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将他彻底困住(1 / 1)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宁瑶的声音也随之进入傅承砚的耳朵。

“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听出我的声音。”

自从那一次傅承砚出车祸以后,宁瑶就像人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没了消息,他也调查过得到的消息是宁瑶去了国外。

对于三人之间这样的结局,傅承砚觉得也算是善终。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宁瑶又忽然出现在榕城,他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你想说什么?”傅承砚的声音非常的冷淡,迈开长腿一步步往医院在走去。

电话那头忽然一下就安静了,宁瑶像是故意吊人胃口般。

傅承砚也并不急于一时要听见她的回答,反而因为长久的寂静让他也失去了耐心,踏入电梯的那一刻他才继续开口说道:“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安静的消失在我和池莞的生活里都是好事。”

面对他的忠告,宁瑶依旧没有给出回答。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傅承砚因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这次选择了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可是正当他往池莞的病房走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宁瑶却让他浑身一愣。

保镖依旧恪尽职守地守在池莞的病房前所以没能让她进去,宁瑶却一脸淡笑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没人能看出来她究竟是什么目的。

直到听见动静,她转头往这边看过来,和傅承砚四目相对以后嘴角的效益就变得更加的明显。

她一步步往傅承砚走去,越靠近那种危险的信号就愈加的明显。

“承砚,真是好久不见了。”

宁瑶脸上的笑容落在傅承砚的眼里莫名的刺眼,以往她不会露出这样过分从容的笑。

见傅承砚没有说话,她反而凑得更近:“怎么啦?难道见到我不高兴吗?”

实在是因为她靠得太近,傅承砚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质问,宁瑶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就算语气里听不出来傅承砚不欢迎她,那么从表情上也同样轻而易举的能看出来。

她脸上的笑容因为傅承砚的质问一下子僵硬住,不过下一瞬还是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人家这不是听说池小姐出了点事情所以过来看看嘛,你看你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那个害得池莞中毒的人呢。”

她的语气可谓是相当的委屈。

但是她不说还好,一说傅承砚就回想起那时她是如何陷害池莞害得池莞受伤的。

表情上的厌恶自然是掩藏不住的,傅承砚从一开始本来也就没打算掩藏。

“最好不是你做的。”他说着瞪了宁瑶一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面对他冷漠的态度,宁瑶不怒反笑,扭头看着傅承砚往病房走的背影高声喊道:“承砚,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毕竟都这么久不见了,我也有很多的话想要和你聊一聊。”

她说着看起来心情大好的离开了医院。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这天傅承砚正在处理公事突然接到姜莹的电话说是池莞的情况不怎么好。

闻言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绿灯超速多少他全然不在乎。

到医院的时候池莞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走廊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时不时小声的抽泣声也在耳边响起。

傅承砚看见靠在沈峥怀里哭泣的池柔语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全部被抽光,他踉跄一下还好及时扶住了一旁的墙壁。

十天的时间过去,无论是什么医疗方式池莞的病情始终是一点都不见好转,最要命的是他们时不时就得承担一次池莞可能随时会死的预警。

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氛围下,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就在这时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眉头紧锁手上的医用手套上全是鲜红的血液。

“病人家属。”

他一喊,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凑了上去。

大家紧紧盯着医生,还是沈峥先一步出声询问:“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现在是稳定下来了,中毒的成分我们经过这几天的实验也已经研究出来了,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们研制解药至少还需要一周时间。”

“她体内是几种毒素混合,产生了我们根本就无法想象的效果,再加上病人失去了一个肾就算我们用药了,毒素的过滤还是很大的一个问题。”

“今天算是抢救过来了,但是下一次……”

到最后医生也没有明说,不过他想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闻言池柔语闭了闭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捏起拳头一下下锤着沈峥的胸口:“快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孩子……莞莞还这样年轻……”

“这不该是她的结局。”

她哭得越来越撕心裂肺,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睛。

傅承砚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一样,他眼眶发酸但还是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医生满眼期待的问:“要是我把她缺失的那颗肾还给她能不能救活她?”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傅承砚,他们几乎都用着同样期待的眼神。

只可惜医生还是要摇摇头:“现在池小姐的身体状况并不是给她一颗肾就能解决的问题,更何况她承担不了那么大型的手术。”

“我们会尽全力尽快调制出解药,至于剩下的就只能看天命了。”医生说完转身进了抢救室。

这样的场景和那晚要求傅承砚签病危通知书相差无几。

那样险些失去的恐惧感傅承砚再也不想体会,他人生第一次在面临一件事情的时候选择了逃离。

在众目睽睽之下,傅承砚快步离开了医院。

刚从医院的大门走出来,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雨。

一点都不亚于那天他去寺庙求神拜佛的雨,那一天即便是那么大的雨也浇不熄他的期望。

可是今天医生的话,以及那鲜红的血。

就像这瓢泼大雨般,将他彻底困住。