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涛想了想，他并不缺钱,却缺一个帮他收拾屋子的人。
贾东旭毕竟还活着，真让秦淮茹帮自己收拾屋子，搞不好会被贾家赖上。
“不用你还钱，你帮我打扫屋子和洗衣服吧，一次给你两毛钱。”
说道打扫屋子，何雨水想起了昨天和傻柱说的谎，也就同意了。
她不愿意收钱，打算免费打扫，被张海涛严词拒绝了。
“你是不是我老婆？”
“你滚蛋，我就是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你。”
“那你为什么免费帮我打扫？难道说你对我有意思？”
最终二人约定好，衣服的钱就从打扫屋子的费用里面扣，何雨水才勉强答应。
张海涛也不再墨迹，带着何雨水来到了本次约会的最后一站：吃火锅。
当时的火锅还是老北京铜锅，造型就好像锅里竖起了一个烟囱，汤是放了葱姜的清汤,蘸料只有香油芝麻酱。
和后世比起来简陋，可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算是十足的奢侈。
张海涛让何雨水点菜，何雨水忘了当初说的要吃穷他，小里小气的点了白菜和豆腐。
张海涛大手一挥就来了四盘羊肉,在这里吃肉不用肉票，肉也要比菜市场贵上许多。
“你点那么多，吃的完吗？”
“抠抠搜搜的干什么，吃不完带回家吃。”
等到肉片在锅里变了颜色，何雨水也馋了,不再扭捏，开始美餐了起来。
吃饭过程中，她时不时看着张海涛的脸，回忆起了以前的印象。
张海涛以前很木讷，搬到院子里后，也没有和何雨水说过几句话。
因为长得帅，何雨水情窦初开的那几年，也对他上心过。
可惜那时的张海涛，除了脸毫无优点，整天就一副傻笑，看久了只觉得是个傻子。
这一个月，张海涛的变化太大了，甚至敢“耍流氓”了，让何雨水不得不重新审视他。
“张海涛，你真的举报我哥了吗？”何雨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羊肉，小声问道。
“没有，我举报他有什么好处？平白无故多一个仇人。”
张海涛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口舌，何雨水识趣地岔开了话题，两人聊起了兴趣爱好。
……
就在张海涛和何雨水愉快吃饭的时候，轧钢厂里也在推杯换盏。
今天李主任再次宴请兄弟单位，还带上了许大茂。
“同志们，这是我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
吃饭的众人开始给李副厂长捧场。
“许大茂同志一表人才啊。”
“没有许大茂同志放电影，我们的生活都平淡无味啊。”
许大茂听了十分高兴，感觉自己找到了面子，开始给诸位领导敬酒。
“能和咱们厂诸位领导一起喝酒，是我许大茂三生有幸，我敬诸位领导一杯。”
他平时就爱喝酒，现在又有好菜，自然要痛饮一番。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不一会都有点上头了。
就在酒局正酣之时，传菜员刘岚把一个汤盆放在桌子上，悄悄对李副厂长说了什么。
李副厂长听后露出笑容，他停下筷子，指着汤盆问道。
“同志们，谁能看出来这是什么？”
众人向汤盆看去，只见一盆浅褐色浓稠的汤，里面有一条条白色的肉，还有木耳丝和一些看不出来的食材。
“这个是……放了猪肉酸辣汤？”一位分厂的主任率先猜测，他不敢猜得太好，怕领导下不来台。
“不是。”李副厂长继续卖关子。
“这个是……鸡丝汤？”
“你猜得擦了个边。”
许大茂灵机一动，他想起了今天晚上要吃蛇，桌子上其它菜他都认得，就这道菜没见过。
刚想抢答，但看到李副厂长一脸的神秘，知道不能抢了领导的风头。
“这个是鱼肉？”
李副厂长看了眼装傻的许大茂，暗暗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见众人都没猜对，他高兴地起身，介绍了起来。
“同志们，这个就是滋补的名菜——蛇羹。”
众人不知道是真的吃惊，还是特意捧场，都惊呼了起来。
“天上的龙，地上的蛇，这道菜可了不得啊！”
“吃了这道菜，我能年轻十岁啊！”
李副厂长十分满意，拿着汤勺给大家分了起来，一人分了一小碗。
众人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羹里面有蛇肉丝，鸡肉丝，木耳丝等，口感丰富。
尤其是蛇肉，吃起来十分劲道弹牙，众人直呼好吃。
等到酒局进入后半场，许大茂又开始给领导敬酒。
“领导们，我许大茂喝酒，老规矩，一大三小。”
“什么叫一大三小？”
“这一大，指的就是领导大，领导是咱们轧钢厂的天啊，大人物喝一杯，我这样的小人物就得喝三杯，这就是一大三小。”
众人被他拍马屁拍得很高兴，和他一轮轮地喝了起来，很快，许大茂就喝高了。
“领……领导，我去个厕所。”许大茂赔了个不是，起身就去了卫生间。
李副厂长在他走后又坐了十几秒，也站起身。
“同志们，我突然想起来有个文件没有整理，现在去办公室一下，你们先吃着。”
众人立刻又开始拍马屁。
“领导对待工作这么认真，值得我们学习啊！”
“就是有了李副厂长这样的领导，我们轧钢厂才能蒸蒸日上啊！”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出了房间门，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也去到了卫生间。
一进门，就碰到了刚方便完的许大茂。
李副厂长拦下了他，开始试探。
“大茂啊，今天下午我和领导讨论了一下你成为采购员的事情，遇到了一点阻碍啊。”
“什么阻碍？”许大茂有些茫然。
“最近采购科出了一件事情，有人把张海涛举报了，这事你听说过没？”
“举报？张海涛被人举报了？”许大茂满脸惊讶。
李副厂长看着他的表情，基本肯定这件事他不知情。
他只是个电影放映员，不是电影演员，不可能做到在喝醉的情况下演技还这么好。
李副厂长装作亲密地揽过许大茂的肩膀，小声说道。
“关于张海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如果你向我反映，情况又属实，回头就能给你记上一大功。”
“到时候，直接提拔你为采购部门副主任，也不是不可能的。”
许大茂立刻心动了，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