喝上几口,只觉裤子处有些湿,不由得有些奇怪。
自己年龄已经很大了,早就过了能生孩子的年纪,不太可能是来了亲戚,难道是刚刚被保卫科的人给打尿了?
这样猜测着,贾张氏伸手去探了探,再把手伸出来时,只闻到了一股恶臭。
她皱了皱眉,向手上的**看去,竟然是一些油状物。
贾张氏十分奇怪,自己明明没吃什么好东西,也两个月没吃肉了,怎么还能拉出油来呢?
而且这排泄控制不住,那些油是自己滑出来的。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肚子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随后剧烈的绞痛起来,这明显就是要上厕所的感觉。
贾张氏急忙把茶缸子放下,犹豫了一下,把心一横,就对着盆解决起来。
“噗嗤……”
随着一连串的响动,贾张氏的排泄物落到了盆里,又因为盆浅水太稀,溅了一些出来,迸溅到了贾张氏的裤子和鞋之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瞬间布满了整个仓库,就连贾张氏这个制造者,都被熏得有些眩晕。
她不禁满头雾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拉了大半辈子的屎,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其实,造成贾张氏轻微失禁以及腹泻的元凶,都是贾张氏喝的那些油。
直接喝油不仅会恶心呕吐,更会造成腹泻。
贾张氏自然不知道这个道理,在她看来,喝油只会对自己的身体好,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拉肚子呢?
于是她只能蹲在盆上面胡思乱想,耗费了不少的脑力,才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答案:
一定是有人在这一壶水里面加了泻药,就是想在晚上把自己整死!
要不然怎么喝了几口水就开始拉肚子呢?
这样想着,贾张氏在排泄完以后,用自己包里的课本纸页擦了擦,就重新回到**躺了下来。
她再也不敢多喝一口水,即使因为腹泻有些口渴,也只能强忍着。
躺了一会,贾张氏觉得身体好转了一些,也觉得空气中越来越臭,扭过头,才发现那个脸盆距离简易床铺的位置太近了。
贾张氏咬了咬牙,起身把那个盆端起来,走到仓库的一个角落放下,这才重新回到**躺了下来。
可她的头才碰到褥子,腹中又开始绞痛。
贾张氏暗道糟糕,没想到水里的泻药竟然这么强,一次还拉不干净。
她只能再次下床,一手攥着课本,一手提着裤子向角落里的盆走去。
还没走几步,她就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竟然和她瘫痪的儿子一样,拉在了裤子里!
贾张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这难看之中还有一丝解决三急的解脱。
她顾不得去找盆了,只能折回去清理裤子,那水她不敢再喝了,干脆用来洗裤子,等到洗完,贾张氏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白了。
他强忍着晕过去的冲动,把那臭气熏天的脸盆搬到床边上,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就在她因为疲惫和寒冷,快睡着的时候,肚子又开始痛,贾张氏直接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下床来到脸盆边上方便,又在嘴里不停咒骂着。
“食堂副主任,刘闯,你们不得好死啊!傻柱你也不得好死!”
就这样,贾张氏在夜里又腹泻了数次,把她认识的所有人都骂了一遍,她也终于因为缺水和寒冷,躺在**再也爬不起来了。
即使后面再出现腹泻的情况,她也只能挣扎一下,随后就放弃了,任由秽物在自己的裤子里流淌。
……
第二天一早,保卫科的人就来给贾张氏开门,大门刚一打开,领头的人就差一点被熏了一个跟头。
其他人也紧忙捂着鼻子向后退去,等到适应了一些向仓库里看去,就看到躺在**的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